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裝醉;纏纏綿綿洞房花燭;坦白心中齷齪

  等了許久,也沒見林峻寒回來。

  雲若霜抬手摘下紅蓋頭,打算先吃點東西墊墊飢。

  就在這時,林峻寒回來了。

  他是被一群同科進士扶著進來的。

  雲若霜連忙迎上前去。

  「娘子,我回來了。」

  他看著她傻笑。

  看樣子醉得不輕。

  同科進士幫忙將他扶到喜床邊,他倒頭就睡。

  眾人一陣尷尬。

  一個與林峻寒特別要好的兄弟不好意思地解釋:

  「嫂子,對不起,大家都太開心了,多喝了點,麻煩嫂子好好照顧峻寒。」

  說完,高高大大的一群青年,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落荒而逃。

  關上房門,雲若霜走到床邊,一臉無奈地看著林峻寒的睡臉。

  她伸出手指,輕輕地按了按他的眉心,低聲質問:

  「不是一直都盼著這一天嗎?怎麼就睡著了?你怎麼這麼傻?自己酒量不清楚?人家灌你,你就真喝?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床上的人突然睜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雲若霜一臉尷尬。

  她輕咳一聲,為自己挽尊:

  「喝醉了就喝醉了唄,我困了,休息吧。」

  說完,她起身就走。

  轉過身後,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

  他該不會是裝醉吧?

  那剛才她的一通抱怨豈不是全被他聽到了?

  他會怎麼想她?

  欲求不滿的怨婦?

  哎呀,尷尬死了。

  還是趕緊躲起來吧。

  想到這,她抬腳就想離開。

  林峻寒連忙一把拉住她的手,啞聲道:

  「你這是打算去哪?不是說要休息嗎?休息不應該在床上嗎?」

  雲若霜:「......」

  他果然是裝醉。

  完了,更尷尬了。

  她就不該說話。

  見霜兒背對自己一動不動,林峻寒唇角輕勾。

  他突然起身,將她抱了個滿懷。

  突然被抱,雲若霜嚇了一大跳。

  她嬌嗔著瞪他:「你幹什麼?」

  「當然是......」

  林峻寒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俯身親了她一口,啞聲道:「干你。」

  雲若霜的臉瞬間紅得能滴下血來。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他丟到床上。

  他高大的身軀隨即壓下。

  雲若霜還來不及開口,紅唇就被他堵上。

  他的吻不似之前那般溫柔,帶著迫不及待的狂熱,她的紅唇有些發疼。

  一通瘋狂折騰後,雲若霜渾身酸痛。

  林峻寒在她耳畔喃喃低語:

  「姐姐,你終於是我的了。」

  一聲姐姐,羞得雲若霜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這真是,造孽喲。

  見她羞成鵪鶉,林峻寒忍不住愉悅地笑出聲來。

  「姐姐害羞了?別不好意思,事實上,該不好意思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不准再喊姐姐。」雲若霜紅著臉打斷他。

  「好,霜霜。」林峻寒從善如流地改口。

  雲若霜抿唇垂眸,低聲道:

  「你倒是挺會,我看你比我還懂,不像是第一次。」

  「吃醋了?」

  林峻寒捏了捏她的臉笑道:

  「雖然我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可愛極了,但你這醋吃得毫無道理,我必須好好與你說道說道。這種事,男人無師自通,比你更懂並不奇怪。」

  雲若霜不信,小聲道:

  「男人到了你這個年紀,怎麼可能還留著第一次?不是就不是,你實在沒有必要撒謊。」

  「霜霜,你真冤枉我了。」林峻寒斂容,一臉正色地道,「我真的沒有騙你。你為什麼會以為我在撒謊?」

  雲若霜:「你太會了。」

  記得十多年前大婚,蘇鄯也很會。

  那時,她還是個小姑娘,什麼都不懂,以為那很正常。

  如今才知道,他早就是個熟練工了。

  所以,見林峻寒這麼會,她心中忍不住一陣酸澀。

  理智告訴她,她是沒資格要求他的。

  可感情這種事,從來就是不講道理的。

  理智是一回事,心中還是忍不住難受。

  林峻寒哭笑不得。

  霜霜心中有他,他自然是歡喜的。

  可霜霜難過,他心中也跟著難受。

  這種事,必須解釋清楚,否則霜霜會一直誤會下去。

  雖然,解釋起來很丟人。

  可丟人總比娘子誤會好。

  他抱緊她,豁出臉面,柔聲解釋:

  「霜霜,其實,我並沒有你想得那麼好。」

  聞言,雲若霜心中一個咯噔。

  這是要坦白的節奏?

  他,真有其他女人?

  她突然沒勇氣聽下去了。

  她掙扎著想要從床上爬起。

  林峻寒連忙按住她:「我話還沒說完。」

  「我不想聽。」雲若霜只想逃避。

  她就不該問。

  好端端的,搞得自己心情不好。

  真是自找罪受。

  林峻寒卻不容許她逃避。

  「必須聽完。」他難得強勢一回。

  雲若霜:「......」

  罷了,聽就聽吧。

  事情是她挑起的,既然他想說,那她姑且一聽。

  再難受,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大不了,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人生在世,練的就是心境。

  「說吧。」雲若霜轉過身,背對他,慷慨赴死。

  林峻寒:「......」

  這樣也好。

  看著她的眼睛,他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見她身體緊繃,他忍不住笑道:

  「該緊張的人是我,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雲若霜沒有理他。

  林峻寒抱緊她,低聲傾訴往事。

  十年了。

  原以為,那些藏著掖著的小心思,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光。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居然要親口道出自己的齷齪。

  「霜霜。」他嗓音低啞,「第一次見你,是十年前,你從山賊手中將我救下。」

  雲若霜在心中腹誹:

  聊你的相好,怎麼扯到十年前救你的事上去了?

  林峻寒接著道:

  「遇見你的當天晚上,我就做了夢,夢見我將你壓在身下,顛鸞倒鳳,為所欲為。那是我第一次做這種羞於啟齒的夢,自那以後,一發不可收拾。這樣的夢,一做就是十年。十年,我怎麼可能不熟練?」

  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雲若霜整個人都紅透了。

  「別說了。」她低聲阻止。

  「不,我必須說明白,否則霜霜你會誤會我。」

  林峻寒一臉固執,啞聲繼續道:

  「你救了我,我應該感恩戴德才是,可我卻起了那樣齷齪的心思。我知道我德行有虧,可我控制得很好,也就只是心裡想想,從來不曾騷擾過你。霜霜,你可不可以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