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娘在外求見
見或不見呢容傾看向湛王。
「後宅的事,本王不予過問」看著容傾,湛王不咸不淡給出一句回復。
容傾聽了,眉頭微動。意思就是,後宅女人他只負責養,興致來了只管睡其他都不管了
「王爺這意思是,都由我說了算」
湛王沒說話
容傾瞭然。他不予過問,不代表她就說了算。後宅那些女人,那個能拿捏,那個不能為難,最終還是要看湛大王爺是否喜歡。既然如此
「凜一」
「屬下在」
「不見」
不見回答的那個乾脆,那個爽利。
凜一眼帘微動。湛王挑眉。
容傾看著湛王,學他姿態,悠然自在,不咸不淡道,「我愛看王爺,不愛看那些嬌艷美人兒。」
凜一聽言,抬腳,轉身走了出去。
湛王揚了揚嘴角,眼底情緒不明,語氣淡淡,「容九,你這是善妒」
容傾聽了,眼睛眨呀眨,一臉純真,「這是缺點嗎」
「少給本王裝糊塗。」
容傾咧嘴,彎起的眉眼,點點甜膩,點點期待,點點澀意,「王爺,人家說蓋個新茅房還要新鮮幾天,愛護幾天呢何況我一新人。」容傾說著,伸手扯扯湛王袖擺,「王爺,你也愛護愛護你的新娘子唄。」
湛王任由她拉著袖擺晃晃,悠悠緩緩道,「你想本王怎麼愛護」
「王爺你等一下下」容傾說完,往內室跑去。
看容傾那抬腿兒就是小跑的背影,湛王有時不免好奇,容家雖不是什麼中鼎之家,可也算是高門大戶。如此,為何在容傾的身上,卻是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呢舉手投足之間,完全的隨意,無任何規矩可言。
還有容傾檢驗屍體時那種熟練,推測案情那種老辣沉穩。包括她對下人如小麻雀那種自然的和睦,都顯得很是另類和詭異reads;。
現在的容九,跟他探查出的信息,太過不相符,簡直就是兩個極端,說是兩個人都不為過。但她偏偏又是容傾,確實沒錯。如此,容傾那突然的改變,那怎麼都查不出的因由。時不時讓湛王感到好奇。
湛王思索間,容傾從內室走出。
「王爺,這是你曾經給我的錦帛,上面蓋了你的大印。你曾說過,只要我寫的,你都會送給我。那句話,現在可還算數不」容傾看著湛王,問道。
看一眼容傾手裡的錦帛,湛王抬眸,眼底情緒不明,清清淡淡道,「想跟本王要什麼」
是希望他永遠不要找容逸柏的麻煩還是,希望他這輩子都能寵著她
就湛王看來,一輩子看著容逸柏安穩;和她自己一輩子過的安逸。這應該是容傾最為期待的,也最為現實的
容傾打開手中錦帛,展在湛王眼前,鄭重道,「王爺,我想養你一次。」
話入耳,湛王神色微頓,再看錦帛上那歪歪扭扭的字。
湛王抬眸看著容傾,臉上神情染上少有的疑惑,「你剛說,要要養本王一次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容傾柔柔道,「在出嫁前,我請我哥幫我買了一處民宅,距離京城百里有餘。哪裡住著的都是老百姓。對於王爺,他們只有耳聞,沒人得見。我想帶王爺去那裡住幾日。」
「然後呢」
「然後,王爺在家看家,我試著養養你。」
容傾說完,湛王瞭然,一個感覺,折騰
湛王開口,淡淡道,「本王不需要你養。而你身為湛王妃,這類拋頭露面的念頭也最好不要有」
果然被否了
也是,在古代除了平常百姓,才會男耕女織的過日子。其他,但凡稍微有點兒銀錢的人家,都不喜歡去家裡女人去拋頭露面。
女人拋頭露面,是男人無能的表現。湛王會否,可說在意料之中。
看著手裡錦帛,容傾嘆了口氣,「我果然應該寫,請王爺准許我這輩子都寫草書不再練字。唉,可惜了我的寶貝錦帛。」容傾說完,看著湛王,笑眯眯,小意討好道,「王爺,既然這個否了。那,能不能再給我一個錦帛」
「不能」
「王爺」
湛王不搭理她。
「王」
容傾剛開口,凜一再次走進來,容傾要說的話頓住。
凜一看著容傾稟報導,「王妃,齊管家在外求見。」
容傾聽言,看向湛王。
湛王沉默不語。意思顯而易見,她看著辦reads;
容傾看此,開口,「請齊管家進來。」
「是」
「屬下齊瑄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深彎腰,見禮。
管家一般自稱都是小的,奴才等而齊瑄是屬下,跟凜一,凜五統一。這意味著什麼呢容傾一時不明。只知,這位管家很不簡單,容逸柏曾這樣告訴她。
「齊管家免禮」
「謝王妃」齊瑄起身,看著容傾,不繞彎,直接開口,「屬下請見王妃,是為王妃陪嫁丫頭春柳。」
