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鍾離隱到

  容逸柏來了!

  就湛王當下的心情,是完全不想見他。然……

  「讓他進來!」

  「是!」

  在容傾心裡他偏是不可忽視的存在。很多事,容傾都不瞞著容逸柏。除非有些個不開心的事兒,比如他說不要孩子這事,容傾可能不會告訴他之外。但凡喜慶之事,特別這等『有喜』的大事,容傾十有*定會告訴他。

  既然瞞不住,索性……

  讓容傾看到他對容逸柏的來之不拒,熱情好客。說不定,孩子的事兒還能有所轉機。

  低熱剛退,心在騷動的湛大王爺,依舊不死心的打著算盤。

  「容公子,請!」

  「有勞!」

  「不敢。」

  聲音落,護衛離去,容逸柏身影映入眼帘。

  看到人,湛王眼皮耷拉了一下。熱情好客什麼的,想想還可以,真讓他做……

  湛大王悠悠升起一股,屈身為妾之感。如此,熱情不起來。大概是因為看到容逸柏依舊本能醋發之故。

  對容傾,容逸柏就似老皇妃對陌皇爺?他感情很純粹?

  這話容逸柏就算是說了,可湛王卻是一點兒不信。不過,也不欲揭穿就是了。因為無益。

  既你不信,那我就如你所願,理所應當的不純粹好了。不能給容逸柏豁出去的台階。

  很多事,心照不宣就好,沒必要揭露出來。

  「王爺!」

  「嗯!坐吧!」

  容逸柏剛坐下,湛王聲音既傳來,「過來做甚?」聲音淡淡,不甚歡迎,不加掩飾。

  對此,容逸柏早已習慣,也已感覺這分外正常。如此,是不是該說,幸而剛才湛王沒有熱情四溢呢?不然,容逸柏怕是反而不適應了。

  看著神色寡淡的湛王,容逸柏開口,不疾不徐道,「聽說王爺在外又多了一個知心人?」

  湛王聽言,看著容逸柏,眸色染上一絲涼淡,聲音沉沉,「不知所謂!」

  容逸柏這是生怕容傾看自己太順眼是不?

  容逸柏一開口,湛王小心眼既發作。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種事兒,本能發作。

  容逸柏聽了,微微一笑,繼續道,「聽說,王爺不止是對胡家姑娘上了心。對胡屠夫的媳婦兒也是格外的用心。」

  聞言,湛王眼底划過什麼,隨著轉眸看向凜一。

  接收到湛王的視線,凜一上前一步,神色肅穆,稟報導,「主子路遇屠家媳婦兒難產,本著為王妃積福,做下的善舉,似被人偏解了。」

  容逸柏聽言,挑眉,為傾兒積福?善舉?這話似說的通。

  湛王非善人,但這不代表他不會做善事。在他心情為謎時,他也會。若為容傾,他亦會。只是……

  這做善事的時間,是否太抽象了些呢?

  還有,這做善時的火氣,是否太大了些呢?

  凜一說什麼,容逸柏聽什麼,可卻不會盡數相信。而這半真半假,明顯有異的說詞,落在容逸柏耳中,就一個感覺……欲蓋彌彰,在意圖遮掩什麼!

  「偏解?」湛王放鬆身體靠在軟椅上,看著凜一淡淡道,「說說,他們都是怎麼理解的?」

  凜一眼神閃了閃,不敢隱瞞,繃著麵皮如實道,「回主子,有聲音傳出,說……說您養了外室!」

  外室?!

  容逸柏聽了,看凜一一眼,這用詞倒是夠含蓄的。

  湛王聽到,靜了一會兒,開口,聲音輕慢悠長,「你說,外室?」

  凜一肅穆道,「稟主子,這話不是屬下說的,是外面一些人在說。」

  他只是一個實事求是的搬運工,絕非製造者。

  容逸柏不緊不慢又接一句,「確切的講,是說王爺是胡婆娘的姘頭。」

  姘頭?

