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破鞋就那麼好?我有什麼好心疼的?

  然而,當他來到庫房時,庫房總管卻告訴他,庫房被鎖了。

  庫房被鎖?

  誰膽子這麼大,敢鎖他的庫房?

  活膩了?

  一定是蘇月嬋!

  她的手怎麼這麼長?!

  居然伸到他這裡來了!

  「打開!」他怒氣衝天地道,「蘇月嬋還沒進門呢!本殿才是你的主子!你敢不打開,本殿就把你發賣了!」

  庫房總管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求大殿下饒了奴才吧,這庫房不是蘇月嬋讓鎖的,而是貴妃娘娘讓鎖的......」

  他怎麼可能聽蘇月嬋的話?

  他又不是傻子。

  「母妃?」

  蕭靳延怔愣了一下,隨即一臉不解地問:

  「好端端的,母妃為何......」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想到薇兒還在等他。

  他實在沒時間在這浪費時間。

  他連忙道:「你把鑰匙給我,母妃那,本殿自會去解釋。」

  庫房總管小心翼翼地道:

  「鑰匙不在奴才這裡......」

  蕭靳延秒懂。

  沒想到,母妃竟連鑰匙都拿走了。

  他不再浪費時間與庫房總管糾纏,而是徑直去了鄭貴妃所在宮殿。

  鄭茹卉也在。

  蕭靳延進來時,她正一臉擔憂地望著鄭貴妃道:

  「姑母,我們鎖了表哥的庫房,他一定會生氣的,說不定這會,他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

  「讓他來!」鄭貴妃咬著後槽牙道,「枉我聰明一世,怎麼會生出這樣的逆子!上趕著給破鞋送這送那,他是撿破爛的嗎?破鞋就那麼好?」

  聞言,鄭茹卉的臉色也跟著變得難看。

  心上人搞破鞋,這種事,擱誰身上不難過?

  「破鞋會勾人啊。」

  鄭茹卉一臉失落,咬了咬唇繼續道:

  「姑母,卉兒當初,就不該學什么女戒女德,應該學青樓妓子那一套。」

  「學了女戒女德,人就放不開了,束手束腳的,勾男人那一套總是學不會。」

  「一個女人,如果不會勾男人,再美又有什麼用?」

  鄭貴妃輕嘆一聲道:

  「卉兒,你怎麼能拿自己與蘇月薇那個賤人比?白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她與勾欄院的女人有什麼區別?也就是給男人玩玩的命。」

  「勾欄院的女人,看似勾人,迷得男人神魂顛倒,可你要知道,男人最是喜新厭舊,那種女人,最後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

  「蘇月薇的下場你也看到了。什麼側妃,也就叫著好聽,其實就是個妾。她的噩夢還在後頭呢!」

  蕭靳延實在聽不下去了!

  他快步衝到鄭貴妃面前,一臉憤懣地道:

  「母妃,你怎麼能這麼說薇兒?薇兒她單純善良,你居然將她與勾欄院的女人相提並論?你怎麼可以這麼刻薄惡毒?」

  「我惡毒?」

  鄭貴妃霍然站起,厲聲訓斥:

  「靳兒,我看你是被狐狸精迷了心智!蘇月薇她未婚先孕,無媒苟合,你管這叫單純善良?你的腦子呢?」

  蕭靳延振振有詞地反駁:

  「是我情難自禁,沒能控制住自己,這怎麼能怪薇兒呢?她是無辜的,她懷孕很辛苦,母妃你不心疼也就罷了,還鄙視嘲笑人家,你......」

  「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哈!」

  鄭貴妃放聲大笑。

  她笑得很誇張。

  前俯後仰,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好一招一個肚子賣兩家!我以為只有話本子裡的蠢男人才會信,萬萬沒想到,我的親兒子居然也對此深信不疑!枉我聰明一世,居然生出你這麼個蠢貨!真是失敗透頂啊哈哈哈哈哈!」

  蕭靳延一愣。

  一個肚子賣兩家?

  同樣的話,蘇月嬋也曾說過。

  可是怎麼可能呢?

  薇兒是他看著長大的。

  她那麼單純,那麼善良,那麼柔弱,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

  「母妃你誤會了。」蕭靳延連忙道,「你快把庫房鑰匙給我,其他事,等我陪薇兒回門回來之後再慢慢解釋。」

  「老二的小妾,你操什麼心?」鄭貴妃冷聲道,「不許去!庫房鑰匙,從今以後我幫你保管。」

  「母妃!」蕭靳延急了,大聲道,「你講點道理行不行?薇兒的事等不得!難道你要讓她空著手一個人回門?你於心何忍?你不心疼嗎?」

  「關我什麼事?我有什麼好心疼的?」鄭貴妃氣笑了,沉聲道,「人家丈夫都不心疼,你在這鬼哭狼嚎啥?跟你有關係嗎?你不心疼自己的女人,卻心疼別人的女人?你腦子裡面裝的都是狗屎嗎?」

  鄭貴妃也是氣狠了,連狗屎都罵出口了。

  沒想到母妃竟如此頑固,蕭靳延急了。

  時間不等人,他只能對不起表妹了。

  他動作迅速地取出隨身匕首,將刀刃對準鄭茹卉的脖頸。

  鄭茹卉嚇得差點暈過去。

  她又驚又怒又悲憤,各種情緒交織,一時之間,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淚水撲簌簌滴落,砸在蕭靳延攥著匕首的手背上。

  蕭靳延心中一陣煩躁。

  畢竟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表妹。

  哭得這麼傷心,他還是會心疼的。

  可他只是嚇唬一下她。

  只要母妃交出庫房鑰匙,他馬上就會放開她。

  鄭貴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靳兒,你瘋了!」她大聲呵斥,「還不趕快放開你表妹!」

  蕭靳延道:「把庫房鑰匙給我,我就放開,否則,我只好讓表妹見一見血了。」

  說完,他將手中的刀刃往鄭茹卉脖頸上貼了貼。

  鄭貴妃嚇得差點暈倒。

  真是冤孽啊!

  真要一刀劃下去,她怎麼向娘家人交代?

  她連忙道:「你別亂來,有話好好說!」

  「鑰匙!」蕭靳延一臉固執。

  鄭貴妃無奈,只好命人取來鑰匙,交還蕭靳延。

  拿了鑰匙,蕭靳延收起匕首,鬆開鄭茹卉,轉身飛奔著離去。

  鄭貴妃氣得恨不得掐死蘇月薇。

  該死的狐媚子,都嫁人了,還來糾纏她兒子,實在是太恬不知恥了!

  偏偏,男人就吃這一套!

  所以,正如剛才卉兒所言,女人到底為什麼要學女戒女德?還不如學勾欄院那一套呢!

  鄭貴妃也茫然了。

  事實上,無論是學女戒女德做賢妻良母,還是學勾欄院那一套成為寵妾,大都沒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