容傾聽言,神色微動,「她怎麼了」
「這個,或許該讓她自己來說。」
容傾聽了,看了齊瑄一眼,移開視線,「雀兒,帶春柳過來。」
「是,王妃」
小麻雀離開,屋內一時沉寂。湛王未開口,容傾也沒說話,齊瑄垂首站在一側,一副低眉順目之態。
少卿,小麻雀帶著春柳走進來。
「奴婢叩見王爺,叩見小叩見王妃」春柳跪地請安,十分恭敬,分外規矩。
看著春柳,容傾淡淡開口,「昨日跟林姨娘身邊的丫頭聊的可是愉快」
容傾一言出,齊瑄不由抬頭。發現
容傾正靜靜看著他。視線碰撞瞬間,齊瑄淺淺一笑,恭敬無比,容傾扯了扯嘴角,眸色深遠,神色平淡。而後移開視線,看向地上已在微微發抖春柳,淡淡道,「沒什麼需要對我說的嗎」
「王妃,奴奴婢」企圖裝傻的念頭在春柳腦子划過,瞬息之後,選擇老實認錯,「奴婢知錯。」
「錯在哪裡」
「奴婢不該喝廚房紅嬤嬤拿來的吃食,不該貪那幾杯酒,更不該被紅秀誘哄著說太多奴婢知錯,求王妃恕罪。」
容傾聽言,還未開口,一邊的齊瑄,輕聲慢語道,「屬下聽聞,春柳把王爺和王妃在馨園的所有,都告知了紅秀。」
容傾聽了,未看齊瑄,只淡淡問,「春柳,你有什麼話要說」
「奴婢知錯,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說著聲音已染上顫意,抬頭,那嬌美的面容,淚水連連,看向湛王,看看容傾,再次磕頭請罪,「求王爺恕罪,求王妃恕罪」
畏懼是真,請罪也真,哭的也是真美。
只是,湛王卻是連眼帘都未抬,只是靜靜的看著容傾。
而容傾卻是看向齊瑄,不緊不慢開口,「以齊管家之見,該如何懲治春柳呢」
「以湛王府的規矩,妄議主子,杖斃」
齊瑄話出,春柳哭聲一頓,隨著臉刷的白了,嘴角哆嗦reads;。
在春柳顫抖間,齊瑄話鋒一轉,又道,「不過,她是王妃的婢女。該如何處置,還是由王妃說了算。」
有她說了算呵她這個湛王妃,能大的過王府的規矩去
春柳聽言,緊繃,僵硬的神色,卻是不由舒緩了一分,看著容傾,低泣,「王妃,奴婢知錯了,求王妃給奴婢一個改過的機會。」
容傾聽了,卻是沒看春柳,只是看著齊瑄,清清淡淡道,「如此,齊管家預備如何處置紅秀」
「處置紅秀麼」
「俗話說,惹事兒的有罪,挑事兒的更有罪。齊管家說,是也不是」
齊瑄聽了,拱手,「王妃說的是。」
「既然如此,齊管家又預備如何自罰呢」
這話出,湛王眼底極快的划過什麼。只是,太快讓人難以探究到那是什麼。
凜一看著容傾,神色不定。要齊瑄自罰
齊瑄看著容傾,故作不明,「王妃的意思,屬下不太懂」
容傾輕輕一笑,「若裝糊塗是一種罪,那齊管家此時正在犯罪。」
齊瑄拱手,「請王妃直言。」
容傾聽言,臉上笑意隱沒,淡淡道,「春柳妄議主子,是犯錯。而紅秀明知湛王府規矩,卻還明知故犯,這是錯上加錯。同時,也是齊管家御下不嚴之過。再則」
微微一頓,聲音沉下,「明知春柳妄議主子,卻不及時制止,任由妄言蔓延,齊管家難脫縱容之過;明知紅秀犯錯,卻避過不提,齊管家又置王府規矩於何地呢」
齊瑄聽了,輕回一句,「春柳妄議主子,屬下也是才知」
「昨日的事兒,齊管家現在才知。這是你的疏忽看來,齊管家不但要自罰,更要反省。」
一言微辯,多了一項罪名。
齊瑄彎了彎嘴角,瞬時又隱沒,「王妃說的是。屬下會自罰,也會反省。」說完,看著容傾又加一句道,「不過,對於紅秀,屬下已處置過。無論何時,屬下都把王府規矩擺在最前頭。所以,不知王妃預備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
若處置,就要杖斃,不然就是無視湛王府的規矩。
只是,若處置了,容傾這臉兒可就沒了。剛嫁入湛王府,容傾的丫頭就犯了事兒,一個教導無方的名頭是躲不過了。
作為湛王妃,連自己的丫頭都教導不好,其能力可見有多糟。
此時,處置與否,容傾好似都難兩全,進退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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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點兒事兒,一言難盡。明日恢復多更,對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