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多親多抱長命百歲;我可以給你;蘇懟懟

  「人跟人是不一樣的。」蘇月嬋道,「普通人肯定不行,皇叔不是普通人,說不定真的可以。」

  「你才不是普通人。」蕭玉珩笑道,「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跟誰學的?狗腿得有點過分了。」

  「這怎麼能是睜眼說瞎話呢?」蘇月嬋一本正經地道,「我對皇叔說的每一句話,都出自肺腑,真心得不能再真心了。」

  「真的?」蕭玉珩一臉狐疑地看著她。

  蘇月嬋:「當然,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蕭玉珩揉了揉她濃黑的發頂道:

  「你願意為我沖喜,我求之不得,只是,沖喜太過悲壯,我不喜歡。我們獨一無二的大婚,應該開開心心才對,而不是蒙著一層死亡的陰影。」

  「人逢喜事精神爽,能讓人精神爽的,可不只有沖喜一樁。我聽說,多親多抱可以長命百歲,沖喜總覺得不是很吉利,還是多親多抱吧。」

  他話音剛落,蘇月嬋就撲進他懷裡,一把抱住他。

  「好。」她抱著他的腰,腦袋貼在他胸口,柔聲道,「我都聽皇叔的。」

  「嗯。」蕭玉珩抱緊她,「我們一定能長命百歲,白頭偕老。」

  蘇月嬋脫口而出道:「子孫滿堂。」

  話一出口她才猛地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真要子孫滿堂,豈不是給皇叔戴綠帽子?

  她連忙補救:「皇叔,我說的子孫滿堂,是指領養幾個兒女,讓領養的兒女們開枝散葉......」

  蕭玉珩鳳目灼灼地盯著她道:

  「我想要兒女,我可以給你......」

  蘇月嬋俏臉一紅。

  皇叔這話也太曖昧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很行呢。

  俏臉越來越燙,蘇月嬋連忙止住念頭。

  皇叔說的給,肯定是指領養。

  是她想多了。

  時間如流水般逝去。

  蕭靳延忙忙碌碌,幹勁十足。

  送給蘇月薇的嫁妝,一箱一箱抬進平遠候府。

  這件事鬧得轟轟烈烈,全京城皆知。

  京城百姓議論紛紛,爭看好戲。

  蕭靳延在等。

  等蘇月嬋找上門來求他,討好他。

  欲擒故縱了這麼久,蘇月嬋也該清醒了。

  他又不愛她,怎麼可能吃她這一套?

  是時候換個套路了。

  比如說,求他,討好他。

  然後,他就可以趁機狠狠羞辱她。

  他連質問她的話都想好了。

  「欲擒故縱的把戲,好玩嗎?還玩嗎?當本殿是傻子嗎?」

  蘇月嬋必定會羞愧得跪地求饒。

  這是一個蠢貨必須付出的代價!

  不值得同情!

  然而,他等啊等,等啊等,等得他心煩氣躁,等得他忍無可忍,他還是沒能等來蘇月嬋的跪地求饒。

  別說跪地求饒了,他連蘇月嬋的人影都沒見到。

  蘇月嬋既沒找他跪地求饒,也沒找薇兒大吵大鬧。

  蕭靳延坐不住了,派人打聽蘇月嬋在幹嘛。

  打聽來的消息,令他很是震怒。

  除了去明德書院上學,她的課餘時間,竟然都與皇叔在一起!

  家都要被偷了,她還有心情與皇叔你儂我儂?

  皇叔再好,那也是個太監!

  能跟他比?

  不想著挽留他,盡做些毫無意義的事!

  果真是個缺心眼!

  蕭靳延忍無可忍,決定找蘇月嬋好好掰扯掰扯,免得她腦子裡裝了漿糊,搞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明德書院。

  忙忙碌碌一天,終於到了放學時間。

  蘇月嬋麻利地收拾好書本文具,準備離開。

  蕭靳延摟著蘇月薇,攔住她的去路。

  蘇月嬋看了眼不遠處的蕭靳泓,大聲道:

  「二殿下,蘇月薇光天化日之下給你戴綠帽子,你也不管管?她肚子裡的孩子真是你的嗎?別搞了半天給別人養孩子。」

  「二殿下家裡可是有皇位要繼承的,給別人養孩子事小,混淆繼承人血脈事大......」

  蘇月薇氣急敗壞地打斷她:

  「嬋兒妹妹,你莫要血口噴人!」

  蕭靳延跟著道:

  「蘇月嬋,我與薇兒乃是兄妹之情,你自己思想齷齪,不要覺得別人都與你一樣......」

  「兄妹?呵。」蘇月嬋嗤笑一聲打斷他,「明明是炮友,非要說是兄妹,掩耳盜鈴,騙的只有你們自己,別人又不傻,會相信你們才怪呢。」

  炮友?

  什麼意思?

  圍觀學子聽得一頭霧水。

  「嬋姐姐,什麼是炮友?」

  顧雪櫻一臉好奇地問出大家心中所想。

  「罪過罪過。」蘇月嬋輕嘆一聲道,「此話少兒不宜,櫻兒你還是別問了。」

  雲幀反駁:「什麼少兒不宜?你也才比顧雪櫻大一歲,你能知曉,她怎麼就不能了?」

  「就是就是!」顧雪櫻附和,「還是不是好閨蜜了?」

  蘇月嬋想了想,覺得他們說的話頗有道理。

  在古代,十四歲,也該懂了。

  是她這個未來人思想太過保守,落伍了。

  於是她輕笑一聲解釋道:

  「炮友的意思是,可以在床上肆無忌憚,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的朋友。」

  顧雪櫻:「那不就是嫖客和妓子?」

  蘇月嬋笑道:「嫖客和妓子的確也是炮友關係,但炮友不僅僅只有嫖客和妓子,像大殿下和蘇月薇這樣的,也是炮友關係。除了正經的夫妻,凡是可以在床上顛鸞倒鳳的男女,都是炮友關係。」

  「我懂了。」顧雪櫻道,「炮友其實就是姘頭的意思。」

  蘇月嬋笑道:「差不多,只不過,炮友更形象一些。」

  形象?

  哪兒形象了?

  見大夥一臉茫然,蘇月嬋輕咳一聲,不再多說。

  幾千年的代溝,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

  大致能聽懂就行,沒必要解釋得太過清楚。

  見蘇月嬋竟當眾嘲笑他,蕭靳延氣得渾身發抖。

  他怒不可遏地瞪著蘇月嬋道:

  「蘇月嬋,你休要血口噴人!我與薇兒是清白的!我們青梅竹馬,感情好很正常,是你太小氣了......」

  蘇月嬋冷笑一聲打斷他:

  「的確,你們在床上玩得更瘋,如今只不過是摟摟抱抱,當然算不得什麼了。」

  「是我太小氣了,我應該搬一張床過來讓你們為所欲為,這才是一個合格的未婚妻。」

  「給未婚夫送床,讓未婚夫在她送的床上與別的女人顛鸞倒鳳,這是全京城未婚妻都應該具備的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