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竟會上癮

  馬車內,看著嘴角破皮的湛王……容傾靜靜看著。

  湛王把玩兒著手中茶杯,不碰觸容傾視線,自顧欣賞著馬車內的布置。似忽而對自己乘坐的馬車很有興致,那副怎麼都欣賞不夠的樣子,令容傾失笑。

  「疼嗎?」

  「嗯!」

  「活該!」

  容傾這話出,湛王忽然的……就自在了。

  剛剛在馨院,三個大男人打成一團,差點保成團兒在地上翻滾,跟市井潑婦一般廝打的樣子,實在是有夠難看。不過……他一個在洞房花燭夜都曾秒了的人。又何必不自在?反正,在容傾跟前的糗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了。

  我與你有多親近,就是讓你看到,知道我犯了多少糗事。

  如此一想,湛王對馬車內的布置瞬時失去了欣賞的興致,轉眸看向容傾,「本王雖掛彩了,可並未打輸。」

  哎呦!這還驕傲了。

  容傾聽言,「夫君真是好厲害喲!」

  容傾話出,湛王瞬時笑了,為她那一聲『夫君』,還有她那裝腔作態的樣子。抬手,在她挺翹的小鼻子上擰了一下,「沒規矩!」

  「哼!」

  少來這套。

  看著容傾這傲嬌的小模樣,湛王勾了勾嘴角,隨著道,「不是讓你老老實實在家縫衣服嗎?怎麼跑到宮裡去了。」

  「忽然很想見到你,所以就去了。」

  「胡說!」

  甜言蜜語固然好聽。,可是,容傾是不是說的太過不走心了呢?

  「那消息,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算出來的!」

  這回答,湛王相信才有鬼。

  「凜五告訴你的?」

  「夫君讓他瞞著,他怎麼敢告訴我。」容傾看著湛王道,「昨日,夫君雖然沐了浴,又換了衣服。只是,或是太急著趕回來陪我吃飯。所以,未完全擦拭乾的頭髮,依然能隱約聞出一絲血腥的味道。」

  或是職業的原因。讓容傾對血的味道十分的敏感。

  隱約的一點兒味道,別人或許會忽略。可她,卻能聞得出,且確信那不是她嗅覺的錯覺。因為那味道,實在是太熟悉。

  「還有今天早上,夫君交代我在家縫衣服。我聽著,就一個感覺,夫君並不是期待著穿新衣,而是不想我出去。」

  湛王聽了,眼帘微動,「這麼說,是為夫露了餡兒?」

  確切的說,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主子,還有一個不太會說謊的下人。

  湛王並不是一個很會說謊的人。或許是因為,他一直活的太過強橫。

  對皇上都是直來直往。對其他人,更無說謊哄誰的必要。

  而凜五也是差不多。他們主僕都是喜歡動手解決問題,而非動口。

  容逸柏若是出京,未免她擔心一定會跟她說一聲。這已經是一種習慣。如此,她提出去馨園,凜五那個『容逸柏不在,出京了』了的理由,不由讓人起疑。

  再加上湛王身上那隱約的血腥味兒,還有他早上那過於明顯的交代。處處都說著,這主僕兩個在隱瞞什麼!

  經過查探,果不其然!

  不過,這些容傾不予細說。說的太細緻了,那不是幫著湛王和凜五完善他們的說謊技能嗎?

  男人,還是不要太會撒謊才可愛。

  「所以,通過這次的事,夫君最好謹記一點兒。那就是,你要是在外養小妖精什麼的,只要你下手,我立馬就能察覺到。到時候……哼哼……老虎凳子辣椒水的伺候。」容傾擼袖子。

  湛王橫她一眼。可心裡……

  在這個時候,沒有比這威脅,更能令他安心的了。沒有比容傾這不容人,拈酸吃醋的樣子,更賞心悅目的了。

  「小滑頭!」

  但這巧言令色的滑頭說的話,他卻最是愛聽。

  容傾聽了,話鋒卻是一轉,「夫君,我外祖母和父親大人,現在人在何處呀?」

  湛王聽言,笑意淡下。

  「都問到什麼了?」

  男人不說話。看她的眼神透著幾個字兒『煞風景』。

  「夫君……」

  「一起過去問問就知道了!」

  容傾聽了,神色微動。

  湛王伸手握住她小手,不再多言。

  隱著,瞞著,不盡不實,容傾反而容易胡思亂想,反而會認定他們或許真的是血緣至親。如此……

  還不若她親自去問問,讓她自己來評斷。若她認定是假,那心裡也乾淨了。若是真……也不會離開他。

  顧家

  「二弟,湛王跟湛王妃他們真的……」餘下的兩個字,顧振怎麼都無法吐出,最終隱下,凝眉,看著顧盛道,「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可知道?」

