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真愛能有什麼錯?逗皇叔;誰是兇手?

  蕭靳延一怔。

  老百姓說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似乎很有道理。

  蘇月薇依偎在蕭靳延懷中,柔柔弱弱地道:

  「我與靳哥哥彼此相愛,難道還錯了嗎?」

  蕭靳延回過神來,連忙道:

  「對!我們是真愛,真愛能有什麼錯?難道要像提線木偶一般,任由長輩擺布,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才叫對嗎?」

  圍觀百姓沒有反駁。

  就在蘇月薇和蕭靳延自以為占理,萬分得意之際,老百姓又低聲議論開了:

  「女兒,記住,一定要離蘇月薇遠遠的。她今天能搶妹妹的未婚夫,改天也能搶朋友的未婚夫。還理直氣壯,覺得自己是真愛。」

  「什麼狗屁真愛!不就是想當太子妃嗎?她為大殿下做過什麼了?」

  「聽說做過糕餅。」

  「你的消息過時了,那些糕餅,都是蘇月嬋做的。」

  「不會吧?搶身份,搶未婚夫,搶功勞,還有什麼是蘇月薇不敢搶的?」

  窩在蕭靳延懷中的蘇月薇忍無可忍。

  這小白花,她實在是演不下去了!

  她厲聲呵斥:「我沒有搶!是誰在胡說八道?有種站出來!躲在人群中說三道四算什麼本事?」

  此言一出,人人自危,老百姓如鳥獸般散去。

  他們一邊撤退一邊道:

  「趕緊走,蘇月薇有大殿下撐腰,咱們得罪不起。」

  「是啊是啊,被抓住就完蛋了!」

  「你跟他們講道理,他們跟你講真愛,錯的永遠都是你。惹不起惹不起。」

  「惹不起就躲遠點,趕緊跑吧。跑慢了被抓住說不定會掉腦袋。」

  「那你還敢說?」

  「說不說都一樣。人家又不跟你講道理。誰被抓誰倒霉唄。」

  ......

  白芨隱匿在暗處,見渣男賤女氣得想殺人,心中一陣暢快。

  銀子沒有白花。

  雇來的人,演得都很好。

  小姐越來越有手段了,再也不做受氣包了。

  真好!

  急速行駛的馬車內。

  蕭玉珩遞給蘇月嬋一封信。

  蘇月嬋一愣,隨即馬上回過神來,笑盈盈地問:

  「這是皇叔給我寫的情書嗎?」

  蕭玉珩輕咳一聲道:

  「你想多了。打開看看。」

  蘇月嬋打開一看。

  竟是明德書院的錄取通知書!

  她有些回不過神來。

  抱大腿的感覺也太好了吧!

  在二十一世紀,她雖是學霸,但每次跳級,也都是勤勤懇懇參加考試的。

  哪像現在,說錄取就錄取,都不用參加考試!

  這就是古代特權麼?

  她小心翼翼地將錄取通知書收好,一臉歡喜地道:

  「原來皇叔是特意給我送錄取通知書的!皇叔對我真好!」

  「你想多了。」蕭玉珩淡淡地道,「本王只是順便。」

  蘇月嬋朝她眨眨眼,笑眯眯地道:

  「是是是,特意趕來接我時順便,我懂的。」

  對上她如彎月般的笑眸,蕭玉珩感覺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急忙別開眼,調整呼吸,平穩情緒。

  蘇月嬋笑眼彎彎繼續道:

  「皇叔對我這麼好,我無以為報,不如......」

  不等蘇月嬋把話說完,蕭玉珩急忙打斷:

  「以身相許就免了。」

  「皇叔怎麼知道我要說的是以身相許?」蘇月嬋一臉驚喜,「莫非皇叔期待我以身相許?」

  「沒有。」蕭玉珩連忙否認。

  蘇月嬋握拳:「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會加油的!嗯!」

  蕭玉珩失笑:「蘇月嬋,你能正常一點嗎?」

  大理寺審訊堂。

  三個白衣女囚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喊冤枉。

  在來大理寺的路上,蘇月嬋已經了解了這宗案子的大致情況。

  死者林繼才,今年二十九歲。

  小時候家裡很窮。

  他的妻子楊氏不嫌棄他家貧如洗,十年前嫁給他,與他一起打拼,終於在最近幾年,發家致富。

  然而,男人有了錢,心思也就活絡了。

  去年,他養了個外室孫氏。

  楊氏嫁入林家十年無所出,而孫氏跟了林繼才沒多久,就懷上了。

  聽說懷上後她特別愛吃酸,肚子裡是個男孩。

  林繼才死於昨晚亥時,當時,他正與一群狐朋狗友在花街柳巷尋歡作樂。

  根據目擊者提供的供詞,林繼才臨死前,突然捂住心窩處,大聲喊痛,滿臉都是冷汗,大夥還來不及反應,就見他雙眼突然瞪大,然後人就沒了。

  仵作驗屍後得出的結論是:

  死於一種叫催心肝的慢性毒藥。

  這種慢性毒藥,可以延後六個時辰發作。

  由此推斷,死者的中毒時間,應該在昨日午時。

  昨日午時,林繼才的家人曾為他慶祝生辰。

  他的妻子楊氏親手做了拿手菜:火腿桂魚。

  這是林繼才的生辰獨食,由他一人吃完。

  他的妹妹林氏,親手做了紅豆糕。

  這也是他的生辰獨食,由他一人吃完。

  也就是說,楊氏和林氏有殺人的嫌疑。

  可惜,重要物證火腿桂魚和紅豆糕,全都進了林繼才的肚子,碟子也都清洗乾淨,無法檢測裡面是否有毒。

  外室孫氏之所以也有嫌疑,是因為林繼才在臨死之前,曾大聲喊出一個字:孫!

  此刻,三女囚跪在地上,互相指責對方。

  林氏指著楊氏的鼻子大罵:

  「是你!一定是你!你自己不會生,就見不得我哥有孩子!十年了!你十年無所出,我哥都沒有休了你!我哥哪點對不起你了?你為何要殺他?你這個毒婦!」

  楊氏冷著一張臉反駁:

  「我沒有!什麼叫十年都沒休了我?說得好像休了我他就能娶到什麼天仙似的!別忘了,林家之前有多窮!是我拿嫁妝做成本,才有了如今的林家!」

  「我累死累活賺錢,他倒好,把賺來的錢拿去養外室!分明是你們林家無情無義,如今卻反過來說我惡毒?你們林家人的良心全都餵狗了嗎?」

  大理寺卿姜旭舟趁機追問:

  「所以你懷恨在心殺了他?」

  「我沒有!」楊氏大聲反駁,「我是恨他,但我還不至於殺人!因為我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沒良心的男人讓自己陷入死地?」

  外室孫氏哭哭唧唧地道:

  「林郎死了,我的天塌了,我們母子倆往後可怎麼辦啊?我也不想活了!」

  她一邊哭,一邊站起身要去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