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我們之間,再無可能;護她還是護我?

  說完,她轉身望向蕭靳延,道:

  「當然,保養好的,即便非雛,看上去也能像個雛,這些外在表現,因人而異,不能一概而論,所以,光看這些,還不能百分百肯定。」

  「但你別忘了,我是一個大夫。」

  「我曾偷偷把過她的脈。脈象顯示,她在十二歲之前,早就不是雛了。」

  「所以她才要灌醉你,方便她偽裝第一次。」

  「從今天二殿下的反應可以看出,她肯定也與二殿下睡了,而且也偽裝了第一次。」

  「你沒發現他得知你與蘇月薇睡過之後,臉上的表情有多精彩嗎?」

  「不過他比你聰明,他很快就猜到蘇月薇騙了他,而你,直到現在,還堅信蘇月薇把清白之身給了你。」

  「你若不信,大可以請宮中御醫為她診脈,看到底是我騙了你還是她騙了你。嘴巴會撒謊,但脈搏不會。」

  「我不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蕭靳延大聲咆哮,「你就是見不得我對薇兒好,故意編排她!」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信不信隨你,你高興就好。」說完,蘇月嬋挽起蕭玉珩的胳膊就走。

  蕭靳延急忙撥動輪椅追上去。

  他一邊追一邊道:

  「蘇月嬋,你別走,我話還沒說完。」

  蘇月嬋頭也不回地道: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蕭靳延道:「不管怎樣,我們都是未婚夫妻,未來會成親,這輩子都是要在一起的。與其吵吵鬧鬧,不如好好過日子......」

  蘇月嬋頓住腳步,轉過身,目光嘲諷地看著他:

  「我倒是想好好過日子,可是你想嗎?」

  蕭玉珩跟著停下腳步,鳳眸冷沉一言不發。

  蕭靳延心中一陣狂喜,連忙道:

  「想!我當然想!誰會喜歡吵吵鬧鬧過日子呢?」

  「你剛剛也說了,去年上半年,你就感覺到我想與你好好過日子......」

  蘇月嬋面無表情地打斷他:

  「可從你睡了蘇月薇後,我們之間,就再無可能。」

  蕭靳延表情一僵。

  蕭玉珩緊繃的表情放鬆下來,唇角微微揚起。

  回過神來後,蕭靳延一臉悲憤地道:

  「蘇月嬋,你非要揪著過去的事不放嗎?」

  「是你揪著過去的事不放,不是我。」蘇月嬋一針見血地道,「你覺得自己毀了她的清白,處處維護她,這難道不是揪著過去的事不放嗎?」

  「那是因為我虧欠了她!」蕭靳延理直氣壯地道,「我要補償她,對她好是應該的!」

  「所以就該犧牲我嗎?我就活該倒霉?我又做錯了什麼?就算真有虧欠,那虧欠她的人也是你,而不是我,憑什麼我要處處遷就她?」

  蘇月嬋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聲音冰涼:

  「我也想好好過日子,可現實不允許。就算我不計較你不乾不淨,那蘇月薇也會仗著跟你上過床,做出各種噁心的事來給我添堵,屆時,你護她還是護我?」

  「我不知道。」蕭靳延一臉沮喪。

  「不,你知道,你心裡比誰都要清楚,你百分百會選擇護她。」蘇月嬋道,「驚馬事件足以證明一切。」

  蘇月嬋看得太通透,蕭靳延心中一陣慌亂,連忙道:

  「不是的,蘇月嬋你誤會了......」

  蘇月嬋淡聲打斷他:

  「時光無法倒流,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這個道理我懂,我沒想過要揪著過去不放。」

  「但問題是,這個過去,直接影響到了我們的未來。就算我們想要摒棄前嫌好好過日子,但只要有她在,這個日子也好不了。她就是個攪事精,會把我們的日子攪得亂七八糟,誰也別想過下去。」

  「你若不信,就看一看她娘柳佩蘭。他們的現在,就是我們的將來。早知結果,又何必幻想能好好過日子呢?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將來,能退婚最好,若實在退不了,你找你的女人,我找我的男人,各玩各的,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自過好自己的小日子,誰也不要管對方閒事。」

  說完,她挽著蕭玉珩快步離去,再不回頭多看蕭靳延一眼。

  好好過日子?誰給他的自信?

  有蘇月薇在,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好好過日子。

  這一點,她爹蘇鄯就是前車之鑑。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可男人總是高估自己,以為自己不會看走眼。

  她既不是聖母也不是戀愛腦,沒有陪男人吃苦的覺悟,更不想成為他們愛情的催化劑。

  渣男賤女鎖死,別來沾邊。

  回宮後,蕭靳延耷拉著腦袋,情緒低落。

  鄭貴妃問:「與蘇月嬋和好了沒?」

  蕭靳延心中正鬱悶著呢,聞言便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講述了一遍。

  鄭貴妃若有所思。

  見母妃不說話,蕭靳延氣呼呼地道:

  「夫為妻綱,等她進門,兒臣必定要狠狠管束她,想各玩各的?做夢!」

  鄭貴妃道:「母妃倒是覺得,蘇月嬋說的也有道理。」

  蕭靳延一驚,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鄭貴妃道:

  「母妃,我可是你親兒子,你居然站她那邊?」

  鄭貴妃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靳兒,蘇月薇那人不簡單,你莫要被她騙了。早些年,我觀她外形,的確不像是個雛。」

  「女子與男子不同,女子把清白看得極重,父母在這方面也是精心教育的。與男子單獨喝酒,她應該料到會發生些什麼,但還是這麼做了,可見她早有預謀。」

  「你以前也不是沒有喝醉過,不都沒事嗎?怎麼那天就出事了?所以我覺得蘇月嬋分析得沒錯,蘇月薇極有可能在酒里下了藥。」

  聞言,蕭靳延的臉色異常難看。

  他一臉固執地道:

  「母妃,薇兒一向善良單純......」

  「善良?單純?」鄭貴妃勾唇冷笑。

  她怎麼生了這麼個蠢兒子?

  她目光嘲諷地看著蕭靳延,問:

  「怎麼個善良法?怎麼個單純法?展開說說。」

  蕭靳延理直氣壯地道:

  「每次蘇月嬋闖禍,她總幫蘇月嬋道歉。」

  鄭貴妃點評:「趁機坐實蘇月嬋的罪名,高明。」

  蕭靳延:「......」

  怎麼連母妃都變得這般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