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真是心有靈犀呢!

  秒了秒了

  天哪天哪

  容傾心裡的背景曲直接由義勇軍進行曲,變成了今天是個好日子。

  今天是個好日子呀吉祥的事兒都有我,好日子

  當里個當,當里個噹噹當到一半兒,接觸到湛王視線,一切戛然而止,就剩二字兒完了

  小臉兒繃緊,彎起的眉眼拉平,上揚的嘴角抿緊。

  這個時候她該作何反應心裡開始波濤翻湧,亂七八糟的雜念一涌而出

  她若是個不經人事的也就罷了。管他是秒速,還是光速,她只要滿臉羞答答,迷糊糊的自然就過去了。

  可關鍵她不是呀在房事上,她理論知識,通。實踐姿勢,懂。

  如此,裝糊塗都裝不過去呀因為,湛王知道她很懂。她曾經可是評論過他技術差呢

  想著,容傾不覺咽口水。其實,這次她真不嫌他時間短,反而很高興。畢竟,她今天可是累慘了,湛王能速戰速決,她可是求之不得。

  可是,這話就算是真話湛王也絕對不喜歡聽吧畢竟,相比你的心情,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能力。

  如此,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安慰就說,猴子還有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何況這事兒了,正常,正常

  就說,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或者,人在江湖啊飄哪有不挨刀。也許,應該直接了當的說,讓你前幾次使勁兒折騰,折騰,折騰,這下好了軟了吧秒了吧能的你,有本事再來一次。

  這挑釁的念頭突然而出,容傾一個得瑟一個激靈,相互交替,那酸爽,顫抖的興奮著。

  不過,男人秒了,這個時候任何安慰都有可能會被誤解為譏笑吧reads;所以,不能安慰,不能安慰

  要不她直接翻白眼暈倒或者說,或者說

  想著,糾結著,吃飽的小肚兒,疲憊的身體,給了她一個乾脆決定她睡著了

  看著躺在他身下,就這麼沒心沒肺睡過去的女人。湛王那臉色黑色的能滴出墨水來

  娶了個不著調的女人,連帶洞房都變得這麼湛王麵皮緊繃,羞怒

  極好繼技術差之後,他在時間上又創了一個記錄。

  想著,臉色越發難看。狠狠看了容傾一眼,湛王心裡裝載著千百種切了她,剁了她的念頭。從床上下來,抬腳往洗浴間走去。

  馨園

  「娘,安安今天嫁人了。嫁給了一個有才華,有樣貌,有權勢,也有脾氣的男人。安安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好過,而我怕是護不住她。」

  「那個男人的身份在哪裡擺著,縱然是安安被他欺負了,我也不能伸手去揍他。所以,若是有可能,你記得護著她點兒。」真若有靈,就經常去雲珟面前飄飄這念頭在容逸柏腦里過了過。

  「咳」輕咳一聲壓下,看著眼前的牌位,淺笑,略顯無奈,「大概是跟安安一起待的有些久了,一些奇怪的念頭不覺就冒出來了。娘不要見怪。」

  伸手倒一杯清茶放在牌位前,再為自己倒一杯,輕抿一口,隨意說著,「安安才嫁人,才是第一天不在家。我發現,我已經有些想她了。這算不算一種依賴就如娘剛離世時一樣,總是不斷想起。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

  「不過,她總歸是要嫁人的,等時間長久,她不在身邊的日子我慢慢會習慣的。就如娘永遠的離開一樣。」

  「只是,安安出嫁了,我忽然不知道該忙些什麼了。心裡有些空蕩蕩的。感覺院子大了,時間也多了,對湛王爺」容逸柏說著,頓住。

  「對湛王爺如何」

  一個聲音傳來,容逸柏隨著抬眸,鍾離隱那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容逸柏眉頭微揚,顯然對於鍾離隱的出現有一些意外。

  起身,拱手,「王爺」

  「嗯」

  「王爺請坐」

  鍾離隱點頭,在容逸柏對面坐下,拿過茶杯,親斟一杯茶放在牌位前,一種敬重。

  「多謝王爺」

  「只是小事。當初若非你母親,本王恐怕根本不會來到這個世上。」

  「能救到王爺和娘娘,家母定然也十分高興。」

  「嗯,你母親是個善良的人」鍾離隱說著微微一頓,道,「跟容傾一樣。」

  聞言,容逸柏神色微動,眼底划過什麼,而後隱沒無蹤,溫和一笑,「只是,比起母親的端莊柔和,傾兒這點兒卻是完全相反了reads;。」

  鍾離隱聽言,看了容逸柏一眼,亦是一笑,「這倒是,容傾發起狠了來,還是挺嗆人的。」

  當初在山谷下,容傾狠掐他傷口的那種痛,直到現在還記憶猶新。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每每想到容傾,總是有股苦笑不得之感。

