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又怎樣
呵這話,勇氣可嘉。這些年來,膽敢到湛王府門口叫器,挑釁湛王脾氣,驗證自己勇氣的還真是少之又少。
守門護衛,面色完全沉下。凜五靜默不言,湛王緩步向前
「王爺reads;」
湛王身影映入眼帘,護衛收回欲揮向女子的手,單膝跪地,行禮。
王爺二字入耳,女子隨著轉頭
一身紫衣,滿身貴氣;絕美俊顏,望之心悸;高大身影,靜立眼前,似畫似幻
驚艷的面容,驚人的氣勢,刻入骨血的雅致尊貴,與生俱來的王者之尊,睥睨天下,俯視所有
女子眼眸微縮,而後跪地,聲音卻分外平穩,「小女趙清雪叩見王爺。」
凜五聽言,神色微動,趙清雪趙
出乎凜五意料,湛王竟沒無視而過,反淡淡開口,「麗妃是你什麼人」
「回王爺,麗妃是小女同族姑母。」
湛王隨意問,「原來是麗妃的侄女。來此見本王所為何事」
趙清雪抬頭,看著湛王,也不繞彎,直接道,「小女來此是想求王爺放了我弟弟趙清輝。」
湛王聽言,嘴角揚起一抹隱晦不明的弧度,最近有情有義的人還真是不少。那邊剛有一個把哥哥救出。這邊又來一個捨命救弟弟的。
「麗妃娘娘冒犯了湛王,她已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而趙家也已付出了代價。只是,罪不及婦孺,我弟弟他才十二,還是一個孩子,他不應該被牽連其中。求王爺放他一條生路。」趙清雪叩首,恭敬,懇切。
凜五站在湛王身側,看著趙清雪,總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可一時之間又說不出奇怪的點兒在哪裡。
趙清雪,趙清輝名字記下。
湛王不咸不淡,「看來,你弟弟對你很重要」
「是」
湛王聽言,微微俯身,看著趙清雪,不急不緩,低低沉沉道,「想要你弟弟活著,其實並不難。」
突然縮短的距離,無聲的壓力,趙清雪麵皮緊繃,「請王爺直言。」
「以命換命可願意」
聞言,趙清雪心頭髮緊,手握成拳,麵皮發緊,微白,聲音微顫,「王爺是讓用自己的命換我弟弟的命嗎」
「不願意嗎」
眼眶微紅,卻不曾遲疑,「不我願意」
聽言,湛王緩緩笑開,深看趙清雪一眼,面上饒有趣味,眼底神色不明,而後起身,「周正」
「奴才在」
「告訴劉振把人放了」令下,湛王越過趙清雪抬腳走入王府。
凜五看了趙清雪一眼,隨著走進去。
趙清雪跪在地上,看著湛王背影,臉上表情有喜悅也有苦澀。
喜,弟弟無事reads;。苦,她將要死去嗎
直到湛王身影即將消失不見,趙清雪叩首,而後由丫頭扶著離開。
生命不止,八卦不息
本來湛王的一舉一動就是京城眾人關注點的焦點。現,趙家連番的禍事,也格外引人注目。
繼而趙清雪去湛王府捨命為弟求情一舉。在她來到湛王府那一刻,已引起了大片視線的關注。
如此,湛王意外開恩,罕見的寬恕趙家兄妹一事,在湛王令出同時,也迅速在京城散開。
一時之間,觀望之人,多番猜測翻湧而出。湛王可從不是個寬容的人,現在突然對趙清雪如此寬宏的緣由是什麼呢
各種臆想,各種揣摩。均染桃色畢竟,湛王爺也是男人嘛,畢竟,那趙清雪可是長的一點兒都不差。
馨園
容傾平日足不出戶。繼而,關於京城動向,容逸柏不說,馨園下人均不敢多言。繼,她的消息層面完全滯後。
等她知道莊家和趙家的事,心抖抖顫時,湛大王爺已經收手了。只是,附帶來的趙清雪之事,容傾倒是意外的跟上了八卦的步伐,不快不慢的知道了。