  這兩個字,還真是新鮮了。沒想到這輩子,他還能跟這兩個字扯上。

  新奇的很呀!想著,湛王不由自主的回憶了一下那胡家媳婦兒的音容相貌……

  眼底漫過各種顏色,轉眸看向容逸柏,「你為這事兒來的?」

  容逸柏搖頭一笑,「不,我只是來看看傾兒。前幾日外出,給她帶了些小玩意回來。」

  縱然外面眾說紛紜。可對湛王,容逸柏表示出他絕對的相信。然……

  這信任,落在湛王眼中,卻是冷哼一聲,「凜一!」

  「屬下在!」

  「人家找好了嗎?」

  聽到湛王的問題,容逸柏清晰看到凜一臉上划過一抹異色,雖是稍縱即逝,隨即既恢復如常。但,容逸柏還是察覺到了,眼帘微垂,後腦勺生出點點涼意,感覺不是很好。

  「稟主子,找好了。」

  「帶他過去。」

  「是!」凜一上前,「容公子請。」

  容逸柏聽了,沒動。琢磨著,是不是找個由頭給推拒了。不過,看看坐在主位上兒的男人,這念頭即刻打消了,默默起身!

  與其浪費唇舌,最後被拎著走。還是省些力氣,自己走的好。

  有容傾在,湛王還不至於把他賣了,滅了!

  既生命無憂,容逸柏雖感覺不好,可還是略帶好奇跟著凜一去了。

  容逸柏身影自眼前消失,湛王開口,聲音淡淡,「凜五,你說:外面這些聲音若是傳入王妃耳中,你說她會是什麼反應?」

  凜五聽了,「王妃……會胡思亂想……吧!」

  這回答……

  湛王聽到,看凜五一眼,感覺自己被安慰了!

  胡思亂想?哼!

  容傾若是會胡思亂想還好了!她若拈酸吃醋,湛王也就舒暢了。可她……

  湛王想著,心裡發堵,她一定會比容逸柏還信任他。

  兄妹兩相似的德行,分外可惱。

  「凜五。」

  「屬下在!」

  「去把書拿來。」

  凜五聽言,猶豫了一下,嘴巴動了動,欲言又止。可最後卻是什麼都沒說,一言不發執行命令。

  走出書房,凜五莫名生出一個感覺: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主子現在的情況,不是剛好印證了這句話呢?

  最初的時候,王爺可是沒少作王妃。

  就初遇那一次,直接奪了王妃清白之身,單單就這一件事兒,當時但凡脆弱些,臉皮薄些,現在墳頭上的草肯定都是一人多高了。

  再加上種種種……凜五也就不一一回憶了。一句話概括,風水路流轉,王妃現在什麼都不做,只要懷個孩子,就足以把主子虐的食無味,夜夜無眠吶!

  正院兒

  見麻雀隻身回來,容傾自然問,「我哥還在跟王爺說話嗎?」

  麻雀搖頭,「公子剛已出府了。」

  容傾聽言,挑眉,「出府了?」

  「是!書房的護衛說,王爺有要事請容公子去辦。所以,公子才沒顧得上來這裡。」

  「這樣呀!什麼要緊的事兒,這麼急?」容傾輕喃一句。

  麻雀開口道,「這個護衛說他也不甚清楚。只說應該不多時就會回來。」

  容傾聽了,沒再問。

  湛王和容逸柏關係越發親近,這事兒好事兒。

  「小姐!」

  「嗯!」

  「您餓不餓?」麻雀看著容傾問道。

  餓不餓。這句話已快成了麻雀的口頭禪了。一天不知道要問多少遍。

  容傾摸摸剛吃的圓滾滾的肚子,搖頭,「不餓!」

  「不餓呀!」麻雀眉頭皺了皺。

  不是說懷了身子的人嘴巴都不停,最是能吃的嗎?她家小姐怎麼就不餓呢?

  廢話!

  一籠蒸包一碗粥些許菜,再加上一盤水晶糕。任誰吃這麼多,這才半晌都不會餓。

  可這些,在麻雀眼裡,卻感吃的還是不夠多。畢竟,容傾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呀!

  眼巴巴的看著容傾,「小姐,你真的沒什麼想吃的嗎?」哪怕想喝水也行呀!

