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芳和裴娜一人手持玻璃鎮紙,一人雙手抱著無字書,一路小心翼翼地來到了二樓。Google搜索
這一路上她們沒有弄出任何響聲,只是在進入了二樓的電腦區域後,陳芳不小心碰到了就放在入口處桌子上的一個登記冊。
登記冊掉在了地上,陳芳和裴娜一愣,兩人並沒有彎腰去撿,而是立刻看向這電腦區域的其他地方。
在她們的感覺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陳芳忽然認為這個地方顯得比剛才要陌生了許多,雖然其中的擺設並沒有變動。
而裴娜憑藉著自己多年訓練過的直覺,她能明顯感覺到很大的不同,仿佛這個電腦區已經有了某種徹底的改變。
「我現在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裴娜小聲對陳芳道:「也不是那種暗中窺視,就是……這裡好像不止我們兩個人,還有其他的東西。」
陳芳立刻將玻璃鎮紙橫在手中,擋在胸前,小心翼翼地四處查看,並走到了第六台電腦前看了一下,但什麼都沒發現。
裴娜則是將無字書放在腹部,用腰帶箍住,然後從皮帶的暗扣處摸索了一下,隨即抽出一根細長的金屬棍,將金屬棍的頭部位置輕輕一擰。
整根金屬棍立刻從軟綿綿的狀態變得堅挺無比,這東西看上去敲打在人身上應該會很疼。
不知道為什麼,裴娜身上的武器在進入這個怪談後還可以使用。
兩人很快重新匯合,陳芳道:「如果這裡不對勁的話,要不……我們重新找個地方?」
裴娜沒有回答她,而是側著頭,似乎在傾聽這個地方的動靜。
僵持片刻,裴娜忽然蹲下身,神情變得慎重無比,脊背微微弓著,四肢緊繃,就像一頭隨時會撲向目標的豹子。
陳芳從來沒有見過裴娜這副模樣,不過她倒是聽維安提起過一句,說裴娜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人。
敢情特殊訓練原來指的就是現在這樣!
陳芳被裴娜這副模樣嚇住,立刻將脊背貼在牆上,大氣也不敢出。
就見裴娜忽然將手中的金屬棍對著虛無的空氣狠狠地揮舞過去。
啪!
這一擊明顯擊中到了某物,在空氣中發出一道撞擊聲。
而裴娜在一擊過後,立刻就地一滾,緊靠著陳芳將脊背貼在牆上。
「什麼東西?」陳芳驚詫道。
「怪異,應該是一隻隱形的怪異?!」裴娜小聲回答。
「剛剛就在這電腦區嗎?」陳芳又問。
裴娜點了點頭,隨即輕聲道:「這應該就是任務中說的那莫名怪異,我們瞧不見它的身體,所以它躲在暗處隨時可以偷襲我們。」
「那這個地方也不宜久留了!」陳芳立刻催促裴娜離開。
不過兩人並沒有馬上行動個,而是等候片刻,確定周圍安全後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電腦區。
「我們的一舉一動或許都被那隱形怪異看在眼裡。」裴娜道:「先找個不易被找到的地方等一等。」
「好。」
陳芳和她準備就在閱覽區找個隱蔽點的角落,觀察清楚情況後,再做下步打算。
就在此時,閱覽區西南角的角落裡,忽然有不少書本從書架上掉落下來,雖然聲音並不大,但此刻這裡太過安靜,依然引起了陳芳和裴娜的注意。
兩人沒有靠近,而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藉助圖書館外明亮的月光,就見那些掉下來的書已經阻斷了前去閱覽區西南角的路。
不僅如此,這些書本在落下來後,還詭異的全部翻開,且都是翻開的書頁那面朝上。
「那個地方很詭異,不要靠近。」兩人立刻做出了判斷。
隨即她們找到了東北角的閱覽區域,在那裡小心隱藏起來。
……
在蔣嘉良用書本阻斷來路的時候,維安也沒有閒著。
他仔細檢查了剛才被撞擊的膝蓋部位,發現微微腫起的膝蓋部位中間,這裡有一條很小很細的白痕。
「沒有抓痕,也沒有被重物撞擊過後的痕跡,這條白痕是……」維安在傷口上小心的摸索片刻,他的心裡升起狐疑。
像是被某種物體擊中,而這種物體雖然細小,但攻擊力卻很強。
不過應該是試探性的攻擊,否則自己的膝蓋骨應該碎裂了,而不會只是腫起來。
此時蔣嘉良已經布置好後返回來,坐在維安身旁。
維安道:「你幫我看看膝蓋位置的傷勢,我感覺這像是被某個物體抽打過的痕跡,如果是怪異造成的話,它為什麼不直接撕裂我的腿,現在卻連皮都沒有破?」
蔣嘉良立刻湊上去,仔細看了看,又用手按了按腫起來的部位。
「好像是這樣,安哥小時候有沒有被老師的教鞭抽過?」他說道:「我感覺這就像是被教鞭抽打過的樣子,不過明顯下手要重了不少。」
作為學校的三好學生,老師眼中的「老實學生」,維安從小到大都不起眼,也沒有挨過教鞭,聽了蔣嘉良的問話後,他愣了一下,隨即搖頭。
「我小的時候也沒有挨老師的教鞭,不過我目睹其他同學被打過,特別是那幾個和我一起逃課出去玩的小朋友。有幾個人被抽得狠了,當時就是這個樣子,要過好幾天才消。」蔣嘉良道。
維安笑道:「你是蔣家的後輩,老師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不敢對你下手,所以你那幾個朋友就成背鍋俠了。」
蔣嘉良老臉一紅,點頭道:「嗯,應該是是這樣,這就像是被教鞭抽過的樣子。」
「教鞭?」維安努力回憶。
不多時,他感覺行動應該沒有問題後,忽然站起來,出乎蔣嘉良的意料,對著空曠的閱覽區高聲喊道:「裴娜?陳芳?」
蔣嘉良一驚,差點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忙道:「她們也在嗎?你這麼叫就不怕……」
維安擺了擺手,「現在整件事都很詭異,有問題。我們三人當時是在一起的,結果現在只有我進怪談了,但你也知道,這是個多人怪談,為什麼多人怪談會只有我一個人進來?如果是我一人的話,我應該進不來才對!」
「所以……」蔣嘉良猜測。
「所以她們可能也進入這個怪談了,只是進來後沒有和我在一起,而是到了其他地方。」維安道:「那社交群APP里的幾隻怪異你別看都有點神經質,實際上它們城府很深,不管怎麼繞,都會讓參與者陷入劣勢,不停地進行接龍任務。」
頓了頓,維安繼續分析:「很有可能,從我們三人進入怪談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這些傢伙盯上,並用這個怪談的規則做了某些改變。比如我負責完成接龍任務,而她們則是作為被布置的場景工具而存在,類似於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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