容傾心情如何暫看不出。只是,容老夫人送來的那四個丫頭,這心裡已開始七上八下了。容傾還未入王府呢,這半路就殺出了個程咬金,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呀
但,容傾什麼都說,她們自然也不敢多言。繼續隨著容傾,跟那兩個教養嬤嬤學各種規矩。
吃飯時,容逸柏從外回來,兄妹兩個坐在飯桌前,閒聊開來。
以前,容逸柏從來是寢不言食不語。而現在,一天的話都放在飯桌上了。
「容逸柏,趙清雪的事,你知道了吧」
容逸柏點頭,吃著飯,隨意道,「知道了」
「那你怎麼看」
看著容傾那純粹好奇的眼眸,容逸柏不答反問,「你怎麼看」
「我嘛」容傾思索了一下道,「那位趙小姐長的漂亮不」
「比你漂亮」
容逸柏話出,既挨了容傾一刀眼,「你真不會說話。」
「我只是說實話」
「我想聽假話」
「你比她漂亮太多。」
「你真討厭」
容逸柏抿嘴笑,眸色柔柔。
「不過,我倒是挺佩服趙小姐的膽識的。」容傾由衷道。
「你也不差」
容傾聽了癟嘴,「你也太高看我了reads;。」容傾嘆氣,「當初,你被關在湛王府,我可是連一句讓他趕緊放人的話都沒敢說。」
而現在,趙清雪的弟弟被刑部關押,她敢直接求湛王放人,還敢對湛王說教一句,禍不及婦孺說一句不該被牽連其中。這類似說教,指責的話,容傾就沒這膽兒。也是覺得說了沒卵用。
禍不及婦孺這話對世人那是一條律法,可對湛王,他認時,那是一句話。不認時,也許什麼都不是。
還有趙清雪那句,趙清輝不該牽連其中。這話就容傾看來,也很夠膽兒。
世上的事兒,對湛王來說,何為應該,何為不應該,不是誰說了算,只端看他心情好不好。
湛王如何行事,連皇上都控制不了,她一小民更不敢評判。
討好賣乖,撒潑賣萌,嬉笑怒罵,情緒的表現,嘴上卻從不敢妄言。來回蹦躂,最終目的,求的也不過一個以柔克剛而已。
以命換命,聽說趙清雪也應的很是乾脆。如實的講,容傾就做不到。也許她比較貪心吧總是想著,也許努力一下,就都能活著呢
所以,在容逸柏出事兒時,她把湛王的給予放在了後面,放手一搏放在了前面。哪怕是簽生死狀,不到最後關頭,都不能輕易把命捨去。
雖然很多時候都活的挺憋悶的。可不能因為這就乾脆的死去。因為,誰又能保證,死了再投胎,下一世就能過的十全十美,安穩又安逸呢
若是能保證,那誰還受這罪,乾脆的抹脖子去。
看著容傾那變幻不定的神色,容逸柏不緊不慢道,「如此看來,湛王對趙清雪好像比你寬容的多。」
容傾聽了,點頭,「好像是這樣。」
趙清雪一句話,湛王就把她弟弟給放了。而她,嘴巴都被咬破了,眼睛也腫了,容逸柏還是受傷了。
容逸柏看著容傾隨意道,「如此對比,心裡什麼感覺」
容傾撫下巴,嚴肅而認真道,「女人漂亮好處多。從今天開始,我要好好擦藥,努力消掉臉上傷疤。等臉蛋好看了,也許,膽子就上去了。」
「你以為湛王放了趙清輝,只是因為趙清雪長的好看」
「當然不」沒受傷之前,容傾那也是絕對的貌美如花。可是那又如何廟堂給湛王之後,還不是照樣差點被湛王收了小命。女人的容貌,不會成為湛王善待的理由。
「你這回答有些相互矛盾。」
「哪有漂亮雖然在湛王這裡不一定行得通,可在很多男人哪裡,還是很有用的。」
「所以」
「所以。湛王爺令待趙清雪,若不是因為她的臉蛋兒。那,或許就是一見鍾情。」
容傾話出,容逸柏靜靜看著她,不疾不徐道,「若是,你什麼心情」
容傾捂著心口,毫不猶豫道,「自然是難受的厲害reads;。」