  「這會兒不想吃。不過……」容傾砸吧砸吧嘴道,「中午讓廚房做點兒酸辣湯吧!」

  容傾話出,麻雀眼睛驟然大亮,「奴婢這就跟廚房說一聲去,這就讓廚房準備。」說完,麻溜往外走去。

  快步走著,暗暗想:酸兒辣女,酸兒辣女。現在小姐想吃酸辣湯,那……小姐現在肚子懷的是男娃兒呢?還是女娃兒呢?還是說……

  是一對龍鳳胎!

  這念頭出,小麻雀心撲騰撲騰跳個不停。要是這樣的話……小姐吃的還是少呀!

  ***

  「爺我終於又見到這片天了,啊哈哈哈……」

  突然一聲吼,街頭一震,行走的,忙碌的都不由一滯,駐足,一致轉頭。

  哪兒來的瘋子!

  呃!

  看清人,眉心一跳,面色均是一僵,隨著跪地,「草民叩見三皇子。」

  跪地,請安,三皇子卻是視而不見,繼續放眼世界,繼續抒發內心情感。

  「看看這嘈雜的街頭,看看這熙攘的人群,還是一點兒沒變。」

  「還有這熟悉的味道,還是那麼油膩膩。」

  「還有那令人倒胃口的顧家,此時看起來……」三皇子抹一把眼角,淒淒哀哀,「還是那麼的令人不爽。」

  石頭聽言,咧了咧嘴角。三爺果然是三爺!

  這堅持認錯,繼續犯錯,死不悔改的做派。這種十多年如一日的堅持,難道不令人佩服嗎?

  「還有這這些百姓,盯著爺的眼神,還是那麼大驚下怪!」

  「還有這些……」

  「看看那些……」

  一眾人站著,直著眼睛,木然看著三皇子各種嫌棄,各種挑剔,各種……激動。

  那作態,那語氣,那言詞,每一樣都令人看不慣。偏偏無人敢反駁,敢多言。誰讓人家是爺呢!

  眼見三皇子連路過姑娘的妝容都撇嘴評說了一遍,石頭上前一步,開口道,「爺,您渴了吧!前面有茶樓先喝點水吧!」

  三皇子沒搭理他,抬下巴,眺望一處,期待道,「多日不見,皇叔和皇嬸定然想我了。」

  才怪!

  「來,跟爺說說,在爺臥病在榻的日子,京城又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沒?」

  石頭聽言,眼神閃了閃。

  臥病在榻?以此為理由,解釋他失蹤的這些日子,倒不失為一個好由頭。不過……

  三皇子卻是不知,皇上為了表現自己教子的嚴厲,還有對顧家的倚重。對外已然明言……三皇子因屢教不改,這次被狠狠被吊打了。

  所以,三皇子到底病了才沒能出來生么蛾子?還是因為被皇上狠罰了才沒能出來作妖?不止百官,連京城的百姓也是一清二楚。

  現在聽三皇子這麼說,不由暗腹:沒想到三皇子還挺要面子。

  只可惜,連里子都沒有了。

  不過,這事實,石頭覺得還是先不告訴三皇子為好。不然,他們主僕彼此都不會愉快。繼而,聽到三皇子的問話,麻溜的轉移話題,靠近三皇子,在他耳邊嘀咕嘀咕,

  聲聲入耳,那不斷湧入耳中的信息,只聽得三皇子眼冒綠光。

  石頭話落,三皇子咽口水,激動的聲音直發顫,「我爹真是我親爹呀!」

  這話,周邊人聽著莫名其妙,可石頭這個貼身小廝,卻是通解三皇子話中意。

  幸而是親爹,才沒直接掐死他。讓他還能得以遇見這等振奮人心的事情。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走,走……」

  「呃……」

  主僕兩個風風火火往一處走去,百姓默默起身,就一個感覺:又生么蛾子。

  湛王府

  湛王手中書剛翻過一半,容逸柏回來。臉色……很是微妙。直白的說,就是有些難看。

  「王爺真是好有興致呀!」竟然讓凜一帶他去看女人生產。

  這是他最新想出的作人的方式嗎?若是……這已不是作,而是已經開始變態了。

  「不知王爺什麼時候有這種癖好……」

  「容九有喜了!」

  湛王一句打斷容逸柏要說的話。

  一句話,震的容逸柏腦子有片刻空白,一時懷疑自己有了幻聽,眉頭微皺,「你剛才說……」

  「容九有喜了,已有五十天了。」

  有喜了!

