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嬋心頭猛地一震。
如果找不到七彩巨蟒蛇膽,珩王的生命,就只剩幾個月了。
一輩子太漫長,中間會有無數變故,蘇月嬋不敢輕易許諾。
因為她是一個重承諾的人。
一旦許諾,她會認真。
可這個時代的男人,值得女人認真嗎?
她賭不起,也不敢賭。
可如果只是短短几個月呢?
見珩王一臉難過,蘇月嬋顧不得多想,連忙道:
「好,我答應你,不離開你,可你也要答應我,絕不放棄,好好活下去。」
「嗯,我都聽嬋嬋的。」蕭玉珩鳳眸清澈,又純又魅。
太勾人了!
蘇月嬋沒能忍住。
她踮起腳尖,抱住蕭玉珩的腦袋往下拉。
「啵。」她在他性感的紅唇上親了一口。
親完,她回過神來,覺得丟臉極了。
怎麼這麼經不起誘惑?
她那引以為傲的定力呢?
就在她想要撤逃之際,蕭玉珩突然俯身。
他一把抱住她的後腦勺,不准她逃離。
四目相對,呼吸交纏,曖昧的氣息迅速蔓延。
蘇月嬋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烤熟了。
怎麼可以這麼不矜持?
太不應該了!
蘇月嬋正想道歉,卻聽蕭玉珩啞聲道:
「嬋嬋,你剛剛親了我。」
蘇月嬋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他為什麼要說出來?
嫌她還不夠尷尬嗎?
「這個,那個......」
她挖空心思,想找個體面的藉口。
然而,還沒等她想出藉口,蕭玉珩嘶啞著聲音道:
「我想親回來,不過分吧?」
「不過分,當然不過分。」蘇月嬋順著他的話道。
話一出口,她又鬧了個大紅臉。
搞得好像她很迫不及待與她親熱似的。
她只是想要化解尷尬,所以才會接話接得那麼快。
蕭玉珩失笑。
怎麼這麼可愛?
他正想親上去,卻見嬋嬋慌忙躲開,道:
「我有正事要忙,先欠著......」
「概不賒帳。」他啞聲打斷她。
不等她回過神來,他將她連人帶手臂圈進懷中。
然後他俯身壓下紅唇。
清冷的雪鬆氣息灌入口中。
蘇月嬋一陣恍惚。
趁她失神,蕭玉珩長舌靈敏地撬開她雪玉般的貝齒,滑入她的口腔。
居然伸舌頭!她剛剛可沒有!
珩王太不要臉了!
她正想抗議,卻被他勾住丁香舌,所有想說的話全都吞進他的口中。
曖昧的水漬聲響起,蘇月嬋羞得俏臉通紅,仿佛隨時都會燒起來。
蕭玉珩的吻,如疾風驟雨一般,密密麻麻,霸道兇殘,蘇月嬋被他吻得差點透不過氣來。
情急之下,她用力踩了他一腳。
蕭玉珩總算回過神來。
他戀戀不捨地鬆開她,啞聲失笑。
這世上,也只有嬋嬋敢踩他的腳了,連皇帝都不敢做的事,她做起來,卻如此圓潤,如此理直氣壯。
而他,非但沒有生氣,還挺享受。
「跟你說了要學會換氣,怎麼又忘了?」
蕭玉珩一臉寵溺地看著她,揶揄道:
「明明是一起學的接吻,我進步這麼大,你怎么半點進步也無?」
蘇月嬋不服氣地反駁:
「你那叫進步大?吻得我都快斷氣了,也好意思吹牛?你以為我不知道換氣嗎?是你不給我機會換氣!你非但不給我機會換氣,你還差點把我的氣吸乾......」
意識到這些話太過曖昧,蘇月嬋猛地閉嘴。
「繼續,怎麼不說了?」
蕭玉珩笑吟吟地看著她。
蘇月嬋的話的確還沒說完。
被他這麼一刺激,她脫口而出道:
「還有,誰准你把舌頭伸進來的?我剛剛可沒伸舌頭......」
話一出口,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怎麼又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雖然這件事是她占理,可,這話實在是太過曖昧了。
太尷尬了。
她正想說些什麼化解尷尬,卻聽蕭玉珩輕笑一聲問:
「覺得自己吃虧了?」
「當然!」蘇月嬋用力點頭,「虧大了!」
蕭玉珩突然湊近她,鼻尖對著鼻尖,呼吸交纏。
「讓你伸回去,如何?」他啞聲提議。
「什麼?」蘇月嬋有些回不過神來。
蕭玉珩解釋:「嬋嬋吃虧了,這可怎麼行?不如,你再親回去,記得一定要把舌頭伸進來......」
這妖孽!
蘇月嬋連忙打斷他:
「不用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與你計較......」
「不行。」珩王道,「怎麼可以不計較呢?必須計較,一定要計較,我絕不能占你便宜。」
說完,他抱住蘇月嬋的腦袋,將她的紅唇貼向自己。
蘇月嬋:「......」
「愣住做什麼?還不趕緊伸進來。」他啞聲提醒。
蘇月嬋:「......」
她嚇得急忙一把推開他,轉身落荒而逃。
蕭玉珩愉悅爽朗的笑聲自她身後傳來。
蘇月嬋滿臉黑線。
這男人,把她當寵物逗玩呢。
妖孽似的,太勾人了,還是離遠點吧,免得戒不掉。
在皇上那討了恩典後,蘇月嬋全權負責董氏一案。
她謀定而後動,打算來個先禮後兵。
她先是派人通知錢家族長的小孫子,限他十日內搬離宅子。
在這等待的日子裡,她也沒閒著。
她去府衙拿了蘇老太太的嫁妝清單。
女子的嫁妝清單,府衙都有留存,免得遇見糾紛時口說無憑。
蘇月嬋在府衙抄寫了一份蘇老太太的嫁妝清單,然後請京兆尹幫忙蓋了個章,便將嫁妝清單原件還給京兆尹。
拿了蓋了章的手抄版嫁妝清單,她正打算去找蘇老太太要那一半嫁妝,卻見蘇老太太竟帶著那一半嫁妝,主動送上門來。
望著擺放在林府門口那一個個箱子,蘇月嬋有點懷疑人生。
蘇老太太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懂事,這麼大方?
這不像她的風格。
中邪了?
不管怎樣,站在門口大眼瞪小眼總不是辦法。
財不外露,得趕緊把這些箱籠收進府中。
她望著蘇老太太道:
「蘇老夫人,你隨我一起進府對帳吧。」
說完,她命人將箱籠抬進府。
家僕們忙忙碌碌抬箱籠。
蘇月薇又氣又嫉妒,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狠狠掐進掌心。
蘇月嬋早被趕出府了。
她蘇月薇,才是平遠候府唯一嫡女。
死老虔婆的嫁妝,理應留給她才對!
蘇月嬋有什麼資格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