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徑直往裡面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楚瑞則是和小白說道:「小白,你乖乖的,等會我再下來跟你玩。」說完他快速的往屋子裡跑去。
楚言修見他一直護著那書包,開口問道:「瑞瑞,你那書包到底藏了什麼?」
「沒什麼。」楚瑞臉色變了變,說完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跑去,怕楚言修跟來,還把房門關上反鎖。。
楚言修也沒有深究,而是坐在沙發上,他習慣性的伸右手拿煙,可是只要一抬起,手臂便有些力不從心,刺痛難忍。
他皺了皺眉,伸出左手拿煙,快速的點燃,將打火機,丟在桌上,抽了一口,臉色才慢慢的緩和下來。
劉嬸上前,說道:「先生,你怎麼又抽菸了,夫人不是說讓你戒菸了嗎?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最好還是不要抽菸了。」
「死不了。」楚言修淡淡的說了一句。
他站了起來,往樓上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劉嬸說道:「小白回來了,一會你去餵它吃點東西。」
劉嬸點點頭,說了一聲好的。
夜已經很深了。
楚言修站在窗前,屋子裡沒有開燈,他怔怔的看著窗外,天空飄起了雪花,儘管是夜晚,可是因為院子裡滿是積雪,院子裡看起來格外的明亮,他單手撐在窗台上,手裡燃著一支煙,煙火在昏暗中忽明忽暗。
記不得自己抽了多少煙了,一旁的菸灰缸上丟滿了菸頭,整個房間裡都瀰漫著一股煙的氣味,可是他自己卻聞不到。
他站在窗台上很久了,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疲憊,甚至沒有一絲困意。
今年的寒冬好像來的特別的早,而且只是剛進入冬天就已經下了幾場雪了。
儘管外面天氣寒冷,可是屋子裡卻暖和的不像話,楚言修只是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他慢慢的推開窗,將手伸出去,這才感覺到一絲寒冷。
他記得有一年也是下雪,溫年年和楚瑞就趴在窗台上看雪。
那時楚瑞一歲多的時候,大概是第一次見雪,格外的興奮,一直趴在窗台上激動的哇哇叫,而溫年年則是從外面給楚瑞捏了一個雪球進來給他玩。
到現在他腦海里依稀記得楚瑞當時張嘴就啃了起來,然後被雪冰的整個身體激靈起來。
憶起往事,楚言修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揚,可是現在那樣的場景他再也看不到了。
手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楚言修拿進來,看著手掌上的雪,慢慢的握成團,最後放在嘴邊輕輕的舔了舔,冰冷的感覺讓他有了一絲清醒,可是心口卻莫名的隱隱作痛。
手中的雪慢慢的化成水,從掌心中流下,怎麼也挽留不住,楚言修捂住胸口,那裡疼的發緊。
白天他可以佯裝成一幅無所謂的表情,可是一到深夜,看著空蕩的房子,這種思念的感覺卻猶如附註在身上的蟲蟻,侵蝕著他的大腦,啃食著他的心口,那種疼痛怎麼也掩藏不住。
從醫院回來已經有二十多天了,他幾乎沒怎麼睡過一次安穩的覺,好多次都是睡不到兩個小時,然後又醒來,有時睡著會夢見溫年年回來了。
可是一睜開眼,整個房間裡還是只有他一個人,安靜的可怕。
半響,楚言修轉身回到沙發上坐下,將桌上的那份離婚協議書拿起。
三年前就已經簽了這份,當時他是真的想和溫年年離婚。
那時他想的是等溫年年生下孩子,就離婚,可是在溫年年生下孩子,看著她為自己受苦,因為生孩子差點丟了性命,他怎麼忍心在那個時候拋棄她?
他又想著等孩子再大一點再離婚,可是誰知道和她相處的時間越久,他對溫年年的感情也變了。
從開始的不耐煩,敷衍,厭惡,到後面的惺惺相惜,在林顏身上得不到的愛,溫年年全部都給予了他,她一心一意的念著他,想著他。
把他心裡對林顏的愛,一點點的擠走,最後全部被她占滿。
他也慢慢的喜歡上這個傻丫頭,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走的近,他會很生氣,甚至煩躁。
他也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的目光和心裡想的念的全部都圍繞著溫年年了。
隨著兩個人的相處,還有孩子的調劑,他徹底的愛上了溫年年,這種感情甚至比之前對林顏的愛還要熾熱強烈。
只是在他深刻的意識到的時候,她卻離開了。
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他以為自己已經好了,可是沒想到對她的想念卻越來越深入骨髓,無論做什麼看什麼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她。
每天早晨起來會習慣性的看向廚房和餐廳,吃飯的時候也會習慣性的看著對面,去上班也會回頭看看身後,只是再也沒有人站在身後看他離開揮手。
以前不管他再晚回來,溫年年都會在房間裡等他,喝醉酒會給他脫衣服,脫鞋子,給他擦臉洗臉,可是現在他每天很早下班,卻再也看不到她。
以為沒有轟轟烈烈的就不是愛情,可是平淡卻深入骨髓的情感,這樣突然間剝離,卻更讓人痛不欲生。
想著過去的種種。
楚言修深刻的意識到是他親手把溫年年一步一步的推開了。
他終究是負了她了!
以至於她即便恢復了正常,可是她卻沒有跟他說一句,她把一切都悶在心裡,不告訴他,默默承受著他帶給她的傷害。
大家都以為她傻,以為她不會計較。
楚言修一直覺得溫年年離不開自己,她捨不得自己,捨不得孩子,就像她之前,智力受損,依然念著他,想著他。對她而言,自己比什麼都重要。
對於這件事情,楚言修很是自信,她要鬧,要哭只要不管她,放任她,等她安靜下來,再哄哄,溫年年又是滿心滿眼都是他。
可是現實卻是給他一個重重的打擊。
現在她不僅離開了,連孩子也丟下了,她把自己所有的東西帶走,把他給予的全部留下。
她這是鐵了心,要和他斷了一切。
一直以為溫年年心軟,可是沒想到她狠起來比誰都狠。
對於這份離婚協議書,他早就已經忘記了。
如果他早想起來,一定會毀了,溫年年也就不會看到了。
楚言修江協議書放在桌上,拿出打火機,點燃協議書的一角,然後拿了起來。
頓時房間裡一片火光,火光照亮了楚言修沉著的臉龐。
他怔怔的看著手中慢慢燃燒的協議書,即便火焰燃燒到自己的指尖,可是他卻沒有一絲反應,目光怔怔的看著這份協議書燃燒完,最後化成灰。
楚言修從懷裡拿出一枚戒指。
這是溫年年走的時候留下的,還有那條土星項鍊。
楚言修怔怔的看著手裡的這枚戒指,臉色很是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響,他將右手抬起放在腿上,將手裡的戒指往自己的小拇指上套去,尺寸剛好。
看著小拇指上的戒指,楚言修的臉色有絲絲的緩和,他低聲說道:「溫年年,我等你三年,如果三年你還不回來,我便真正的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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