馬上要大婚了,準新郎要變心了。擱誰都是憔悴的厲害,絕對不會歡天喜地的去慶祝。
容逸柏聽言,盯著容傾看的認真。難受的話說了,可難受的樣子在哪裡呢妥妥的口不對心,明顯是對湛王無心。
容傾如此,容逸柏放心了,可又擔心了。
對湛王無心,避免了傷心。只是
「傾兒,男人雖不喜歡善妒的女人。但是,也不喜歡完全無動於衷的女人。所以」
「所以男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
動物
容逸柏自動過濾,這動物直指湛王,絕對不包括他眼下不是計較這個時候。
「為兄以為,在湛王爺縱寵其他女人時。你應該適當的憂傷一些」就算心裡不憂傷,臉上也一定要。
容傾聽言,瞬時笑了,低聲道,「哥,你說我們現在的對話。是不是可以命名為,兄妹齊攻略或,湛王請接招」
「容傾」他說正事兒的時候,她能不能給他個正行
「你放心,該怎麼做,我比你懂。畢竟,我可是過來人。」容逸柏現在連女人都沒有,可她馬上就是人妻了。
容逸柏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吃飯吧」再說下去,他只會更心塞。教養妹子,比教養後代都難。
容傾嘿嘿一笑,亦不再多說,不過,卻不由好奇接下來會如何
湛王府
在趙清雪離開不久,她的基本信息已在凜五手中。
「趙清雪,趙家三房嫡女。其父趙進曾在兵部任職,趙家禍起,職位被免,一度消沉。其母病弱,其後宅一直有趙清雪代母打理。因賞罰分明,處事公正,頗得下人敬重。後院妾室,庶子,庶女,對趙清雪也頗為信服。與胞弟趙清輝感情極好。」
凜五說完,屋內靜下。湛王神色淡淡。
凜五心有所思,只是看這些,趙清雪倒是個很不錯的女子。
正直,善良,重情重義
想著,凜五不自覺拿趙清雪給容傾做了一下對比。
論正直回想往事,劃傷凜一,忽悠洪幫,狠打三皇子各種坑蒙。正直什麼的,還真跟容傾沒有太多關係。
論善良對於經常辱罵她的人,如顧靜,縱然是自己的表妹,她也沒給予絕對的寬容。善良未多見
論重情重義對容逸柏她有。可對容家人,她威脅容霖的時候,可是一點兒沒留情。
這樣對比,容傾好像差趙清雪許多。只是
凜五眉頭微凝,為何他卻感容傾更順眼些呢
「凜五reads;」
湛王忽開口,打斷了凜五的思緒,收斂,「主子」
「你派人去趙府一趟」
聞言,凜五瞬時抬眸,聽著湛王的吩咐,神色不定。
湛王令下
翌日,京城之內的人都知道,湛王不但放了趙清輝,還給趙進趙清雪的父親府上送去不少的東西。
雖送東西的時候,湛王並未多說什麼。但是,大家心裡都有數,這些東西十有是送給趙清雪的。
如此,趙家或因趙清雪而個大逆襲的猜測不覺而出。
趙府
看著湛王府送來的東西,趙府從主子到下人,臉上都露出別樣的神采。難掩的高興,激動
只是趙清雪卻是分外平靜,恭敬跪地謝恩,「小女多謝王爺恩典。」
王府護衛周正看著趙清雪,平板道,「王爺說,這些物品,趙小姐可自行分配。」
「是」
對於湛王的恩典,趙清雪的表現可謂是感激隱晦,榮辱不驚更多,兩個字淡然
周正離開,站在趙府外的人卻是沒有完全散去,開始了竊竊私語。
「看來,趙小姐是真的入了湛王爺的眼了。這麼來的話,趙家的劫難怕是要過去了。只是」容傾此刻會是什麼心情呢
大婚將至,看著湛王憐惜別的女人。心頭滋味兒
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幾分好奇,幾分唏噓,愛熱鬧的人,抱著各種心情,自然而然的開始觀望馨園動靜。