  這三個字重複聽到,容逸柏臉上蔓過各種顏色,心潮翻湧,一時靜默。

  見容逸柏神色變幻不定,靜默不言。湛王也不開口,靜待他平復。

  許久,容逸柏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你的意思是,你要做爹了。」

  湛王點頭,「是這樣!」

  聽言,容逸柏神色不定,「你身上的……」

  「還未完全清除!」

  「那……」

  「原因我已派人在查探。」

  容逸柏聽了,沉默少頃,開口,聲音沉沉,「可曾懷疑過傾兒什麼嗎?」

  懷疑容傾?容逸柏意指什麼,湛王清楚。

  「你想再死一次!」

  湛王話出,容逸柏不覺揚了揚嘴角。湛王最順眼的時候,就是護著容傾的時候。

  「容九有喜,你什麼感覺?」

  這問話,是故意氣他嗎?

  呼……

  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容逸柏直白道,「若問我什麼感覺。如實的講:給你幾個拳頭猶不過癮。」繁雜混亂的心思,容逸柏不予細品,只是悠悠道,「傾兒她一定很開心吧!」

  孩子!

  容傾很喜歡孩子,這一點兒看的出。

  「嗯!她很開心。所以……」湛王看著容逸柏道,「所以,我想讓你勸勸她拿掉孩子!」

  拿掉孩子!

  拿掉孩子!

  幾個字,從湛王口中吐出,已是又沉又重。而落在容逸柏耳中如雷炸開,豁然起身……

  「雲珟……」

  「婦人生產的艱難和危險,你今日看到了。而容九也將經歷這一遭。而我……不想失去她。」他承受不起那一個萬一。

  聞言,容逸柏心口一窒,想到那血腥的一幕,臉色開始不好。同時也明白了什麼,比如胡屠夫的婆娘難產,眼前男人為何發那麼大的火氣了。

  明了,面色緊繃,火氣驟升,面色陰沉,「雲珟,讓她有孩子,此刻心生歡喜的是你。現在,改口說不要,開口就是要拿下的也是你。你……該死的。」

  什麼溫和儒雅,都已蕩然無存,容逸柏滿眼憤怒,「其他任何事,你反覆無常,任性妄為都可以。但對容傾……你現在是在拿她的身體開玩笑。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心情。」

  質問,冷怒,戳心!

  *裸的被訓。然,從來強硬,不容挑釁,驕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卻是任由容逸柏說,沉默的聽著,並挫敗的承認,「是我思慮不周!」

  只是,就算這樣也完全不能消弱容逸柏心中的火氣,「現在事已出,你說這個還有什麼用。」

  孩子現在已經有了,若是拿掉……

  不止是傷身,更是傷心!

  只是傷身可以慢慢調養。傷心也早晚能平復。這總是比承擔那個萬一好。湛王如是想,可心裡……卻第一次惶惶難安。所以,告知容逸柏。目的,公擔容傾怒火!

  不得不說,湛王實在是夠卑鄙。

  這一點兒,容逸柏豈會看不透。只是,眼下已不想計較那些。

  本是喜事兒一樁。卻因男人的過分緊張,不由的變了味道。

  「若是要拿掉,宜早不宜遲!」

  「這個我自然……」

  砰!

  門突然打開,從來穩重有加的凜五,此時臉上罕見的布滿焦灼,看著臉色難看的容逸柏,還以湛王道,「主子,不好了,王妃剛剛在門口,把你們的話都聽到了怕是誤會了……」

  凜五話出,湛王,容逸柏臉色驟然一邊。

  湛王隨之起身,「她去哪裡了?回正院了嗎?」

  凜五搖頭,緊聲道,「似往府門口走去了,凜一已經跟過去了……」

  湛王聽言,臉色更加難看了,往府門口走去了,容傾她是想離家出走不成?