  「不知道容九這會兒在做什麼」

  鍾離隱一言出,容逸柏拿著杯子的手頓住,大婚之夜能做什麼這話題,禁忌了鍾離隱有些故意了。目的是什麼一時猜不透。

  容逸柏抿一口茶水,自然轉移話題,「湛王已大婚,王爺預備何時離開」

  「後天」

  「提前預祝王爺一路順風。」

  「多謝」

  兩個男人相對而坐,有一搭沒一搭的,天南地北的聊著偶爾提到容傾,搖頭笑笑。

  隨聊結束,也未聊到什麼重點。鍾離隱晚上過來,好像就是為了跟容逸柏說那些有的沒的。

  顧家

  容傾大婚,湛王親迎,皇親國戚俱到,那一路紅妝,那滿溢的榮華與錦繡。引人羨艷。而落在顧婷的眼中,卻是分外的刺眼。

  若是顧家沒發生這麼多事兒,她最多也就是腹誹幾句,而後嗤之以鼻。可是現在,在她作為落寞悽慘的時候,容傾真真實實成了大元王朝的尊貴的湛王妃

  那一種落差,那裸的對比,刺的顧婷心口憋悶的透不過氣來。

  把顧家禍害成這樣,她就那樣心安理得,高高興興的去享那榮華富貴了。顧婷心裡被深深的埋入了一個刺兒。

  縱然,歸根結底最先挑起事端,引來禍事的是顧大奶奶,可那又如何呢因為,不管怎麼樣顧家會變成這樣,都跟她容傾脫不了關係。

  「小小姐」小丫頭看到顧婷臉上那一抹陰戾,不由瑟縮了一下。

  「什麼事兒」顧婷轉頭,聲音沉沉,壞心情清晰可見。

  也是顧府發生這麼多事兒,誰還能笑逐顏開,繼續溫柔似水呢

  小丫頭垂首,趕緊道,「奶奶想見小姐,讓奴婢過來」小丫頭的話還未說完。

  「她又要見我做什麼」

  「這這個,奴婢不知」

  不管顧大奶奶再不願,明日她也將要被送回王家去。

  從事發之後,顧大奶奶就被完全的禁足了,被關在自己的院子中,絕不容許邁出一步。

  顧大奶奶也曾經暴躁過,可是,得到的卻是更嚴厲的處罰顧振的休書

  暈了,懵了,哭了,罵了,也求了。最後都未激起任何風浪。沒有人來安慰,也沒有人同情reads;。除了顧廷煜過來一次,讓她不要再鬧以外。顧振,顧廷燦包括顧婷,三人均未露過面。

  就算顧大奶奶每日要丫頭來找顧婷幾次,顧婷也是一點兒去探望她的意思都沒有。

  而這次,大概也是同樣吧小丫頭暗想:小姐還是不會去吧

  顧家成這樣,大小姐以後的親事怕是艱難了。如此,怕是惱上大奶奶了。小丫頭腹誹間,顧婷忽而起身,小丫頭心頭一跳,「小姐」

  顧婷無視小丫頭那驚異不定的表情,冷著一雙眼,抬腳往顧奶奶的院子走去。

  斜靠在床頭,面色青白,明顯消瘦的顧大奶奶,在看到突然出現的顧婷時眼睛猛然一亮,隨著眼淚掉了下來,「婷婷兒」開口,微顫,聲音啞的厲害。

  這幾天,又是哭,又是叫,又是嚷的,嗓子能不啞嗎

  顧婷抿嘴,隨著眼圈一紅,「娘」一聲喚之後,撲倒顧大奶奶懷裡哭了起來。

  「婷兒,我的兒呀」顧大奶奶啞著嗓子,隨著大哭起來。

  母女兩個抱頭痛哭

  高嬤嬤看了一眼,默默退了下去。

  屋內,哭聲好一會兒才停下,顧婷抹去臉上的淚珠,哽咽,「娘,你瘦了」

  一句話,還有顧婷那眼裡的關心,讓顧大奶奶心都痛了,「婷兒,娘對不起你,娘對不起你呀」

  顧婷眼圈紅紅,搖頭,「我不怪娘」

  顧大奶奶聽言,瞬時又哭了起來,因顧婷的一句話,顧大奶奶心裡的憤恨,染上點點懊悔,嗚咽道,「若是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娘一定不會說那些話。就算心裡憋火死,也一定不會去罵她嗚嗚嗚」