而容傾也沒讓他們失望
湛王府
「趙小姐,把王爺送去的物品留下了一部分,其餘都送給了處境正艱難的族人。」
真是有情有義這一點兒幾乎跟容傾相反了。容傾曾經可是差點把容府給吃空了。雖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可是,等到知道時,她也沒一點兒停下來的意思,繼續海吃海喝
這不自覺的對比,凜五自己都說不清為何。
「除此可還有其他」
周正搖頭,隨著又忽然想到什麼道,「還有,屬下回來的途中,在醫館看到了馨園的下人。好像容姑娘病了」
周正話出,凜五神色微動,「你說,容姑娘病了」
「那小廝是這樣給醫館的大夫說的。」
「哪裡不適可聽到了」
「好像是心口不適,呼吸悶痛。」
「你去打探,確定一下reads;。」
「是」
周正離開,凜五所有所思。心口不適麼倒挺巧。想著,抬眸看向不遠處正在悠然餵魚的湛王爺
這距離,就算他不稟報,想來主子也一定聽到了。就是不知主子會怎麼想就是不知容姑娘這心口悶痛,跟主子忽然對趙清雪的柔和有關
聽,湛王自然是聽到了。只是,心口悶痛心裡冷哼,心口總是犯冷的人,也該心口悶痛。就是不知,這次又準備搞多少個小衣墊在胸口。
每每想到他竟被一假胸誘惑,湛王心口亦是憋悶的厲害。最重要的是,容九那該死的女人,竟還把它給點破了。說什麼他亂起心
很好她這是自覺他色心奇大,而她魅力無比了是吧眸色陰陰惻惻。
容九這次真是一不小心玩兒過了。人家湛大王爺從來都是一明著很作,悶著很騷的人。可她,偏要把這悶騷捅到明處去,這下好了捅馬蜂窩了。
在湛王繼續餵魚,堵心間,周正歸來。
凜五開口問,「如何」
「確是心口不適,大夫言,或是心情焦慮所致。」
焦慮麼確實該焦慮
「還有,屬下剛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仁王爺去了馨園探望容姑娘。」
凜五:
再次轉眸看向湛王。
湛王表情依然,清清淡淡,無一絲波動。只是心裡如何,可就不好說了。
看著另外一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關懷備至。仁王這份關心,湛王恐怕不會欣賞。
馨園
仁王的探望,被容逸柏攔下
「舍妹身體不適,剛剛睡下,無法恭迎王爺,還望王爺贖罪。」
擋在門口,容逸柏拒絕的言辭說的冠冕堂皇,仁王溫和一笑,臉上未見一絲不悅,很是君子,很有風度道,「如此,自然不能打攪容姑娘靜養。這是一些補品,一點兒心意。」
「多謝王爺。」
「不請本王坐一下嗎」
容逸柏聽言,深看鐘離隱一眼,微微一笑,「王爺請。」
兩人相對而坐,容逸柏率先開口,隨意道,「王爺來大元已有些時日,預備何時回在下也好提前準備一下遠送些許。」
「容公子客氣。只是,來一次不易,自然是要多待些時日。最早也要等到湛王爺大婚吧」鍾離隱回答的坦誠。
容逸柏聽了,笑了笑道,「既來一次不易,王爺可要趁此多走走轉轉。舍妹不過輕微不適,王爺無需專程來探望。」
鍾離隱淺笑,「容姑娘於本王有救命之恩reads;。看風景,游山水,哪裡也比不得她重要。」
這話已透著曖昧。
容逸柏看著鍾離隱,臉上笑意漸漸淡下。
看著容逸柏的神情,鍾離隱未迴避什麼,亦沒去裝什麼糊塗,直接道,「本王對容九的關心,你並不喜歡。」
容逸柏點頭,「是」
容傾在湛王面前是有些許不同的,只是這些許的不同,還不到包容的程度。容傾想活的安穩,仍是不易的。如此,容逸柏不希望鍾離隱的一些舉動,一些言辭,為容傾惹來麻煩,引的湛王再次發難。
