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夫人」
「朵朵呢?」
容傾問話出,凜五不由微微一愣,意外於容傾竟會主動問起小少爺。
於雲朵來說,容傾是母親,可現在的實際卻是她還沒雲朵懂得多。
九死一生,她能活著已是最大幸運。其他湛王再不奢求,雲朵亦是。只要她活著,什麼都已足夠!
見凜五隻是看著她卻不說話,容傾眉頭皺了皺,有些失望,「你不知道朵朵在那裡嗎?」
凜五聞言趕忙道,「不,屬下知道的,朵朵少爺這會兒正在書房看書。」
「看書呀!」容傾說著,看看手裡東西,又轉頭看向湛王,無聲詢問,這個時候送給朵朵,會不會打攪他。
「你也累了,等午睡起來再給他吧!也讓他多看會兒書。」湛王柔和道,一如一個望子成龍的慈父般。
容傾聽了點頭,「好!」
「真乖!」
曾經的乖覺,現在的乖順,都是容傾,不時的焦心一樣的傾心。
湛王坐在床邊,看容傾睡沉才輕步走出。走到門口,兩道黑影無聲出現眼前。
「守好夫人。」
「是!」
一間暖房,陽光充裕,輕風徐徐,乾爽淡香。
湛王抬腳走進去,走到床前,靜靜站立。
容貌清俊一如往日,呼吸輕弱一如昨日,昏迷依然但他安在令人心安。只是鬢角那一抹花白仍在,依舊白的晃眼。
那一抹花白,承載了太多!太多的苦與澀,太多的痛苦與不舍,還有他對她有始至終的陪伴!
湛王看著床上人,在床邊坐下,拿起熱水倒入盆中,棉布浸透,擰乾,拿出開始擦拭。
「今天天氣很好,早上我帶安兒去海邊散了步,還帶她去了集市買了許多玩兒的吃的,她很喜歡。」
「之前她最愛吃的涼麵,現在也依然喜歡,今天中午吃了不少,還給雲朵帶了些回來」
湛王說著,手上動作停下,抬眸,「她已能想到給雲朵帶東西,她總是在無意中聽到一個逸字或柏字就會停駐足,聽到有人叫哥哥就會找我,寸步不離的粘著我!」
「雲陌說,她這樣或許是逐漸在好轉,也或許是她的潛意識裡本能的記著那個為她付出了所有的人!」
「是好轉,或是不能忘記,無論是哪一中都好,我只希望,在她恢復的時候,你也能夠醒來。」
「容逸柏,你是一個好哥哥,從未讓她失望過,我想這次也一樣。」
波折,苦痛,該是有時,而不能是一輩子。
容傾恢復,容逸柏若是不能醒來。那一輩子的缺憾,還有虧欠,沒有誰能撫平。
做完每天必做的事,湛王從暖房走出,凜一上前,「主子,夫人醒了。」
湛王聽言,抬腳往正屋走去。
一身白色裡衣,一頭青絲如瀑,臉頰紅潤如胭,睡眼惺忪帶著一絲剛睡醒的迷茫。
二十有二的女子,在這個年紀,眼裡失了媚色,卻多了一抹孩子般的純真。
這純真
湛王輕吐一口氣抬腳走上前,「醒了!」
看到湛王,容傾展顏一笑,脆聲開口,「哥哥!」
湛王:
哎!
認命了!
走到容傾身後,拿起桌上梳子開始給容傾梳頭,複雜的髮髻,湛王不會,可編辮子他卻已經很熟練。
大手在發間遊動,不過須臾,兩個辮子既編好了。
容傾拿在手裡晃了晃,仰頭,笑眯眯道,「謝謝哥哥!」
湛王扯了扯嘴角,拿起衣服給容傾穿上,動作自然,熟練,只是眼睛卻有些不受控,不由自主的落在某處。
「我給容傾開的補身子的藥方,效果非比尋常,結果你肯定滿意!」
想到雲陌曾說過的話,再看那團愈發嬌挺得豐軟,湛王眼底溢出暗色,有些氣惱,更多渴!
一念出,喉結處忽然多了一抹溫熱柔軟。
湛王身體陡然緊繃,眼眸微縮,眼帘垂下,容傾那紅潤帶笑的小臉兒映入眼帘。
發現他看她,對他笑了笑,隨著仰頭又在脖頸上親了幾下,「哥哥身上」
「叫雲珟!」
「雲珟身上香香。」
「喜歡嗎?」
「嗯,喜歡!」
湛王俯身,點了點自己嘴角。
容傾麻溜湊上前親了親,滿滿的純真,不帶絲毫其他。但卻最是致命!
湛王舔了舔自己嘴角,看著等待誇讚的容傾,抬手輕撫她的小臉,聲音低沉,暗啞,「做得很好。」
無論是曾經的大膽誘惑,還是現在的無意引誘,她的馭夫之術效果都是一樣的好。
想著,再看臉蛋紅撲撲的容傾,湛王不由低頭
「凜叔叔,娘親醒了嗎?」
一道聲音入耳,容傾瞬時起身,「是朵朵!」說著,推開雲珟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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