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帶走容傾的人

  一系列的事出,最受傷的是容傾,最上火的是湛王,最悲催的是仁王,而最尷尬的非南宮紫,南宮玥莫屬!皓月太子至今未歸,下落不明。面對一眾『關心』面對各種聲音,南宮紫除了抹淚,就是干著急,慚愧和無措!現在那堪是小,怎樣保住小命不丟,不被湛王的怒火牽連才是重要。在性命面前,臉皮算個屁!相比之下,南宮玥耐受力就差了很多。自事出南宮玥是直接窩著,以身體不適應對所有。

  「仁王現人在湛王府,傷勢嚴重,情況不佳,你作為他未過門的王妃,理當去看看他。」南宮紫看著南宮玥道。南宮玥聽了,淡淡道,「堂姐說的是,是應理當過去探望。只是,我現在身體不適,拖著病體去湛王府若是過了病氣給仁王爺怎麼辦?所以,我看還是過兩日把!等我身體好些了……」南宮玥話未說完,既被打斷,「玥兒,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南宮玥聽言,眼帘垂下,遮住眼裡那一抹涼意和嘲弄。鬧脾氣?呵呵……「你起床梳洗一下,讓丫頭給你更衣,準備準備鳳,現在就……」「太子妃是不是也同我一併前往?」南宮紫點頭,「自然是要去的。待我從宮中回來,我即刻就過去。」

  南宮玥聽了,不覺笑了,「那時候過去給我收屍嗎?」「你說的是什麼話?」南宮玥也懶得遮掩了,看著裝腔作勢,滿口忽悠的南宮紫,平板道,「堂姐,在你眼裡,可覺得我就是一傻子?」

  南宮紫皺眉,「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堂姐應該很清楚,又何必裝糊塗。」南宮玥沉沉涼涼道,「那日,湛王爺在別院是何等的殘暴,我看的清楚,也記得清楚。莫非堂姐已經忘記了不成?所以,才讓我這個時候去湛王府。」南宮玥話出,南宮紫眼神微閃。南宮玥冷笑。當日,若非那個男人急著尋他的王妃,若非有皇宮的侍衛擋著。她們就跟那欲攔多嘴的護衛一樣,當時就被他給撕了。兇殘,血腥,暴虐……每每想到,心裡就直哆嗦。那血腥之氣,直到現在還在鼻翼繞,未曾完全消散。而,在這種時候,南宮紫跟她說什麼,身為未來仁王妃,講什麼本分,論什麼應該,呵呵……狗屁的身份,狗屁的規矩禮儀,南宮紫這分明是要她去送死。明晃晃的要用她的命來試探湛王當下的反映呀!想著,南宮玥臉色越發冷凝,直直看著南宮紫,沉沉道,「太子妃娘娘,縱然你我現在身份有了差異。可是,不管怎麼說,都還是南宮家的女兒。現在這種情況,你還這樣算計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南宮紫聽了,神色淡淡,「你若是不想去就罷了,我自不會逼著你,你又何必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如此說來,這還是我的錯了?」南宮玥嗤笑,「讓我送死的事兒你都做的,我還說不得了?」「看來,你是真的病的不輕。好好歇著吧!只是在其後,不擔心被仁王爺怪罪,不喜歡就成。」南宮紫說完,起身,欲離開。「我聽說,我之所以會跟仁王定親,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南宮玥話出,南宮紫腳步微頓。南宮玥看著她,道,「送入仁王府的畫像,仁王爺從未看過。如此,又何來挑選一說,喜歡自然更是無從說起了。誰為仁王妃,他不過是從中隨意抽了一張而且。而且……」南宮玥說著微頓,微微一笑,幾分沉涼,「而且,抽中的那個人也不是我。」南宮紫聽了,挑眉,「是嗎?」「想把我當作一個釘子,一個眼線安插在仁王爺的身邊。監視他,看著他,頂著仁王妃的名頭,做你的棋子。幫你鞏固太子妃的地位,為你的錦繡添磚加瓦。南宮紫,你的打算可真是好呀!」向皇后進言,向南宮家施壓,拿捏她的人生。現在,又想送她去死。「玥兒,你還是這麼喜歡歪曲別人的好意。」「好意?呵……」「你不是一直很喜歡仁王爺嗎?我不過是成全你而已。跟仁王定親,心愿得逞,尊貴錦繡同行,從定親至今,你臉上那笑都沒散開過!怎麼?現在遇到波折了,馬上就翻臉了?」南宮玥聽了抿嘴,「這麼說,把我當棋子拿捏,你是承認了?」「棋子?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就你這種只能享受安逸,不能經受一點兒波折,遇事兒不是縮頭就是抱怨的人,連做棋子的資格都沒有。南宮家有你這樣的女兒,是南宮家的不幸!」「南宮紫……」「既然你覺得做仁王妃是委屈了自己。那,待回到皓月之後,我即刻向皇后娘娘言明你的心意,你的不願。求皇后收回懿旨,退了這門親事,為仁王爺再擇賢妃。這樣,你可滿意了?」南宮紫說完,冷冷看她一眼,抬腳離開。