「可是擔心雲珟會不高興」
「是」
「也許,他不高興,對容九是一件好事。最起碼證明」
「有時喜歡跟鬧心只有一線之隔。這樣的證明,一不小心帶來的也許不是湛王的那份在意,而是容傾的滅亡。所以,若是王爺對舍妹真的有一份謝意,或愧疚。請您保持那份距離。」
容逸柏的話說得直白,幾乎可以說是不敬,不客氣。不管是什麼都好,容逸柏都不願,容傾成為鍾離隱挑釁湛王,給湛王添堵的工具。
容傾能牽動湛王心緒,有時不盡然都是好事。在她討巧賣乖,能夠讓湛王愉悅時自然是好的。但是,她一旦鬧出什麼事兒,後果也是嚴重的。
因為湛王給予的那份不同,讓他對容傾犯的錯不能無謂視之。如此,他給出的處罰,也許會比給那無關緊要之人的會更重。
這一點兒,容逸柏清楚。鍾離隱又如何看不出。只是
輕抿一口杯中水,鍾離隱不疾不徐道,「既然如此不安,你現在改變主意也不晚。」
容逸柏聽言,眼帘微動,而後垂眸。
改變主意,讓鍾離隱遣送容傾離開大元嗎
憑著鍾離隱的能力,讓容傾脫離湛王的掌控,他或許能做到。只是,既離開了,也就意味著容傾在其後的歲月里,也許只能永久的生活在暗處了。
雖天廣地闊,所有之地,也並非全部都是大元的疆土。但是,若湛王打定主意要找一個人。那麼,這個人就別想過的安生。這一點兒可以肯定。
是讓容傾在湛王的眼皮下,謹小慎微的過日子還是讓容傾餘生只能在暗處,過那安穩的日子兩種選擇,該選哪個容逸柏無法決定。因為都是那麼的不盡人意。
「其實,並不要太久。容傾如何,雲珟都不會再關注。所以,該如何選擇,應該很好決定。」
容逸柏搖頭,凡事難保有萬一。沒有絕對的把握,他不會做。他不願意拿容傾的性命,賭那未知的明天。
鍾離隱聽言,不再多言。稍坐片刻,既離開了。恰時,容傾在屋裡剛好啃完了一個大肘子,肚皮吃的圓滾滾。學了幾天規矩,最大感觸除了累,就是吃飯不香了。
現在好了,順勢病了,規矩也不用學了reads;。趁著教養嬤嬤休息間,還能偷偷啃個肘子,感覺妙哉
小麻雀看著,卻是不由道,「小姐,若是這會兒湛王爺來探病,可該如何是好」
容傾打嗝,「你就在旁給湛大王爺說,你家小姐這是心痛的只能拿吃食來發泄。」
「小姐,這話您自己相信嗎」
「不相信」容傾揉了揉肚子,隨意道,「放心吧湛王爺是不會來探病的。不過,晚上我是真的不能吃了。」好像真的吃多了。
吃多了,動彈動彈。容傾走出屋子,剛溜達兩圈
「傾兒妹妹」
聽到聲音轉眸,就見吳月兒和海映雪兩人齊步走了進來。
容傾轉眸看向一旁小廝。
小廝面帶慚愧。因吳月兒常來,既他沒當即把人攔在外。只是,吳月兒卻是不等他稟報就帶著海映雪走了進來。他當時既覺不妥,可又不敢硬攔著。只是,不管如何,都是他作為下人的失責。
「聽聞表妹身體不適,我過來看看。沒曾想剛好在門口遇到海小姐,就一起進來了。」吳月兒微笑道。
容傾聽了,回以笑,「表姐,海小姐有心了,裡面請。」
「好」
進屋,坐下
「麻雀,倒茶。」
「是,小姐」
小麻雀把茶水倒好,走出屋子,對著院中的丫頭交代了一句。迴轉在容傾身邊站好。
「傾兒妹妹可好些了」海映雪面色溫柔,很是關心道。
「雖心口仍時有不適,不過,吃過藥已經好了許多。」她這氣色,說病弱那是等於承認裝病了。如此,理當用好多了。
吳月兒聽言,神色一松,「好多了就好。不然,你姨母今天又該睡不著覺了。本來母親也要一同來的,只是明天就是欣兒的生辰了。她這幾天忙的厲害,實在是挪不開身。所以,我就自己來了。這些補品,是你姨母特意挑選來的,都是對你身體好的,表妹記得一定要吃。」
