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都是可憐人,還不准我們抱團取暖了?

  蘇月嬋笑眯眯地打斷他:

  「所以,當初你與蘇月薇上床,也是因為剛巧我不在,剛巧又遇見了蘇月薇,陰差陽錯?」

  蕭靳延一噎。

  「沒有上床。」蕭靳延矢口否認,「薇兒不也說了嗎?她的清白是給了蕭靳泓......」

  「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咱們之間,誰還不知道誰啊?用得著遮羞布嗎?」蘇月嬋淡淡地打斷他,「睡了就是睡了,有什麼好否認的?你不是說你們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嗎?有錢人家的男子,成親前都是有通房丫鬟的。」

  蕭玉珩連忙道:「我沒有。」

  瞧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蘇月嬋笑出聲來:

  「你不是沒有,你是有不了。」

  顧雪堰跟著笑道:

  「對,你這跟人品沒啥關係,而是現實所迫。我就不一樣了。我是真沒有。」

  蘇月嬋一臉贊同,含笑打趣:

  「顧大人霽月風光,人品自然是極好的。聽說京城大多數貴女都仰慕顧大人,哭著喊著想要嫁給顧大人呢。」

  顧雪堰俊臉一紅,連忙搖手:

  「沒有的事,那都是大家瞎說的。我要真有那本事,早就成親了。你看我,孤家寡人一個,就是因為沒人喜歡。大家就是見我脾氣好,喜歡拿我開玩笑。」

  「是嗎?」蘇月嬋半信半疑。

  蕭玉珩道:「只是沒成親罷了,私下裡誰知道玩得有多花呢。有些男人就是偏愛養外室,對外宣稱自己冰清玉潔。顧大人貌美如花,別說有權有勢又有錢了,即便什麼都沒有,也多的是女人喜歡。」

  「有道理。」蘇月嬋點頭。

  這個蕭玉珩,居然在蘇二面前抹黑他!

  顧雪堰目光冰涼地瞪了蕭玉珩一眼。

  蕭玉珩回以得意的眼神。

  蘇月嬋表示自己又磕到了。

  「我真沒有!」

  顧雪堰覺得冤枉極了。

  他轉身看向蘇月嬋,抬起右手,伸出食指,中指,無名指,朗聲道:

  「我可以發誓,若是我所言有虛,就讓我......」

  「別別別,千萬別發誓,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沒想到顧雪堰居然這麼有氣節,蘇月嬋連忙阻止。

  她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人,有必要對她發誓?

  莫非,是發誓給皇叔看的?

  那也不能胡亂發誓。

  她雖然暗戳戳磕CP,可生命才是最寶貴的。

  有些男人,就是不信邪,動不動就亂發誓,萬一真應驗了,那可是一條人命啊。

  「這麼緊張我?怕我應驗啊?」

  顧雪堰收回手指,放下右手,笑看著她:

  「你放心,我說的話,全都是真的,不會應驗。」

  「那也不能亂發誓。」蘇月嬋道,「萬一老天爺剛好開了個小差聽錯了呢?那多冤啊!」

  顧雪堰心中一暖,朝她施了一禮道:

  「蘇二小姐想的頗為周到,雪堰受教了。」

  「不敢當。」蘇月嬋連忙回禮。

  蕭玉珩大步走到他們中間,皺眉道:

  「文縐縐的幹嘛?拜堂啊?」

  蘇月嬋:「......」

  顧雪堰:「......」

  蕭靳延:「......」

  蕭玉珩看了看顧雪堰,又看了看蕭靳延:

  「你倆沒事了吧?沒事就都回去吧。我與嬋嬋還有許多事要忙呢。」

  蕭靳延一臉不贊同地道:

  「皇叔,蘇月嬋是侄兒的未婚妻,你們應當避嫌,她住在珩王府極為不妥。外面流言蜚語滿天飛,這對你們的名聲極為不利......」

  「我們有名聲嗎?」

  蕭玉珩淡淡地打斷他:

  「嬋嬋冰清玉潔卻聲名狼藉,本王也是冰清玉潔卻聲名狼藉。都是可憐人,還不准我們抱團取暖了?」

  堂堂皇叔權勢滔天,還成可憐人了?

  那他們又是什麼人?

  大概不配稱人吧?

  見皇叔油鹽不進,蕭靳延轉身看向蘇月嬋:

  「蘇月嬋,皇叔是男子,就算與你不清不楚,也不會有太大損失,但你是女子,女子的清白......」

  「我的清白在的啊。」

  蘇月嬋一臉無辜:

  「大殿下,蘇月薇才是你的心上人,你應該操心她的清白才對,她才是真的不清不白。」

  「別說我清清白白,即便不清白,也與大殿下無關。」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個道理,大殿下應該比我更清楚。」

  蕭靳延後悔了。

  今天,他就不該來這。

  誤會一個也沒解開,還平白受了一肚子氣,還被顧雪堰吊打。

  蕭靳延越想越氣,瞪著蘇月嬋道:

  「蘇月嬋,你別後悔!」

  「你遲早都是要嫁給我的,等你進門後,你的幸福就全都捏在我手上了。」

  「到那時,別怪我不客氣!」

  「怎麼個不客氣法?」

  蘇月嬋勾唇冷笑:

  「你以為我嫁你之後,會任由你欺凌?想得美!」

  「你以為原配是真沒能力反抗?不是的,她們只是被洗腦了,一心一意為婆家考慮。這才讓你們男人為所欲為,以為自己牛逼壞了。」

  「我不是那些以德報怨的原配,我沒那麼好說話。你敢欺凌我,我會狠狠報復!哪怕搭上我的小命,我也會拉你們一起下地獄!」

  「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看!」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她就是那個不要命的。

  蘇月嬋感覺自己儼然成了王者。

  蕭靳延:「......」

  感覺蘇月嬋英姿颯爽是怎麼一回事?

  莫非他有受虐傾向?

  罷了,這個女人,難管教得很,等娶進門之後再慢慢調教吧。

  蕭靳延目光複雜地看了蘇月嬋一眼。

  然後,朝珩王行了一個辭別禮。

  最後,他坐上輪椅,由侍衛推著離去。

  他這一走,顧雪堰也不好意思繼續待著,於是也告辭離去。

  偌大的練武場,就只剩蘇月嬋與珩王兩人。

  蘇月嬋拿起弓箭,在蕭玉珩面前晃了晃,笑盈盈地道:「皇叔,咱們繼續練習射箭吧。」

  蕭玉珩:「......」

  還有心情練習射箭?

  這丫頭,果真沒心沒肺。

  蘇月嬋終於感知到皇叔似乎心情不佳。

  她連忙追問:「皇叔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你說呢?」蕭玉珩白了她一眼。

  「這我怎麼猜的到?你這不是為難我嗎?」蘇月嬋撒嬌,「皇叔,你知道的,我最不擅長猜人心思了,你直接告訴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