  富貴險中求,就南宮玥這樣連一點風浪都經受不起的人,讓她嫁給鍾離隱,只會壞事兒。看著南宮紫的離開的背影,南宮玥坐在床上,手握成拳,牙根緊咬,臉色青白。

  婢女埋首站在南宮玥身後,暗腹:這下好了,替自己叫屈,把親事給叫沒了。如此,可是不用擔心成為誰的棋子了。還有,仁王爺跟湛王妃之間撲所迷離,曖昧不明的關係,讓南宮玥心裡很不舒服。這一下,她該徹底舒服了吧!仁王爺如何都跟她沒關係了。仁王妃的位置也跟她徹底沒關係了!自在了,舒服了!南宮玥跟太子妃比果然還是太嫩了點兒。太沉不住氣了!湛王府尋找在繼續!府中氣氛,沉悶,壓抑!一旦上心,就開始了鬧心,擔心,掛心,焦心。府內氣氛,沉悶,壓抑,緊繃。府中的下人,又開啟了新一*氣都都不敢出的日子。身心隨著湛王的心情,處於高度緊張之中。

  一直以來,湛王雖脾性極度不好,他們對他也是從心底里感到懼怕。可是,在府中做事兒時間久了,卻也都知道,只要自己老實,安分,規矩,湛王不會輕易發作,處置人。

  所以,日子雖也過的小心翼翼的。但卻不若現在這般,連呼吸都提心弔膽的。

  過去,湛王只是脾氣不好。可是現在……

  隨著王妃的出事,湛王那是直接幻化為禽獸猛獅,看到誰都要撲上去咬一口的架勢。看的人心裡發怵,直擔心被他看到那瞬間,既被他給吞噬掉。

  「仁王情況如何?可有好轉?」齊瑄看著凜五問道。

  「脈搏已平穩了下來,若無意外,性命應該是保住了。」

  「什麼時候能醒。」

  「不好說!」

  「希望快些醒來才好。」眼下,或許只有鍾離隱醒來,才能更快找到王妃。

  凜五點頭,再不醒來,主子可能會讓他永遠醒不來。鍾離隱現在的小命都在王妃的下落上掛著。王妃未找到之前,會盡力救他。若是等王妃回來。那……什麼都晚了。醒來,睜開眼睛也得讓他再閉上。不要說湛王無情,湛王本就無情。特別如鍾離隱這樣的,心裡肖想容傾的。「凜護衛,仁王爺醒了……」

  婢女話未落,凜五疾步往側院走去。

  齊瑄召來府中護衛,「即刻去稟報王爺。」

  「是!」

  *

  「主子,都已一一確認過,王妃並不在其中。」凜一稟報導。

  一一確認過。確認的什麼?死屍!

  只是,那兩個字,湛王不喜聽,而他們也不敢說。

  湛王聽了,緊繃的緊繃,並未舒緩一點兒。不在其中,那麼人去哪裡了呢?

  十二個時辰,若未與人合歡,小命將休矣!

  想到鍾離謹說過的話,湛王無二心,唯一念頭,該活颳了他!

  「王爺,仁王醒了。」

  護衛帶著喘息的稟報聲未落下,湛王身影消失眼前。

  凜一隨後跟上,心裡暗腹:希望鍾離隱說點兒有用的出來,別逼著主子弄死他。

  湛王府

  「是誰帶走了容九?」湛王看著鍾離隱,第一句。

  「找到小九了嗎?」鍾離隱看著湛王,第一句。

  兩人話出,話落,臉色難看,心下沉。

  鍾離隱這份殷切關心,湛王記著,眼下不予計較,「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容九呢?」

  鍾離隱看著湛王,完全不隱瞞,如實道,「在看到火起的瞬間,我有試著帶容九離開,用那些已死去的護衛的身體為踏板,試著帶她走出去。只是火勢太猛,煙霧繚繞,根本看不清前物,未走多遠,我們就被逼退了回來,也就是退回的時候,我被人點了穴道昏了過去……」

  「繼續說!」

  「意識消失之前,我聽到容九叫我的聲音。還有……」鍾離隱說著頓住,凝眉,回憶。

  「她當時情況如何?」

  「自然說不上好……」

  「受傷了嗎?」

  「受傷的不是她,是我!」鍾離隱擼起袖子,指著手腕處那點點傷口道,「她說難受的厲害,需要醒醒神。然後,對著我咬了一口,咬完還嫌棄我叫的不夠大聲,聽著不夠提神。想提神咬自己多好。她卻說,自己咬自己捨不得!」

  鍾離隱說完,猛然想到什麼,看著湛王,沉沉道,「我昏過去之前,除了聽到容九喊我的聲音,好像還聞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

  「清香的味道?帶走她的是女人?」

  「不,是清香的藥味兒!」

  鍾離隱話出,湛王眉心一跳,隨著起身,「雲、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