  顧盛搖頭,面色凝重,「不知道!」

  顧振聽言,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事,若是傳開,無論真假,顧家好像都難得好兒。

  這一盆髒水潑下來,怎麼能不損分毫。

  「大哥你在家守著,我再去湛王府一趟,看湛王爺是否願意見。」顧盛說完,不待顧振開口,既起身離開。

  看著顧盛的背影,顧振腦子一團亂麻。真是什麼意想不到的事,都能發生。

  ***

  四周樹木環繞,一方水被包圍其中,幾間木屋搭建在水上。

  一處景,一處風光!

  湛王抱著容傾飛身而上,落在木屋前。

  「叩見王爺,叩見王妃!」

  「起來吧!」

  「是!」暗衛起身,退至一旁。

  湛王看著容傾溫,溫和道,「你進去吧!我在這外面等你。」

  容傾點頭,轉身走進木屋內。

  湛王站在原地,看著容傾背影,嘴巴微抿。這小女人,說進去就進去,真是一點兒都不帶猶豫的。

  「主子!」

  聞聲,湛王轉頭。

  凜一上前,把手中信函遞給湛王,「皓月那邊傳來的。」

  湛王聽言,眸色涼涼,伸手拿過,展開……

  皓月

  「該死的,鍾離隱他竟然真的敢……」南宮赫臉色極致難看。

  「父親,現在怎麼辦?」南宮蔚看著南宮赫,心發沉。

  怎麼辦?怎麼辦?

  南宮赫眼睛微眯,這個時候好像就剩一條路可走了。

  「老爺!」

  「什麼事?」

  「老爺,老夫人剛剛暈倒了,三少奶奶派婆子過來,請老爺去主院兒一趟:說老夫人請見老爺。」管家站在門口處,稟報導。

  南宮赫聽了,面無表情道,「告訴三少奶奶,我暫時沒空,你讓她守好後院,看好下人。」

  「是!」管家領命,疾步走出。

  危難當前,老夫人別說暈倒了,就是閉眼過去了,這會兒南宮赫也無暇顧及。

  主院兒

  聽了管家的話,三少奶奶心發緊,抬頭看向南宮老夫人。

  「看來是真的了……」南宮老夫人依在床頭,臉色蒼白一片,聲音難抑發顫,「皇上駕崩了,南宮家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

  三少夫人(蔣氏)聽了,低頭,臉微白,變幻不定。

  幼帝突然駕崩,暴斃?呵……誰信!

  幼帝身亡,定是鍾離隱所為,無他人。

  鍾離隱容不下南宮家,早晚都會對南宮家下手。這是所有人心裡都預想過的。只是,沒有預料到,竟然會這麼快,且還是因為這樣一個理由!

  南宮玥——在大元期間,詆毀污衊攝政王。皓月上下共知。然,因攝政王大肚能容並未當即處置她。只是,她命弱福薄或是做了惡事得了惡報,既,在回程途中染病身亡。

  這事,本與攝政王無關。但,其弟南宮俊,卻把此事算到了攝政王身上。並借力打力,意圖報復。

  繼,暗中在外散播大元湛王與湛王妃是禁忌兄妹關係,並不遺餘力渲染,流言皆是出自攝政王處。以此,惹怒湛王,意圖藉由湛王之手,謀害攝政王。

  南宮俊為那莫須有的仇恨,欲挑起兩國戰亂的作為。無論是為國,還是為民,都無法容。

  事情查清,攝政王大怒,貼出告示,責令將其除斬。

  事出,皓月一片沸騰。而幼帝聽聞此事,心驚膽顫,承受不住這一衝擊,一口氣沒上來,當日身亡。直接的,南宮俊罪名又添一個,不止禍民還害了帝君。如此……

  一榮俱榮一辱俱損。南宮俊做下此事,南宮赫包括整個南宮家都有推卸不了的責任,全族被牽連,攝政王問罪,名正言順,更是理所當然!

