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嚇人的占有欲;不是寵物,是心肝

  「不是說要與家人團聚嗎?這才分開多久啊,就想我了?連家人團聚都放棄了?你這樣重色輕哥不好吧?你那兩位哥哥沒生氣?」

  蘇月嬋:「......」

  大概是因為那方面不行,皇叔心有不甘,所以,他最近說話,是越來越風騷了,大有報復性聊騷的趨勢。

  做不了,至少還能說?

  這是什麼惡趣味?

  可惜,也只能逞口舌之強了。

  還怪可憐的。

  蘇月嬋看破不說破。

  她上前抱住蕭玉珩遒勁結實的胳膊,撒嬌道:

  「是啊,想皇叔了,一刻都離不開,所以連家人團聚都顧不上,急巴巴趕來看望皇叔,皇叔感動嗎?」

  蕭玉珩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狹長的鳳眸墨雲翻滾。

  雖然知道嬋嬋在撒謊,可明知是謊言,他也愛聽。

  這分明是飲鴆止渴。

  可他卻甘之如飴。

  好想把她揉進懷中,狠狠咬幾口。

  他鳳眸輕掀,用最漫不經心的口吻,說著最真心的話:「嬋嬋。」

  頓了頓,他低啞著嗓音,繼續道:

  「甜言蜜語可不能亂說,我會當真的。」

  偏偏,蘇月嬋沒聽出他言語之中的真心,以為他在逗她。

  不喜歡吃虧的她,自然是要逗回去的。

  她目光真摯地看著蕭玉珩,一本正經胡言亂語:

  「我怎麼可能騙皇叔啊!我說的話,句句皆是肺腑之言,黃金都沒我真,真心得不能再真心了。」

  「好,我記下了。」蕭玉珩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你可不許騙我,否則,我把你關起來,腿打斷。」

  皇叔的眼神,有點可怕啊。

  蘇月嬋的心猛地拎起,抱著他胳膊的手也在不知不覺間鬆開。

  她甚至還後退了三步與皇叔保持一段距離。

  她的心有些亂,這些下意識的行為,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皇叔該不會是當真了吧?

  不會的,皇叔有隱疾,怎麼可能......

  見嬋嬋似乎被他嚇到了,不但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還小心翼翼地偷看他,蕭玉珩猛地驚醒過來。

  該死!

  他在不經意之間,竟透露了自己強烈的占有欲,讓嬋嬋害怕了。

  他明明掩飾得很好,怎麼就破功了?

  在嬋嬋面前,他的定力是越來越差了。

  默默地深吸一口氣,他連忙收起偏執的目光,裝出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他還抬手揉了揉她濃密烏黑的發頂,含笑道:

  「這就怕了?嬋嬋,你太不經逗了,這種玩笑話,對我說也就罷了,可千萬不能對其他男人說。」

  「外面的男人,可不像皇叔我這麼好說話,萬一你被說哭了,可別跑我這來哭鼻子,也別指望我幫你出頭,我可不想陪你一起丟臉。」

  蘇月嬋放下心來。

  皇叔還是原來的皇叔。

  剛才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皇叔是太監,他的眼中,怎麼可能出現占有欲?

  見嬋嬋放鬆下來,蕭玉珩走上前去,將她整個攬進懷中。

  抱著嬌嬌軟軟的嬋嬋,蕭玉珩一顆心全部被占滿了,仿佛擁有了全世界,此生無憾了。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頭頂,然後雙臂收緊,啞聲道:

  「好了,剛剛是逗你的,我怎麼捨得把你關起來呢?至於腿打斷,更是不可能,我寧可打斷自己的腿,也捨不得打斷嬋嬋的。」

  蘇月嬋被他抱得有些透不過氣來。

  她抗議地推了推他結實的胸膛,低聲道:

  「皇叔,我有正經事與你商量。」

  蕭玉珩抱著她的雙臂一僵,繼而忍不住苦笑一聲。

  早該想到的。

  嬋嬋放棄親人團聚趕來找他,怎麼可能是因為想他?

  他們才剛分開沒多久。嬋嬋也不是黏人的性格。

  「什麼事?」他低聲追問。

  蘇月嬋從他懷中掙扎著離開。

  然後她環顧四周。

  這裡,是蕭玉珩單獨辦公的地方。

  也不知道隔音好不好,更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突然進來匯報工作。

  「皇叔。」蘇月嬋問,「大理寺有沒有適合兩人說話不被旁人聽到的地方?」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蕭玉珩笑道,「大理寺刑訊堂,四周由巨石砌成,隔音效果極佳,閒雜人免入,此刻,刑訊堂還空著,嬋嬋想去嗎?」

  「去,就去那!」蘇月嬋牽起蕭玉珩的手就走。

  蕭玉珩:「......」

  這個傻丫頭,沒發現他是在逗她嗎?

  「真去啊?」蕭玉珩問。

  「嗯!」蘇月嬋用力點頭。

  蕭玉珩這才想起,這丫頭,連驗屍都不怕,怎麼可能怕刑訊堂?

  「好。」蕭玉珩笑道,「那咱們就去那約會,說說悄悄話,還可以做一些......」

  曖昧的話,引人遐思。

  蘇月嬋的耳朵猛地豎起。

  做一些什麼?

  在刑訊堂?

  這是什麼重口味?

  這種話,她連聽都不敢聽。

  一旦聽了,就是玷污刑訊堂的聖潔!

  「皇叔!」她連忙打斷蕭玉珩的話,「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與皇叔商量,時間緊迫......」

  聽到時間緊迫這幾個字,蕭玉珩拉著她的手加快了腳底的步伐。

  「怎麼不早說?」蕭玉珩一邊走一邊問,「要不要我抱你過去?」

  「倒也沒這麼急。」蘇月嬋紅著臉道,「在大理寺摟摟抱抱,像什麼樣?」

  「也是。」蕭玉珩啞聲道,「那晚上回去再抱。」

  蘇月嬋低聲反駁:「剛剛不是已經抱過了嗎?還抱?抱不膩的嗎?我又不是寵物......」

  「你當然不是寵物。」蕭玉珩輕聲笑道,「你是心肝。」

  蘇月嬋:「......」

  撩不過,她還是閉嘴吧。

  沒多久,兩人便來到了刑訊堂。

  四周一片靜謐。

  靜謐得有些可怕。

  仿佛一座巨大的墳墓。

  蕭玉珩卻面不改色,猶如閒庭信步,

  他牽著她的手,從容不迫地跨進這傳說中的人間地獄。

  他還隨手把門關上,輕鬆隨意,仿佛關的不是巨石做成的門,而是一扇普通木門。

  與外界隔絕後,他一臉關切地看著蘇月嬋問:

  「嬋兒,發生什麼事了?」

  蘇月嬋便將花家冤案一五一十地說與他聽。

  說著說著,她忍不住濕了長睫,淚水無聲滑落,濕了整張臉。

  她抽抽噎噎地控訴:

  「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花家滿門忠烈,為何竟會落得那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