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蘇月澤一臉震驚。
他深吸一口氣道:
「沈姐姐怎麼會跟八表哥有牽扯?他們又不熟!」
「看對眼了唄。」蘇月嬋道,「一見鍾情行不行?」
「不行。」蘇月澤反對,「這太不靠譜了。」
「那溫梓昊就靠譜了?」蘇月嬋冷笑一聲,「是你嫁人還是沈姐姐嫁人?她說好才是真的好,輪得到你給她做主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月澤解釋,「溫梓昊對沈姐姐一片真心,而且成親後他保證不反對沈姐姐行醫。」
「八表哥也不反對沈姐姐行醫。」蘇月嬋道,「而且八表哥二十歲了,溫梓昊才十六歲。」
「年齡不是問題。」蘇月澤反駁。
蘇月嬋道:「我不與你爭論這些有的沒的,反正,沈姐姐的婚事自己能做主,她想嫁誰就嫁誰,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說完,她轉身就走。
她怕再不走,就要被這個傻哥哥給活活氣死了。
真想暴打他一頓。
管東管西,他以為他是誰啊?
輪得到他來管嗎?
望著嬋兒氣呼呼離去的背影,蘇月澤一臉茫然。
「不是,她生哪門子氣啊?我還沒找她算帳呢!沈姐姐要嫁人,她也不勸著點?就任由沈姐姐胡來?」
雲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不是我說你,你真的管太多了。沈姐姐嫁給我哥,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無論是我大哥還是我二哥,那都是極為靠譜的人。」
蘇月澤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這我知道,可他們之間沒有愛情......」
「要愛情幹嘛?」雲幀道,「只要是對的人,日久生情,不也挺好的嗎?再說了,既然雙方都同意成親,你怎麼知道他們沒愛情呢?就像嬋兒說的,彼此一見鍾情,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事,畢竟,他們都長得很好看啊。」
「可是......」蘇月澤更煩躁了。
「蘇月澤,你該不會喜歡沈青黛吧?」蕭玉珩語出驚人。
蘇月澤嚇了一大跳,連忙否認:「沒有的事!」
「沒有最好。」蕭玉珩道,「如果有,你會很痛苦。」
說完,他也轉身離去。
蘇月澤:「......」
怎麼感覺有些心慌?
這一個兩個的,為啥都來嚇唬他?
他還是個寶寶,不經嚇的。
當晚,他便做了噩夢。
夢有些凌亂。
但都不是什麼好夢。
一會夢見沈姐姐染上瘟疫死了,一會又夢見沈姐姐嫁人了。
無論是生離還是死別,夢中的他都很著急。
他半夜驚醒,猛地坐起。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夢。
夢見沈姐姐得瘟疫死了,他傷心難過倒也情有可原。
可夢見沈姐姐嫁人了,他不是應該感到高興嗎?
為何心中發悶,難受得緊?
果然是夢,一點都不真實。
在夢中,沈姐姐嫁人後,他過去找他,她竟拒絕見他。
這也太不合情理了!
嫁人而已,又不是死了,怎麼連見都不讓見了?
大概是有段時間沒見沈姐姐了,所以才會做這樣的夢吧?
先努力學習吧,過段時間,他再想辦法去看沈姐姐。
雖然蕭靳延等人比珩王早出發,可一路遊山玩水,晃晃悠悠,硬是比珩王慢了好些天才終於抵達鹿城。
一到鹿山書院,蘇月薇就到處尋找蘇月嬋。
沒了蘇月嬋這個觀眾,她與蕭靳延就連秀恩愛都變得寡淡無趣。
有對照組才有優越感嘛。
蘇月嬋就是她的對照組。
然而,找了一圈,也沒能找到蘇月嬋。
該死的,她居然不在?
該不會是聽說她來了,就躲起來了吧?
沒用的廢物!
她喜歡搶男人,女人越痴情,她搶起對方的男人來就越開心。
越難搶到手,就越有成就感。
如今,她卻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以前蘇月嬋再怎麼沒用,還知道圍著蕭靳延轉。
如今,蘇月嬋居然成了逃兵。
從京城躲到了鹿城。
她千辛萬苦追來,不就是想在她面前秀恩愛讓她痛苦嗎?
她居然躲起來了!
太沒用了!
她以為躲起來就可以避免痛苦了嗎?
太天真了。
於是,她愈發變本加厲地與蕭靳延秀恩愛。
蘇月嬋就算躲起來了,也一定能聽到這些流言蜚語吧?
她一定會痛不欲生吧?
蕭靳延的想法與她一樣。
所以,對於她的主動勾引,他很配合。
他喜歡看蘇月嬋痛苦吃醋的模樣。
那是蘇月嬋愛他的證據。
沒了蘇月嬋這個觀眾,他幹啥都不得勁。
就連做那檔子事,也失去了興致。
但為了讓流言蜚語滿天飛,為了讓蘇月嬋難受,他還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營業,努力秀恩愛,想將避而不見他們的蘇月嬋給炸出來。
最好蘇月嬋能氣得衝到他面前指責他,那他就贏了。
在他們的辛苦營業下,流言蜚語很快傳遍鹿城。
「大殿下與蘇月薇好恩愛呀,羨煞旁人。」
「聽說大殿下有未婚妻,而且他那未婚妻,還是蘇月薇的妹妹呢。」
「我去,原來是與大姨子亂搞?難怪這麼恩愛,亂搞就是刺激,就是他那未婚妻太可憐了,雙重背叛,成了他們刺激中的一環。」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蘇月嬋去哪兒了,聽說早些天就來鹿山書院上學了,最近都沒看到她。」
「大概是知道未婚夫和他姘頭要來,給他們騰地盤呢。」
「真是世風日下,這年頭,無媒苟合成了真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成了笑話,簡直可笑。」
「誰說不是呢?所以,我們為什麼要讀女戒女德?全都上青樓觀摩學習得了。女表子才是人生贏家。」
「就是就是!我真替蘇月嬋感到不值!」
......
這些流言蜚語,很快傳進蘇月薇耳中。
「嘭!」
她狠狠砸了手中杯盞。
該死的,這些人腦子有病嗎?居然敢嘲笑她!
不被愛的才應該被嘲笑才對!
她搶了別人的未婚夫,她是勝利者,是人生贏家,大家應該崇拜羨慕她才對!
這些人是怎麼一回事?
有沒有腦子?有沒有見識?
西境蠻荒之地,果然不能與京城相比。
為了搞臭蘇月嬋的名聲,她親自下場,到處奔走,茶言茶語地給鹿山書院的學子們上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