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針對她?」
蘇月嬋氣笑了,冷聲反問:
「難道不是你們上趕著過來找我麻煩的?是我求你們過來的嗎?」
蕭靳延一愣。
好像,的確是他們主動找她的。
見蕭靳延若有所思,蘇月嬋目光冰冷地看著他道:
「大殿下不妨仔細回想一下,哪一次爭吵,不是你們主動找的我?我有主動找過你們嗎?」
蕭靳延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不知從何時起,蘇月嬋已經不再主動找他了。
以前找他,也都是百般討好他,從來不會找他麻煩,更不會反駁他,頂他的嘴。
見蕭靳延被堵得啞口無言,蘇月薇連忙道:
「嬋兒妹妹,我們絕對沒有故意找你茬的意思,我們找你,是想過來勸勸你,我們是你的親人,不能眼睜睜看著你一錯再錯啊,我們都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蘇月嬋勾唇冷笑,「怎麼個為我好法,搶我功勞,搶我未婚夫?搶我未婚夫也就罷了,你居然還異想天開想搶我家皇叔?我家皇叔是瞎子嗎?好賴都分不清?你以為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像大殿下一樣,被你的床上功夫勾得起不來啊?」
「哈哈哈哈哈哈!」
圍觀眾人忍不住放聲大笑。
居然敢嘲笑他?
蕭靳延目光狠戾地瞪向那些人。
大夥急忙閉嘴,來不及收起臉上笑容的,直接低頭,躲在人群中裝死。
法不責眾,更何況證據已經瞬間消失,蕭靳延就算想抓人,也不知道該抓誰。
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抓進大牢吧?
牢里也關不下這麼多人啊。
更何況,無憑無據,他拿什麼抓人?
他只好硬生生咽下這口氣。
他轉身惡狠狠地瞪向始作俑者:
「蘇月嬋,你這說的都是什麼混帳話!你還有沒有姑娘家該有的樣子?」
「你應該多向薇兒學習!還不趕緊向她道歉!」
「道歉?還要向她學習?」蘇月嬋氣笑了,「向她學習什麼?她有什麼能教我的?床上功夫嗎?」
「嬋兒,你太過分了!」蘇月薇委屈得直抹眼淚。
她一邊哭一邊道:
「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可是,真話難聽,你壓根兒就聽不進去,管人的,總是討人嫌。我也不想管。可你是我親妹妹啊,我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一錯再錯?」
蘇月嬋嗤笑一聲,問:
「那你說,我怎麼個一錯再錯了?我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嗎?說具體點,不要說一些似是而非模稜兩可的話給我亂扣罪名,我不是男人,不吃你這一套。」
蘇月薇一噎。
隨即她又嚶嚶嚶地哭了起來。
蘇月嬋涼涼地看了她一眼道:
「別人家死了爹娘都沒你哭得傷心。」
「看來,以後你爹娘死了,不用花錢僱人哭靈了,你一個人就能撐起整個靈堂。」
此言一出,圍觀眾人再次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蘇月薇氣得恨不得掐死蘇月嬋。
她紅著眼控訴:
「嬋兒妹妹,你別忘了,我的爹娘,也是你的爹娘,你怎麼能詛咒自己的爹娘死呢?你這未免也太過不孝了吧?......」
蘇月嬋冷聲打斷她:
「我娘只生了我一個女兒。」
蘇月薇臉上一片委屈,眼中卻閃爍著得意的光。
她柔柔弱弱地道:
「嬋兒妹妹,你別忘了,我自小養在母親跟前,是平遠候府堂堂正正的嫡長女,我與母親十幾年的母女情......」
炫耀?
想用母女情打擊她?
想多了。
蘇月嬋嗤笑一聲打斷她:
「那是因為母親以為你是她親生的,自從知道你是外室的女兒後,母親可曾願意多看你一眼?」
「更何況,母親早已和離,你與她,就連名義上的母女都不是了,至於平遠候,你的父親,我早已與他斷絕關係,所以,你的父母,與我半點關係也沒有。」
「最後,我慎重申明,我從未想過要詛咒你的父母,我只是實話實說,就事論事,是你,一天到晚哭唧唧,別人家死了爹娘都沒你哭得慘,你才是詛咒父母的那一個!」
圍觀百姓瘋狂鼓掌。
早就看這個哭唧唧的女人不爽了。
成天不用幹活,吃穿用度還都這麼好,還有大殿下二殿下這等高貴的男子圍著她轉,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直白點說就是,對這個世界沒有半點貢獻,卻享受著這世間最好的東西,換做其他人,做夢都要笑醒了,她卻還在那哭哭哭博取同情,她有什麼資格哭?
如果連她這樣的都要哭,那其他人都該去死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噁心死了!
人群中甚至還傳來一陣喧鬧聲:
「月嬋小姐,我們支持你!你說的對極了!」
「我也支持月嬋小姐!蘇月身為外室女兒,卻享受著這麼好的一切,憑什麼啊?還成天哭哭哭,哭個屁啊!真不知道她在哭什麼!」
「就是就是!她有什麼資格哭?她做人那麼舒服都要哭,那我們這些累死累活還吃不到一頓好的,是不是應該集體跳河啊!」
「那可不行,咱們要是集體跳河了,蘇月薇她吃什麼?吃屎嗎?」
「哈哈哈哈,就應該讓她吃屎!她娘的,床上一躺,腿一張,就過上好日子了!老的小的都不要臉!不要臉卻過上了好日子,咱們大概就錯在太要臉了吧?」
「誰說不是呢?這也是人家的本事啊,羨慕不來的,能做到像她們母女那般不要臉的,也是極少數。」
「不是要不要臉的問題,是惡毒!踩著嫡女的屍體,妄想霸占屬於嫡女的一切,這是壞到骨子裡了!幸虧老天有眼,月嬋小姐活著回來了。這種女人不會有好下場的,老天爺遲早收了她們!」
「聽說那個外室,叫什麼柳佩蘭的,也就是蘇月薇的親娘,現在日子過得可慘了。」
「能不慘嗎?給自己丈夫下斷子絕孫藥,還包養小白臉,銅板一個都賺不來,花錢倒是如流水,拿著男人的錢包養小白臉,也是無敵了。蘇鄯怎麼可能放過她?每天打得活蹦亂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