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拉開,人映入眼帘。
「容逸柏」容傾一抹後腦勺,一把冷汗。差點嚇尿
緊繃到虛軟。
容傾反應,容逸柏看在眼裡,眼神微閃,「以為我是湛王爺」
容傾搖頭,「以為是採花大盜。」
湛王爺可不會靜靜坐著看她睡覺。一般都是他睡,你看
容逸柏聽了,放下手裡的書,溫潤道,「你現在是湛王爺的女人,採花大盜不敢打你主意,你可安心。」
容傾聞言,瞪眼,「聽君一言,如醍醐灌了什麼」
「質問湛王去向,控訴湛王對她不善。」
容傾聽言,瞭然。原來是吃醋惹得禍。
「湛王爺回她什麼」
「不恭不敬,不知感恩,不知反省,善妒凶蠻,還有」
「還有」就這幾項罪名都夠砍頭的了再有的話,名聲要趕超她了。
「蔑視皇家,勾引長輩」
勾引長輩
這四個字出,容傾猛吸一口涼氣。這一罪名會讓人死不瞑目。
皇上於湛王是皇兄。於莊詩妍是君王,亦是姑丈。如此來算的話,湛王可不就是莊詩妍的長輩嘛
只不過皇家更注重的是君臣之道,親戚禮數那些排在其後。
但是,湛王這麼一論,莊詩妍成了的那個。
不堪,齷蹉,已不足以形容她的作為
更重要的是,這麼一來,莊詩妍這輩子別想有名分了。她在湛王府成了一個滿身污點的客人。
湛王的王榻這輩子跟她無緣了reads;
她心心念念的那個男人,這輩子是只能看得,卻吃不到了。
「女兒如此,是莊大人為父之過,亦是莊大奶奶教女不善。湛王態度已出,連帶之責他們逃不過。」容逸柏說的清淡,卻肯定。
寬恕一詞,可從來跟湛王無關。
容逸柏說的隨意,可容傾聽完,卻是若有所思。
看著容傾沉思模樣,容逸柏垂眸,沒再多說。因為湛王性情不定,這也意味著容傾將來如何存在太多變數。所以,更深入的話,暫不說為好。
他只希望,莊家的事兒,讓容傾認識到的除了湛王的性情,還有莊家並不得湛王喜。縱然莊家有一個太后,還有一位皇后。
湛王府
「王爺,皇上口諭請您入宮一趟。」李公公卑躬屈膝,把恭敬做到極致。
湛王看著池塘里蜂擁著搶食的魚兒,隨意道,「莊家人在宮裡」
「是」李公公透漏起消息來,完全不含糊,一點兒不猶豫。
湛王聽言,繼續不緊不慢的餵食著魚兒。
李公公站在一側,靜靜候著
良久,凜五看湛王手裡魚食餵盡,即刻上前,伺候他淨手。
「走吧」
「是」
皇宮
入宮,湛王直接往太后宮殿走去。還未走進,隱隱的低泣聲已傳入耳中。
「奴才叩見王爺」
「嗯」
湛王聲音一出,殿內陡然一靜。
太后倚在床上,面色不佳,皇后在一邊伺候著。皇上坐在一側,眉頭微皺。莊家人跪在地上,恭恭敬敬。
湛王看了一眼,抬腳邁入大殿。
「臣臣婦叩見王爺」
「來探望太后的」湛王漫不經心問。
「是呃」
莊珏一個是字剛出口,人瞬時就飛了出去。隨著倒地,眼白幾翻,昏死過去。
很好
湛王一腳出,辯論會即刻結束
乾脆利索的不可思議皇上的眉頭不由就鬆開了。太后卻是喘的更厲害了。
「雲珟,你」
太后一言未出,湛王隨之一句話,既令殿內眾人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