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下,溫年年開口說道:「這裡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一塊新的挖痕?」
聽到她的話,楚言修的臉色閃了閃,隨後說道:「昨天不是說了嗎?這樹上有蛀蟲,所以我就……」
溫年年哦了一聲,沒有說話,臉色暗了幾分,目光一直盯著上面的刮痕,半響說道:「可惜了。Google搜索」
「可惜什麼?」楚言修問道。
溫年年低聲說道:「上面的字可惜了。」
楚言修頓時臉色一變,有些驚愕的看著溫年年。
溫年年看著楚言修說道:「一屋兩人,一日三餐,四季有你。」
「年年。」楚言修的心怔住了,莫名的有些慌張,他伸手去握著溫年年的手,「其實這都是以前寫的,那時我們……」
溫年年打斷他的話,「言修哥哥,你不要說了,我知道的,我也明白你的心意,你放心,我不會生氣的。」
是的,她為什麼要生氣?又有什麼資格生氣?
她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是她硬生生的闖入他和林顏之間的感情里,如果沒有她,楚言修會和林顏是很幸福的一對,是她這個第三者擠了進來,把他們拆散了。
楚言修忍不住低聲問道:「年年,你真的不生氣嗎?」
溫年年點頭,儘管心裡很難受,可是臉上還是露出一抹笑意。
或許她是真的該放手了。
本來說今天是去找孫筱筱的,可是夏琳說今天他們要到山上那邊去祭祖,於是只好放棄了。
吃過早飯,大家把該整理的東西都帶上,便由楚言修的一個二爺帶著往山上去。
一行人下來也有二三十個人,基本都是一個家族的,有些別說溫年年沒見過,就連楚言修自己都喊不準確那些長輩的稱呼。
因為是上山,所以不能騎車,只能步行。
大家跟著二大爺沿著高低不平的山路往山上走。
楚瑞沒有見過這種地方,很是興奮高興,一路上不停的朝溫年年喊,問一些各種問題和那是什麼,這又是什麼?
山路很窄,而且因為很少有人走,路面雜草橫生,很容易不小心踏空或者絆倒。
楚言修走在前面領著楚瑞,時不時回頭看溫年年,提醒她小心,跟著自己的腳步。
費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山上祭祖的地方。
楚言修和長輩們在那邊忙碌,溫年年則是和楚瑞坐在一旁的岩石上休息。
因為站的高,所以看到的地方,四處都是群山,鬱鬱蔥蔥的,空氣非常的好,漫山都開了不少不知名的野花,各種顏色好看極了。
山上到處都是雜草,密密麻麻的也不怎麼好玩。
休息了好一會兒,夏琳就叫他們兩個過去祭拜。
燒完香,磕了頭,溫年年就和楚瑞走開了,隨後便是鞭炮的桌球響,很是震耳。
楚瑞有些害怕,溫年年把他摟在懷裡,捂住耳朵。
祭完祖大家在山上休息了一會便又往回走。
在走到山腳下的時候有不少附近的村民都上前和楚邵元他們問好,雖然楚邵元一家離開了這邊,但是對於鄉下的村民還有一些遠方親戚逢年過節都會派人送一些禮品回來,鄉下有不少大項目他也有投資幫忙,這也是他深得村裡的人愛戴。
而作為楚家的後繼人楚言修自然也要上前露面的。
幾十個人圍成一群,拉著各種家常。
溫年年和楚瑞兩個人都插不上話,只能站在一旁。
她抬眸看向楚言修,他正和幾個村民們在說著話,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配著淺褐色的領帶,矜貴又穩重,在加上身材頎長,在這群人中異常的突出。
溫年年收回目光,看向遠處,遠處是綠油油的水稻,微風拂過,綠悠悠的稻苗隨著風擺動,形成一陣陣的波浪。
就在這時溫年年身上的手機響了。
她拿出手機一看是孫筱筱打來的。
溫年年走到一旁去接電話,「喂,筱筱,你找我有事嗎?」
孫筱筱開口說道:「年年,你現在在哪裡?有空出來嗎?」
溫年年說道:「筱筱,你找我有事嗎?」
孫筱筱笑了笑說道:「沒事啊!我就是今天有空,想過來找你玩啊!難得和你在這裡碰面,當然要和你好好的聚聚了。」
溫年年轉頭看向楚言修那邊,隨後低聲說道:「筱筱,我今天有點事要忙,所以可能不能出去了。」
孫筱筱說道:「這樣啊!那明天呢?」
溫年年連忙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這不是這邊的習俗嗎?每年這個時候,村子裡晚上都會舉報一場火把節,慶祝豐收,而且慶祝會上有好多各種各樣的水果和吃的,好多人來玩,可熱鬧了。」
聽到她說的話,溫年年有些嚮往,低聲說道:「是嗎?聽起來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孫筱筱說道:「是啊!所以才想著問你要不要過來玩啊!畢竟機會難得啊!」
「可是……」溫年年有些猶豫,她的目光再次轉向楚言修那邊,如果她跟楚言修說,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呢?
孫筱筱再次說道:「年年,你來嘛,真的很好玩的,我們這麼久沒見,我真的好想你,你要是過來,晚上你跟我睡,咱們好好的說說這些年的事,我過幾天可能就要離開這裡了,下次咱們見面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溫年年在心裡掙扎了一番,隨後點點頭,「好,我明天過去。」
放下手機,溫年年看著楚言修那邊,他正和那些村民禮貌又不失猶雅的說著話。
溫年年的手心微微的收緊,嘆了口氣,轉移了目光。
既然決定要放手了,那就不能再這樣陷進去了,她也該去過自己的生活了。
她的人生並不是只有楚言修,還有很多,很多她未完成的事情,還有她曾經的夢想。
溫年年和夏琳說自己累了,想要先回去休息。
夏琳點了點頭,從這裡回去路途並不是很遠,但她還是囑咐溫年年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而楚瑞因為爬了一個上午的山,已經累的睡了。
傭人把他帶回了房間去睡。
溫年年在他的房間裡待了一會,便轉身走了出去。
溫年年一個人來到後院裡,看著眼前這棵高大的海棠樹。
在樹前站了好一會兒,溫年年拿出手上的尖刀,重新刻上了那一行字。
「一屋兩人,一日三餐,四季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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