  整件事,通過攝政王府的暈染,以以上的形式傳出,流入整個皓月。可是……

  蔣氏垂首,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呵……

  皇宮

  南宮紫一身白衣,看著眼前溫和雅致的男人,臉色蒼白,眼圈紅腫,憤恨不再掩飾,「鍾離隱,琮兒已死。你以為,我還會聽你的嗎?」

  讓她附和著,藉由她的口,再次給南宮家定罪,沒可能。

  鍾離隱聽了,拿起桌上茶水輕抿一口,抬眸看著她,淡淡道,「誰跟你說皇帝死了?」

  鍾離隱這話,南宮紫聽了,臉色由白變紅,氣的。

  伸手指向殿內棺木,眼淚猛掉,咬牙,「人都已經躺在那裡了,你還敢說……」

  「起死回生,這一詞,太后沒聽說過嗎?」鍾離隱不急不緩道。

  話出,南宮紫一愣,隨著心口猛跳,臉色變幻不定,緊繃,「鍾離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皇上只是誤食了假死藥而已。」

  聞言,南宮紫心頭一窒,臉色青青白白。

  鍾離隱看著她,不咸不淡道,「剛好本王手裡有那假死藥的解藥!」

  「鍾離隱,你簡直不是人!」

  這辱罵,對於鍾離隱來說,不痛不癢,連耳都不過。

  「該如何做,太后不用即刻回答本王。七天,太后還有七天的時間可以慢慢考慮。」鍾離隱說完,起身,越過滿臉憤恨的南宮紫,往外走去。

  「鍾離隱!」

  背後聲音傳來,鍾離隱頓住腳步,轉頭。

  南宮紫看著他,眸色沉沉,「聽說,這些流言蠻語已經傳到湛王妃的耳中。可是……哪怕是兄妹,湛王妃也沒有一點兒離開湛王爺的意思。如此……」

  微微一頓,南宮紫眼中染上嘲諷,「攝政王費心費力做這些,好像沒什麼意義。人家並不在意,更不領情。」

  鍾離隱聽了,不溫不火道,「本王只是為了兩國的安穩,為了自己,跟湛王妃有何關係?」

  南宮紫聽了,冷笑,「攝政王什麼時候對兩國邦交那麼看重了?」

  百姓的生死,鍾離隱才不會在意。還有,兩國若是真的開戰,他會第一個把南宮家派去送死。如此……

  說為了兩國邦交,說為了自己,不過託詞而已。

  南宮隱他就是要除掉南宮家,也不會選這個時候。因為,同南宮家一樣,他也還未準備好。可是,他偏偏就是動手了。如此,是為何呢?

  「太后的意思是,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容傾?」

  「難道不是嗎?」

  鍾離隱聽言,不覺笑了,俊雅的面容,染上一抹別樣光潤,「不得不說,太后的想法,令本王很開心。」

  南宮紫聽言,凝眉。

  鍾離隱溫和道,「自上次護她回京之後。本王發現……原來護著一個人竟是會上癮的。護了一次,還會想著護第二次,第三次。若是可以,本王願護她千萬次。看著她白頭,直到我終老。」

  這樣的話,這一生除了爭權奪利之外,還有一絲溫情,還有一些不同。這一生,該體會過的,因她,也算都體會到了。

  雖愛而不得,可最起碼知道愛是什麼滋味兒了。

  南宮紫聽了,直直看著鍾離隱。知道他對湛王妃動了心思。可是沒想到……竟到如斯地步了嗎?

  其實,鍾離隱這個時候發作南宮家。在南宮紫看來,除了是為了容傾之外。還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藉由此事,聯合湛王一起滅了南宮家。可是現在……

  看著鍾離隱眉宇間,那一抹柔和,那掩不下的寵溺,還有那一絲無奈和苦澀……

  竟然純粹是為了容傾嗎?

  看著神色怔怔的南宮紫,鍾離隱淡淡道,「不過,太后讓本王說出這些話,對你可不是什麼好事兒。為了大家都好。以後,本王的心思,太后還是少猜測比較好。」說完,大步離開。

  徒留南宮紫一個人,怔忪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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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天在老家出了點兒事兒,沒及時通知大家更新消息。抱歉…

  具體什麼事兒就不說了,一言難盡!從今天開始恢復正常更新。麼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