「讓姨母惦念了。」
「表妹太客套了。這還不都是應該的呀」吳月兒微笑道。
海映雪嬌笑附和,「可不是,傾兒妹妹很多時候就是太見外了。」
容傾淺笑,「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以後可是要改改了。」
容傾一言出,都笑開了。氣氛倒是融洽。
客套的話說的差不多了,氣氛也熱絡了。海映雪看著容傾,忽而正色道,「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對傾兒妹妹說。」
既然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就不要說好了容傾覺得應該這樣回,因為容傾感覺,不會是什麼好話reads;。果然
她這腹誹還未結束,口還未開。海映雪既道,「那位趙小姐,傾兒妹妹大可不必太放在心上。」
海映雪話出,吳月兒眼帘微動,隨著道,「雪兒,別說了。」
「我知道這話有些不合適。只是,我也是因為沒把傾兒妹妹當外人。所以,說句知心話。」海映雪語重心長,寬慰道,「湛王爺對傾兒妹妹如何,我們可都是看著的。她一落魄小姐,成不了大氣候。」
「雪兒」
「月兒,你也知道的。我可是一直都看不慣她。自持有幾分才華,過去可是從來不把其他人看在眼裡。京城小姐,哪個不知道她慣會作態。自命清高,自覺不凡,高傲自大的樣子讓她討厭。」
吳月兒聽了,嘆了口氣。算是一種認同。
海映雪頗為不屑,頗為看不慣道,「就這次也是,她既覺得趙家冤,她弟弟屈。她大可去府衙呀直接跑去求湛王爺這是怎麼回事兒明擺著是別有居心嘛這種工於心計的女人,傾兒妹妹完全無需理會。」
看著海映雪那同仇敵愾的模樣,容傾扯了扯嘴角,這話說的直白的讓人感動。在她為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而憔悴的時候,有人也正分外不喜歡她。這分分鐘就可變真心朋友的節奏呀只是
容傾悠悠嘆了口氣,略帶傷感,分外良善道,「趙小姐如何,我不了解。但是,只要王爺喜歡,我就喜歡。」
這話若是傳出去,論賢惠大度,她一定榜上有名。說不定還會獲得聖母頭獎。
容傾這話出,海映雪不由就被噎了一下。她這義憤填膺的,是想讓容傾感動。可不是為了映襯她的大度能容。
氣氛一時沉寂,吳月兒適時開口,「好了,這不開心的事兒就不說了。」轉移話題,「明天就是欣兒生辰,表妹身體若是已大好無礙,可是一定要去。欣兒可是最期待你來了。」
容傾點頭,「若身體允許,我一定去。」
她這還沒完全定下,吳月兒卻已笑道,「那可太好了。明日清早我來接你。」
容傾淡笑,「不用特意來接我,我明日跟我哥一起去。」
「好」
到此趙清雪話題就這麼揭過了,海映雪也聰明的沒再提及。幾人坐在一起,聊些無傷大雅的閒事兒。直到小麻雀端著容傾的藥過來,順帶提醒容傾該歇息了。吳月兒和海映雪才告辭離開。
黃昏時分,容逸柏回來,對著容傾道,「明日你若不想去,可不去。」
「姨丈人還不錯,走動走動也應該。我去說點兒吉祥話,露露頭喝杯茶就回來。」
容逸柏聽了,也未再多言。
吳欣兒過生辰,吳家請的人並不多。去了也並無大妨礙。
只是,凡事總有一個出乎意料。
本臥病在床不會出現的顧大奶奶來了,還是同趙清雪一起來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