  罵她這個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看著顧大奶奶後悔的模樣,顧婷眼底划過一抹嗤笑,而後又隱匿無蹤,柔聲道,「事情都已過去了,娘就不要再提了。」

  「過去怎麼會過去」想到自己的處境,顧大奶奶悲從心來,心裡氣恨,慌亂,急躁,「婷兒,你可知道。你父親他已經惱上我了,他給了我休書,還要把我送回到王家去,你說」

  「這事兒我知道」

  顧大奶奶聽言,怔了怔,隨著拉住顧婷的手,緊聲道,「那那你怎麼沒幫我求求情還有你大哥,他」

  求情呵

  顧婷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控制著臉上的表情,柔柔淡淡道,「大哥也知道」

  顧大奶奶聞言,心頭一跳,「你們就沒對你父親」

  「我們求了,可是沒用」

  「你父親他真是」顧大奶奶心裡難受的厲害,也覺得不忿,「縱然我做的不對,可是他怎麼能這麼狠心。不但把我休了,還要把我送回到王家去,他這不是讓我去死嗎」

  死字入耳,顧婷眼底極快的划過什麼,稍縱即逝reads;。伸手拉住顧大奶奶的手,沉重道,「娘,父親他也是被逼無奈。顧家因你,遭遇如此大劫難,顧家族人已然憤怒到了極致。無論父親和我們如何求情,他們都不能留你在顧家」

  顧婷的話還未說完,顧大奶奶氣憤道,「你父親若是有心,貼心了要留我在顧家,顧家族人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能要了他的命不成說到底,他根本就沒護著我的心。」

  這話聽在耳中,顧婷手收回,壓下那奔騰的情緒,沉沉道,「顧家所有男兒的仕途都毀了,這樣的事,母親以為是父親一人能擔的起來的嗎是父親一句話就能抹去的嗎以己度人,若是有人毀了哥哥的一切,母親你又如何三言兩語就能諒解嗎」

  顧大奶奶心口一窒。若是有人毀了顧廷燦,顧廷煜的仕途,她肯定把那人的皮給扒了。

  苦笑,不能否認,「你說得對,是不能輕易就抹去。但是,我當時會那樣,也是因為心裡太憋悶,看到容傾,忍不住為你哥哥,還有靜兒叫屈」

  這一套說辭,顧婷不想聽,直接打斷,「母親的心情,女兒能理解。只是,現在事情已變成這樣再說那些已沒有任何意義」

  「實在不行,我去向容傾賠罪,向她向她磕頭行不行」顧大奶奶咬牙,說的那個氣悶。向容傾低頭,對她是一種屈辱的既視感。

  「若是賠罪有用,又怎會變成今天這種局面」

  「容傾想要的不就是那個嗎要我受辱,她不就高興了那樣」

  「那樣顧家的事兒也過不去,母親還是要回王家去。」

  難不成到了這個時候,顧大奶奶還以為只要她低個頭,所有的事情就都能夠得到解決嗎若是她的膝蓋那麼有用,顧氏族人也不會開口就拿了她的小命了

  「容傾她就這麼恨我為了我那句話難聽話,她就要毀了整個顧家她還有沒有良心,虧得你父親往日裡面還那麼」

  「那些就不要說了。」面對顧大奶奶的愚蠢,天真。顧婷的耐心消失殆盡。打斷她的話,直入主題,「事已成定局。現在,女兒只希望母親回到王家後,能夠好好的活著,無論發生任何事,受到任何對待,都要好好活著」

  顧婷的話,讓顧奶奶徹底慌了,「你的意思是,我一定會被送到王家難道我向容傾跪地賠罪都不行」

  顧大奶奶話出,顧婷直接起身,眼神詭異莫測道,「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定要好好活著就行。只要活著,就還有機會再回到顧家。」

