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中越看了工作安排，明天晚上應該是可以騰出時間去跟她約會的。
她也是真的沉得住氣。
自己沒約她，她也從來不問自己有沒有時間。
大概知道他是沒有時間的。
顧中越回到家，又是十點多了。
幸好他沒喝酒，只是陪著幾位老領導一起敘了敘舊。
回到家的時候，裴文穎已經睡了。
他回了房間，洗了澡，然後給唐蜜發消息。
他發出去，那邊沒有回覆。
一般這種情況很少，更多時候，唐蜜回復他的消息都很快。
應該是在忙。
顧中越放了手機，去看一個提案的資料。
過了十幾分鐘，手機才響。
他拿起來一看，是唐蜜發來的，說剛剛在洗澡。
顧中越猜著她也在洗澡。
顧中越覺得自己現在像個變態一樣。
明明以前冷心冷情，六根清淨，無欲無求。
可現在，聽到別人說洗澡，他都會胡思亂想。
現在他算是知道男人是什麼東西了。
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想想唐蜜給自己發的那些表情包，顧中越覺得，或許，他可以去跟唐蜜索要一個真正的吻了。
只是發表情包勾著他的心，太壞了。
顧中越給她打了過去。
唐蜜很快接了。
「洗完了？」他問。
唐蜜說：「洗完了。你怎麼還沒睡？」
這些日子，兩人雖然見面的時間少，但上次擁抱過，顧中越也時常給她打電話。
唐蜜發消息的語氣，都隨意了很多。
可以說，隨著兩人接觸多了，唐蜜越來越自在了。
顧中越也喜歡她的這種轉變。
女朋友又不是下屬，需要嚴肅對待。
顧中越說：「這不是等你消息嗎？你不給我回，我怎麼睡得著。」
唐蜜說：「才不信。」
「不信？」顧中越笑道：「你現在厲害了啊，我說的話，你都不信了？」
唐蜜也笑：「誰知道你也會說逗人的話？」
「怎麼，我連逗人的話都不能說？」顧中越說：「我以前是沒有女朋友，現在有了女朋友，有些話……」
他想了想，說：「糖糖，是不是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比較正派，很傳統的男人？」
唐蜜嗯了一聲：「難道你不是？」
顧中越說：「還是說，你喜歡我，喜歡的就是這個？」
唐蜜喜歡他，自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不近女色，剛正不阿，清廉正直。
但喜歡一個人，其實是很多部分組成的。
不能一概而論，喜歡某一個點。
她說：「也有這方面吧，很多的……你不要問啦！」
「那，」顧中越不免有些擔憂：「如果你發現，我和你想像中的那個男人，其實不一樣，甚至差距很大，你會覺得有落差嗎？或者說，你會後悔嗎？」
「啊，」唐蜜吃了一驚：「你不會……壓根不是一個清官吧？」
顧中越聽了只想笑：「你喜歡我，只因為我是一個清官？」
「我是覺得這樣的你很有魅力。」
「那你放心，這個魅力，暫時不會消失。」
唐蜜說：「那就好。」
「但我可能別的地方，和你想的不一樣。」
「什麼？」
顧中越不知道怎麼說。
他怕自己說出來，可能會嚇到唐蜜。
他也是一個男人，也有世俗的欲望。
而且，他覺得，自己的欲望強度，可能並不低。
雖然沒有對比，以前的妻子，只是家族聯姻，對她只有尊重和心疼，並沒有所謂的動心的感覺，兩個人的夫妻生活，也只是像完成工作一樣。
何況，她身體不好，顧中越更多時候是為了完成一種任務，並沒有過多去享受其中。
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唐蜜，他總是會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感覺。
讓他覺得自己強的可怕。
他甚至擔心，以後他真的和唐蜜在一起了，會不會把人嚇到。
他只能說：「就是……其實我也沒有那么正派，我也會開玩笑，我也會逗女朋友，而且……」
他想了想，才說：「我也會想和女朋友做一些戀人之間，親密的事。」
唐蜜的臉，騰一下就熱起來。
顧中越的聲音低沉悅耳，像是就貼著她的耳朵說話，讓她忍不住害羞起來。
顧中越也是心裡沒底，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為，在唐蜜這裡，算不算孟浪。
他忙說：「不過，我肯定尊重你的，更不會強迫你做什麼。」
唐蜜說：「我們是戀人，有些事情……肯定都是心甘情願的，怎麼會存在強迫一說呢？」
雖然她這麼說，但顧中越覺得，有些事，可能還是晚一點比較好。
等兩人真正的都了解對方，確定對方就是自己尋找的那個人，才能有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
不然，豈不是他占女孩子便宜？
顧中越說：「我知道了。那你明天晚上有時間嗎？」
唐蜜笑著問他：「你說呢？」
顧中越也笑：「現在都敢跟我反問了是吧？」
唐蜜說：「當然不一樣了，你以前是唐書記，現在是我男朋友。難道我不可以跟男朋友撒嬌嗎？」
「當然可以。」顧中越甚至希望她更過分一點。
可顯然，唐蜜並不是那種女人。
想想那天晚上，餘思燕突然衝過來把自己抱住，如果他不阻止，不知道這個餘思燕，還會做出什麼。
現在，顧中越倒是希望，唐蜜也有餘思燕的勇氣和衝動了。
兩人約了時間，唐蜜突然說：「你想不想……嘗嘗我的手藝？」
顧中越一愣。
唐蜜忙說：「你也知道，我一個人住，你來我這裡，我做飯給你吃，也是方便的。」
顧中越說：「還是算了，你上了一天班，也很累了，再做飯，太麻煩了。」
「兩個人能吃多少。」唐蜜說：「很快的。還是說，你不想來我這裡？」
顧中越是不想來嗎？
他是不敢去。
他怕自己到時候忍不住，真的要對唐蜜做什麼。
他說：「想去。但你知道邀請一個男人到女孩子家裡，意味著什麼嗎？」
唐蜜奇怪：「我邀請自己男朋友，也不行？」
顧中越聽著她坦坦蕩蕩，忍不住笑了：「行。那，你男朋友明天準時過去，可以嗎？」
唐蜜立即道：「好！那我們明天見！」
顧中越說：「好，糖糖，早點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