第八十一章 甲骨文(求收藏,求推薦票)

  帝辛和楊廣對胡亥的邀請,嗤之以鼻。

  他們根本就看不起向民請罪!

  在兩人眼裡,這種舉動,就是懦弱、無能,更是帝王自毀威嚴的表現,他們的驕傲和尊嚴,不容許他們這樣做!

  他們也絕不會這樣做!

  在兩人心中。

  帝王永遠都不會錯!

  見方恆沒有上線的跡象,兩人也直接退出了群聊。

  他們不准自己去看這種掉價的東西!

  而群聊里。

  朱由檢和胡亥倒是相談甚歡,你一言我一句,其樂融融。

  胡亥好不容易有表現的機會。

  也是格外珍惜。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將自己得到的經驗,全部告訴了朱由檢。

  甚至還慫恿朱由檢去請罪!

  在胡亥一番激情澎湃、熱血激昂的陳述後,朱由檢也是徹底下定了決心。

  他要下罪己詔!

  他要向民請罪!

  他要大赦天下、體恤愛民!

  ......

  啟祥宮。

  朱由檢長身而立,雙拳緊握。

  渾身充滿了鬥志!

  他已經迫不及待去頒布罪己詔了。

  胡亥都能大獲成功。

  像他這樣刻苦敬業、體恤愛民的好皇帝,更不在話下。

  他只需要登高一呼。

  自然萬民景從。

  天下的叛軍必將不戰而潰!

  他要告訴天下的百姓。

  他......

  朱由檢!

  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主!

  大明!

  才是真正的正統王朝!

  ......

  在朱由檢浮想聯翩的時候,王敖也回到了尉府。

  他沒有停歇。

  直接走向了夫子尉繚子的書房。

  被囚禁的這幾年,尉繚子一直都醉心於著作,想要將自己的學問,著書傳承下去,他不想後繼無人!

  尉繚子的一生學問,主要是兩個方向。

  智謀與兵道!

  但沒有一人能得到他的傾囊相授。

  並不是他們不優秀。

  只是術業有專攻,過猶不及。

  他的兵道傳人主要有王翦、蒙恬、蒙毅等,智謀一道主要是黃石公等。

  他授學不看重出身,也不看重貴賤。

  唯才而授!

  尉繚子點墨,在竹簡上勾勒,一字三思。

  不一會。

  王敖進入了房間。

  朝夫子恭敬的行禮,言簡意賅的道:

  「夫子,大秦變了!」

  尉繚子面色如常,手中的墨筆還在一筆一划的勾勒著,沒有一絲紊亂,仿佛天塌地陷都不能動搖,鎮定的可怕。

  王敖再次拜首。

  「夫子,今日秦皇亥向民請罪,自削為王,廢苛政,行仁恤,赦天下,已重獲民心,我觀大秦恐將再度橫掃天下!」

  「夫子多年前的判斷或是錯了!」

  尉繚子抬起頭,將戎筆放下,默然不語。

  良久。

  他才開口。

  「我知你想法,當年入秦時,我的確說過,秦以法而強,得以滅六國,但法峻而刑苛,秦必不長久!」

  「你覺得我錯了?」

  王敖額首。

  「夫子為兵家,知法懂法,學生不才,自不敢言法,但我觀二世皇帝今日的言行舉止,恐怕天下還是會落入秦中。」

  「而經此兩年,二世皇帝恐不會重蹈覆轍。」

  尉繚子點頭又搖頭。

  嘆道:

  「你還是沒懂!」

  「當年你前來尋我,或許本就是一個錯誤。」

  「你隨我多年,卻限制了自身遠見,當年對你的評價亦沒有任何改變!」

  王敖臉色一正。

  夫子對自己的評價,他一直都銘記。

  有急智而無遠識!

  尉繚子不欲在這話題上多說。

  「當年我曾說過,秦王少恩而虎狼心,居約易出人下,得志易輕食人。我布衣,然見我常身自下我,誠使秦王得志於天下,天下皆為虜矣。」

  「始皇尚且如此,二世皇帝何如?」

  「嬴氏一脈,向來薄情寡恩,而秦以強法治,行強人統治,天下未平,自是殫精竭慮,而天下方定,當代皇帝或能蓋壓四方,但後世帝王稍有無才,就會重蹈二世皇帝覆轍。」

  「天下百姓能幾經覆轍?」

  王敖臉色微變,不覺間已汗如雨下。

  「學生受教了!」

  尉繚子負手走到門窗前,望著天空的雲霞,自語道:「法家,道家,儒家,墨家,誰又能真的入主朝堂,惠千秋萬代?」

  ......

  現實世界。

  獨自站在醫院過道的走廊上。

  方恆整個人一片混沌。

  不停歇的趕路。

  最終。

  他趕上了爺爺的最後一面。

  而就在剛才。

  從病危的爺爺口中,他聽到了一個讓他始終不敢相信的消息。

  不是資產過億,房產上千。

  也不是什麼名門之後,流落地方。

  而是......

  他家是護鼎一脈!

  至於護的什麼鼎,護了多久,一概不知,只知道是祖訓,還要求繼續守護下去,世代相承。

  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他的腦袋嗡嗡的。

  但畢竟是老者的臨終遺言,雖然滿腹疑惑,他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而見到方恆點頭,老人才最終心滿意足的咽下了氣。

  了無牽掛!

  等到將老人身前的遺物收拾完全。

  方恆也回到了老家。

  老人的屍體將會送去火葬,而他由於是舟車勞頓,家裡的人也直接讓他回去收拾老宅了。

  方恆收拾著老人住的房間。

  將老人臨終前交代的大箱子從床下拖了出來,這是一個漆掉大半的大紅木箱子,很重,裡面裝滿了老式物件。

  老人是一個念舊的人!

  在最底部。

  方恆找到了爺爺叮囑的小木箱。

  打開。

  入眼是一個腐朽的不成樣的錦綢。

  上面有著許多的青黴。

  方恆見到這錦綢,卻是一愣,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年代的,但能夠腐朽成這樣,沒有一定年份是絕不可能的。

  他小心翼翼的將錦綢撥開。

  裡面露出一截白骨,色質很差,而且已經開始沙化,稍微一碰,就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手指間有沙沙的感覺。

  方恆眉頭微挑。

  動作更加輕微。

  在將錦綢撥開到一定程度時,透著燈光,他終於能看清這白骨上面的字樣。

  只一眼。

  方恆就愣住了!

  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各種符號。

  更關鍵的是......

  這字!

  他看不懂!!!

  但這時。

  通過這白骨,以及上面充滿時代感的符號,他已經基本可以斷定,這白骨是一枚龜殼。

  上面的文字是甲骨文!

  「我艹!」

  「我祖上特麼是真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