  顧奶奶苦笑,滿臉苦澀,「可是你外祖家因我變成這樣,你大舅母,她們如何能容得下我。我怎麼能活的下去」

  「只要你心裡還有我這個女兒,你就算是被打落牙齒吐了血,也能夠活下去。」顧婷咬牙,臉上輕柔無蹤,轉為冰寒的冷硬,「記住,一定要給我活著」

  顧婷臉上那充滿戾氣的表情,顧大奶奶被嚇到了,「婷婷兒你」

  「我這一輩子已經被你毀了一半兒了。若你還有一點兒為娘之心,對我還有一點兒憐愛,不想我一輩子孤苦,就別想著去死」顧婷說完,轉身離開。

  顧大奶奶怔忪,良久,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面如土色,驚心悲涼reads;。原來

  原來,顧婷三番五次的不要死,不是因為不想失去她這個娘。而是而是不想為她個娘守孝。

  顧婷馬上要十六了,可是還未定親。如此,若是她死了,顧婷作為女兒就要守孝三年。待到那時,她就十九了,是個老姑娘了,一不小心就嫁不出去了。所以,才會連連告誡她,不要死,不要死

  忽然明白了,卻還不如永遠不明白。

  顧大奶奶復伏在地上,痛哭出聲,那悲切,讓人不免有些心酸。

  顧大奶奶不是個善良的人,也不是個精明,聰明的人。可是她對自己孩子,卻是全心全意,可現在

  一聲長嘆能付出什麼,是自己決定的,可能得到什麼,卻是老天說了算。所謂天意弄人,或許就是如此

  湛王府

  「王爺,小包子味道很不錯,您嘗嘗」

  「粥也很香,很軟。王爺你多吃點兒」

  「這蒸糕也挺好,就是甜了些。」

  「王爺可是要吃這個,妾身幫您夾。」

  看著站在桌前,如小蜜蜂一樣忙活著,伺候湛王用飯的容傾。凜五就一個感覺這絕對不是容傾轉性了,而是肯定出什麼事兒了。

  雖然湛王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但是

  不對勁兒

  很不對勁兒

  「容九」

  「在」湛王悠悠開口,容傾立馬立正站好。

  「閉嘴」

  二字出,容傾立馬老實了,口不言,手不動。

  令行禁止,讓她幹啥她幹啥,她做到了

  可是沒人欣賞,更沒人感動

  容傾老實了,湛王也沒覺得順心多少。從昨晚開始,對於成親他就一個感覺純粹是給自己找憋悶。

  心裡翻湧著這種感覺,還要硬生生壓下,湛王那個心情,燥

  容傾站在湛王身旁,清晰感知到他身上那股低氣壓,自動繃緊了全身的皮。

  沒辦法,誰讓昨天湛大爺秒了呢誰讓她又不小心睡著了呢

  早上醒來,看到湛王那張臉,容傾恍惚過後,想到昨晚事。第一想到的告訴湛王她突然失憶了,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如此,自然的也不記得湛王昨晚的窘態了。

  只是,這念頭在腦子裡過了過,馬上就被她拍飛了。

  一句相公,驚的湛王射了已是罪過reads;。犯了罪,又睡著了,已是罪上加罪。早上起來不知悔改,還敢接著忽悠。那,沒好果子吃,肯定的

  既不能裝傻,那就只能可勁兒的賢惠了,賣力的,無微不至的

  只是,容傾感覺她就算再賣力效果不大。若是想湛王即刻恢復心情,撫平那受創的大男子自尊心,唯一的快速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再做一次,久久久的可是看看外面白花花的太陽。

