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無奈:「好吧,也就施總慣著你。你看人家兩口子,哪兒有給對方設置免打擾的。」
「也就今天,想好好和你吃喝玩樂,他一會兒一個信息,煩得很。我這就給他設置回來,免得他看見了要炸毛。」
「不炸毛才怪。」
把林奕澄送到了,她下了車,又扶著車門彎腰,對她說:「不許總跟人家發脾氣,知道嗎?」
「知道啦知道啦!」
看著她車子開走,林奕澄才往裡走。
今天林景揚被難得一次下班早的顧中越接走了,按照慣例,林奕澄應該是去顧家的。
但她今天「不辭而別」,陸山河打電話又滿是委屈,她就直接回了陸家。
陸山河看著高大威猛,有時候就好像小孩子一樣,還是青春期的小孩子,格外的敏感脆弱。
之前在手機里聯繫的時候,她說回來得九點多,現在早了點,所以一進門,看見老爺子,老爺子還奇怪。
「回來了?」老爺子正看書:「剛剛他還說要出去接你。」
「司機開得快。」林奕澄笑道:「爺爺,給您帶了點淮北的點心。不過您晚上別吃了,明天再吃。」
「好。」
正說著,陸山河下樓了。
他低頭繫著襯衣袖扣,聽見動靜,抬眸看過來,目光里透出驚喜:「你回來了?」
「是啊。」林奕澄跟老爺子說了一聲,起身上樓:「你要出去?」
「想去接你的。」
陸山河牽著她的手,因著老爺子在,克制地沒有抱她。
「接我有必要穿這么正式?」林奕澄笑道:「走吧,我們上樓。」
「爺爺,那我們先上樓。」陸山河也說了一句,然後牽著她不鬆手了。
進了房間,他就把人抱住,臉頰埋在她的頸間,許久都沒動。
林奕澄拍拍他的後背:「好啦,我這不是回來了?還給你帶了好吃的。你餓不餓?」
「餓。」陸山河說:「但你回來就好了。」
「大晚上的,別折騰廚師了,吃點點心行嗎?」
「吃你。」陸山河直接把人抱起來:「這次我要吃到飽。」
林奕澄哭笑不得:「哪次餓著你了?」
「是沒餓著,但也沒吃飽過。」陸山河細密的吻落在她臉上。
像是要把最美味的食物留在最後,他的唇落在了林奕澄的額頭,眼睛,唇角。
林奕澄難耐地哼了一聲,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他滿足地嘆息一聲,長驅直入。
在他準備把人放在床上的時候,林奕澄抱著他不撒手:「要先去洗澡。」
在外面玩了一天,身上的衣服也不能直接上床。
陸山河直接抱著人換了方向:「一起洗。」
一起洗的後果就是時間長,格外浪費水。
林奕澄渾身濕透了,媚眼如絲,像電影裡勾人的妖精。
陸山河掐著她的腰,幾乎要把自己嵌入到她的身體裡。
想和她合為一體,永遠都不分開。
最後陸山河饜足了,林奕澄累的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直接睡了過去。
一睜眼,已經是第二天。
昨晚的一切潮水一般湧上腦海,林奕澄忍不住把臉埋在枕頭裡。
兩個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有些事做起來,還是讓她覺得羞赧。
男人伸手,把逃跑的她擁入自己懷裡。
「害羞了?」陸山河見她這樣,笑著開口:「我們都這樣了,你還害羞?」
林奕澄捶了他一下。
陸山河握住她的手:「你會害羞,只能說明,我們平時做的太少了……」
「才不是!」林奕澄都想咬他了:「是你太過分了!」
陸山河把人抱住:「我是個男人,我老婆在我懷裡,溫香軟玉,投懷送抱,我要是沒有反應,那你要哭了。」
「誰投懷送抱了?」
「我,是我。」陸山河笑道:「不過,休息了一晚上,你感覺怎麼樣?還累不累?」
林奕澄心裡警鈴大作:「你想做什麼?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不去,」陸山河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身體上:「沒辦法,早上總是有點興奮……老婆幫幫我?」
被人折騰一番,林奕澄又睡了個回籠覺。
再次醒來,是餓醒的。
陸山河依舊在她身邊,不過這次他手裡多了筆記本電腦,顯然是在處理工作。
「幾點了?」
她迷迷糊糊問,然後肚子裡咕嚕叫了一聲。
「十點半。」陸山河過來擁著她:「餓了?」
「嗯。」林奕澄在他懷裡蹭了蹭。
「起床吃飯。」陸山河說:「早餐給你溫著呢。」
「好晚了,午飯一起吃吧。」林奕澄打了個呵欠:「你也不叫我,睡到這麼晚,好丟人。」
「自己家有什麼好丟人的,誰會笑你?」
話是這麼說,但林奕澄自己心虛,總覺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陸山河昨晚折騰到半夜。
然後早上又胡鬧了一通。
結果下樓,老爺子問她:「好點了嗎?還頭疼嗎?」
林奕澄一愣。
陸山河在旁邊說:「好多了,現在餓了。」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
林奕澄很快明白過來,她賴床賴到現在,陸山河給她找好了理由。
免得她下來尷尬。
她忙說;「沒事了爺爺。」
「那趕緊去吃飯,不吃早飯,胃受不了。」
林奕澄吃早飯,陸山河在旁邊陪著她。
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對林奕澄開口:「施乾澤約我吃午飯。」
「寶寶一起嗎?」林奕澄問:「那我少吃點。」
「不,他單獨約我。」陸山河說:「不知道有什麼事。」
「那你去吧。」林奕澄說;「我正好回家看看我媽。」
吃過飯,和老爺子說了一聲,兩人出了門。
陸山河把人送到顧家,進去打了個招呼,然後去赴約。
施乾澤本來和衛晏城關係好,但牽扯到林奕澄,他最近和衛晏城鬧得也不愉快。
和陸山河周牧生接觸多了,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何況三個女生關係好,他們相處起來,也沒有什麼顧慮。
最近季書妍懷孕,周牧生又回部隊請了假,天天陪著老婆。
施乾澤能約的人,只有陸山河了。
陸山河到了飯店的時候,施乾澤已經到了。
男人在抽菸,姿態慵懶,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高貴,帶著上位者的坦然自若。
陸山河解了衣扣,坐下了,問他:「怎麼想起來約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