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年不知道他這笑是什麼意思,不過很顯然是帶著一抹不屑。記住本站域名
也對,反正他從來就把自己當傻子,從來不肯正眼瞧她,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想起剛才被他嚇得慌張的不成樣子。
溫年年心裡莫名的有些氣憤,「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楚言修抬眸看著她,說道:「你覺得呢?」
溫年年怔了怔,隨後想到,肯定是楚瑞回去跟他說的自己回來了,而且憑他在北市的地位,想要找到她在哪裡,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她再次看了楚言修一眼,他站在雨中,身材似乎比之前看著更加挺拔了一些,面容還是和四年前沒什麼變化,只是似乎臉上消瘦了一些,顯得五官更加的立挺。
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西裝,有些淋濕了,溫年年收回目光,打著傘微微的往他身上傾斜過去,說道:「我送你到車上去。」
楚言修看著她,開口說道:「找個地方坐下聊聊?」
溫年年臉色楞了楞,握著傘柄的手緊了幾天,開口說道:「太晚了,我明天還有事要忙,下次吧!」說完她轉身就走。
只是她剛轉身,楚言修卻伸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溫年年。」
溫年年一怔,轉頭看著楚言修。
楚言修看著她說道:「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嗎?」
溫年年臉色閃了閃,她掙開楚言修的手,目光轉向別處,「說什麼?都已經結束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結束?」楚言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輕笑。
溫牛年抬頭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對,都結束了。」楚言修抬頭的時候注意到不遠處有輛車停下,從車上走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那人便是顧子恆,他擎著一把黑色的雨傘,往這邊走來。
很顯然他是來接溫年年的。
他嘴角勾了勾,帶著幾分嘲諷之意,「看來你現在的生活過得很不錯。」
「你也不錯。」溫年年反駁道:「聽說穆家大小姐聰明伶俐,和你很配。」
聽到她的話,楚言修的臉上暗了下來,眉頭微微的擰著,「你挺關注我的事?」
溫年年說道:「我不感興趣,只是偶爾無聊看報紙的時候不小心看到。」
楚言修看著她,頓了頓說道:「溫年年,我勸你還是不要對一個人太好,否則最後輸的人還是你自己。」
溫年年輕笑一聲,「謝謝你的提醒,有了你的前車之鑑,我會好好的看人,還有我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傻子了,我會做出自己的判斷,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被人牽著鼻子走。」
楚言修說道:「是嗎?那希望如此。」
溫年年剛想說話,她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顧子恆,臉上立即露出一抹笑意。
她轉頭看著楚言修,「有人來接我了,我先走了。」說完她直接把傘放在楚言修的手中,然後越過楚言修的身旁,朝顧子恆跑了過去。
楚言修的臉色有些難看,想伸手抓住她,可是卻不知道該以什麼理由。
他轉身看著溫年年朝顧子恆跑去,然後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笑著說道:「子恆,你怎麼來了?我剛剛準備給你打電話的。」
顧子恆看著溫年年,臉上帶著一抹寵溺,「剛好忙完,所以就過來了。」
「走吧!我好冷。」溫年年說著拉著他轉身就走。
看著他們兩個人轉身離開,楚言修的心揪的緊緊的,很是難受,手中的傘也無力的慢慢墜落在地上。
尤其是看著溫年年親昵的挽住顧子恆的手臂時,楚言修的心好像被鋒利的尖刀狠狠的扎著。
這些原本是屬於他的,可是現在溫年年卻對著另外一個男人笑,兩個人還親密無間。
這還是曾經那個一直粘著他,滿心滿眼都都他的溫年年嗎?
楚言修腳步不受控制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走了一段路,溫年年想放開顧子恆的手,顧子恆卻握緊了她的手,低聲說道:「他還在後面跟著。」
聽到他的話,溫年年怔了怔,心裡有些糾結,咬了咬牙,低聲說道:「我們上車走吧!」
顧子恆嗯了一聲。
兩個人快速的往一旁停著的汽車走去,顧子恆替溫年年打開車門,等她坐好,這才轉身往駕駛室那邊走去。
楚言修站在細雨中,看著他們上了車,他停下了腳步。
透過車窗看著溫年年坐在車裡,她一臉冷漠,根本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隨著車子離開,楚言修還站在雨中。
身上地方衣服也早已淋濕了。
楚言修的心不好受控制的再次生疼起來,而且比四年前那時還要強烈。
年年……
他抬手捂住快要窒息的胸口,深吸一口氣,微微的昂頭看著昏沉的天空,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
顧子恆開著車走了一段路,然後停了下來,他拿出一條干毛巾遞給溫年年,「擦擦吧!你身上衣服濕了,容易感冒。」
溫年年說了聲謝謝,接過干毛巾擦拭著臉上還有頭髮上的水珠。
顧子恆看著她,沉默著,半響啟動車子往前走。
車子在溫年年的公寓樓下停下。
此時雨已經停了,溫年年推開車門,顧子恆也跟著下車。
兩個人面對面的站在公寓樓下,路邊有盞昏黃的路燈,將兩個人的身影拉的很長。
溫年年看著他說道:「子恆,謝謝你,又一次麻煩你了。」
顧子恆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
溫年年笑道:「子恆,你以後還是離我遠點,不然你真的找不到對象了,大家都會誤認為我是你的女朋友。」
顧子恆說道:「他們誤會就讓他們誤會吧!我無所謂。」
他倒是希望是真的,可是他知道只要他一旦說出那些話,或許就是溫年年要遠離他的時候了。
溫年年說道:「你無所謂,我可不行,子恆,為了你好,總之以後,你不用再來接我了,我會自己開車回來。」
「真的不需要嗎?」顧子恆的臉上閃過一抹落寞,不過很快便消失。
溫年年說道:「我現在已經回到這裡,就沒打算要躲藏什麼,反正我和他已經結束了,他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顧子恆問道:「那瑞瑞呢?」
聽到他的話,溫年年的臉色暗了幾分。
之前回來的時候,她是想過要回孩子的撫養權的,可是回來之後她發現,也許她根本帶不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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