  唉昨晚真不該一覺睡到天亮的。

  想著,偷偷看了一眼湛王,隨著低頭,某人這會兒大概正在氣悶,沒興致去發情了。所以,真是喜憂參半,喜憂參半呀床上不用出力了,床下卻直接變丫頭了。

  在容傾思緒飄蕩間,湛王用完了早飯,凜一緩步走進來,「主子,人帶來了。」

  聞聲,容傾回神,抬眸,看一個女教學裝扮的中年女子從凜一身後走出,上前,屈膝跪地,請安,「學生劉玥叩見王爺,叩見王妃娘娘。」

  「起來吧」湛王淡淡道。

  「謝王爺,謝王妃」起身,垂手而立,靜待吩咐。

  容傾迷迷糊糊看著,不知這是那一出。不過,這女教學的衣服真好看,英姿颯爽的,偷著一股英氣。

  「容九」

  湛王開口,容傾登時上前。

  「妾身在,王爺有事兒您吩咐」一副願為你效犬馬之勞的姿態。

  湛王抬眸,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道,「去,見見你的夫子。」

  容傾聽言,一愣,隨著抬眸看向劉玥,生出不好預感,「我的夫子」

  湛王悠然道,「字太難看即日起,每天跟劉教學學習兩個時辰的字。」

  兩個時辰,那就是四個小時呀每天練這麼久的毛筆字,容傾頭皮麻了麻,只是看著湛王,容傾卻是嘿嘿笑了,甜蜜蜜道,「王爺,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呢我正想著,入府後好好練練我的字,省的以後出門給王爺丟臉。沒想到王爺您已經請了劉夫子。」

  容傾話出,凜五不由抿著笑。這話絕對的口是心非。因為,剛才凜五看的很清楚,在湛王說出每天練二個時辰這字眼時,當時容傾眼睛都直了。可就這,她竟然還說什麼心有靈犀。

  如此,根據以前的過往。凜五幾乎可以肯定,容傾定是又犯了什麼事兒,惹到主子了。不然,她絕對不會這麼老實。

  往往容傾拍馬屁的話說的越是動聽,就越是說明,她犯的錯越大。為了不被主子罰,就可勁兒的說好聽的。比如,她坐牢時,可是連棒棒棒,久久久這樣極端的字眼都說出來了。所以,這次她又犯了什麼事兒呢還真是有些好奇了

  湛王看著容傾那眉眼彎彎的小臉兒,隨著勾了勾嘴角,分外柔和道,「如此,那就好好學吧別讓本王失望了。」

  「妾身一定竭盡全力」

  「不止要竭盡全力,還要廢寢忘食才好。」

  聞言,容傾不由看向桌上早點,這意思是,飯都不給吃了

  順著容傾的眼神,湛王回她一個表情,就是她想的那樣reads;

  張口閉口都是吃的女人,一定要餓她幾頓。

  就這樣,容傾為湛王妃的日子開啟了。不是吃香喝辣,而是,練習那該死的大字

  摸摸酸痛的手腕,容傾再次確定,成親的第一個晚上,果然真的很重要呀這就是她安睡了一個晚上的代價。憔悴呀

  「劉夫子」

  「王妃」

  「你看我的字寫的如何」

  劉玥看著容傾寫出大字,靜默少卿,開口,「王妃的字很婉約」

  容傾聽言,瞬時笑了。很婉約,這就跟夸一個人長得很委婉是一個意思。丑唄

  「聽夫子這樣說,看來我還要練習很久了。」容傾嘆了口氣,有些不死心道,「夫子,有沒有什麼速成的方法,使我能夠快速進步」

  說完這句,容傾摸摸腦門,認清一個現實。她哪怕是活到一百歲,一旦淪為學生,就會忍不住想投機取巧。就算成功率極小,極有可能會被罰,也止不住她想作弊的腳步。囧囧那個有神。

  劉玥聽言,抬眸看向容傾,這位湛王妃跟她想像的不太一樣,有點兒小無賴,有些小滑頭

  那種頂著劉玥的眼神,容傾滿眼的星星,一臉的期待,求作弊高招,求同流合污

  她怎麼著也算一個王妃。所以,哪怕在劉玥眼中她已是學生界的敗類,劉玥應該也不至於會打她手板兒吧所以,掉節操無壓力。

  對視,少卿,劉玥敗下陣來,悠悠道,「速成的辦法,學生倒是沒有。不過,能使王妃不用練字的方法,學生倒是有一個。」

  聞言,容傾眼神灼灼發亮,「請夫子指教」

  「只要王爺收回成命即可」

  這答案

  容傾默默的拿起毛筆,「夫子,我們再練會兒吧」

  「是」

  「小,不王妃」小麻雀開口,上前,稟報導,「王妃,仁王爺和公子來了,王爺請你過去。」

  容傾聽言,麻溜放下筆,「帶路」

  「是」

  「王妃」

  「夫子,我招待過客人就來。」說完,容傾疾步走開。

  仁王爺來了,湛大王爺招待時,怎麼也會在桌上放點點心吧嗚嗚,餓死她了

  呃看著容傾的背影,劉玥呢喃,「頂著滿臉的墨水去招待客人怕是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