  該死的!

  想著,湛王大步往外走去。容逸柏緊隨其後,面色黑沉。

  「剛才為何不稟報?」

  「王妃直直盯著屬下,不讓屬下開口。」凜五心裡苦。不能開口,聽著屋內的對話,看著王妃越發難看的臉色,心跳直飆嗓子眼。

  湛王聽了,不再多問,提氣,飛身而去。

  拿掉!拿掉!

  宜早不宜遲!

  湛王的話,容逸柏的話……這誅心的字眼,不斷在耳邊迴蕩,面色發白,火氣蹭蹭,憋悶更難受。

  前面他們說什麼,容傾沒聽到。但這最誅心的字眼,卻讓容傾聽了個清楚飛。

  自她有喜,湛王這幾日一直有些焦躁難安,容傾看出來了。而不要孩子的話,他也對著她說過。可是,容傾聽過,明了這只是他太過擔心的結果。心裡也一直在琢磨著,該如何安撫他好。

  好好安撫他,待他心稍安了,這事自然也就過去了。不要孩子一說,他也就不會再說了。

  等到他感受到孩子的蠕動,他亦會跟她一樣期待孩子的降臨。然……

  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她琢磨著如何安撫他,哄著他的時候。他卻在其後跟容逸柏一起商討著,如何拿掉她腹中的孩子!

  要做娘了,這感覺她還飄忽著。這邊,她的相公,他一個做父親卻正迫不及待謀劃著名如何不要這個孩子。還有……

  還有容逸柏,她的好哥哥,竟然也是應聲附和,幫著一起籌謀。這一瞬……

  容傾心裡已不止是難過。

  「小姐……」麻雀看著容傾,心裡各種不是滋味兒。

  王爺和公子太過分了,怎麼能輕易說出那種話,怎麼能意圖做出這種事兒呢?心裡這樣想,卻是怎麼都不能這樣說。

  「小姐,你先別難過。王爺和公子定然有理由,您先別急,先聽他們……」

  他們有理由,他們有原因。他們這樣做為什麼,容傾可以想到。但……

  不是所有愛都能感激無比的接受。比如,讓她捨棄自己的孩子,來包容他們的不安,容傾做不到!

  男孩兒?女孩兒?會是什麼呢?

  會長什麼樣兒呢?會不會很像雲珟呢?

  性子會是隨了誰呢?千萬別太隨雲珟才好。

  當雲珟抱著那軟軟小小的孩子,又會是什麼樣兒呢。

  做娘是什麼感覺,容傾還沒真切感覺到,可卻已開始想像,想著孩子出生之後,生活的各種不同。想著……

  不由紅了眼圈,淚水自己往下掉!

  「小姐……」看容傾掉淚,麻雀心裡難受的更厲害。

  想當初宮變時候,那麼艱難小姐都沒哭過。現在……

  「容九,好久不見!」

  剛邁出府門,一道熟悉久遠的聲音落入耳中。抬眸,一個意外的之人,出現眼前。

  「鍾離隱!」看到,微微一愣。

  鍾離隱嘴角微揚。然,那上揚的嘴角,在看到容傾眼角的淚珠後,隨之垂下。

  「皇嬸,皇嬸……呃……」跑著過來的三皇子,看到容傾,還有容傾微紅的眼眶後,即刻安慰道,「皇嬸,你別哭。侄兒給你做主,皇叔那姘頭,還有那紅顏知己,侄兒我馬上替你收拾了。」

  三皇子說完,擼袖子,「皇嬸你等著,侄兒這就找人去。」說完,快速跑開。

  丟下一道雷,三皇子沒了蹤影。

  鍾離隱眼睛微,姘頭?紅顏知己?

  站在一側的凜一,此時就一個感覺:大發!

  對主子不利的人,對主子不利的事,這下扎堆兒趕在一起了。

  ------題外話------

  不會撒狗血,搞什麼誤會,大家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