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看她:「你跟我說什麼都行,等下見了傅司南,可別亂說。」
季書妍也知道分寸,乖乖道:「好啦!」
見了傅司南,他一雙清俊的眸子,好像只看得到林奕澄。
季書妍在旁邊偷偷笑。
她是真的希望林奕澄可以早點離開陸山河那渣男。
林奕澄值得更好的男人。
她觀察過了,這個傅司南,長得好,身材棒,而且身家不菲。
就算知道林奕澄已經結婚了,看這眼神,看這態度,她很滿意。
傅司南雖然眼裡只有林奕澄,但他面面俱到,紳士得體,也照顧到了季書妍的情緒。
飯桌上,林奕澄也了解到,傅司南以後就留在國內了。
季書妍問:「那你家裡人也回國嗎?」
傅司南輕聲說:「我……沒有家人。」
林奕澄一愣。
季書妍也吃了一驚。
傅司南笑了笑:「沒什麼,我母親在我上中學的時候去世了,我父親……也不在了。」
林奕澄和季書妍都安靜了幾秒鐘。
林奕澄先開口:「抱歉,我們不知道……」
傅司南搖搖頭:「都過去了,我現在也挺好的。」
回去的路上,季書妍說:「沒想到他身世那麼悽慘,妥妥的美強慘啊,男主標配!橙橙,我真的覺得他挺好的!」
林奕澄說:「你別發散思維了好嗎?說真的,傅司南是挺好的,但是……他明知道我已婚,還不加掩飾對我表露好感,你不覺得,他三觀有問題嗎?」
季書妍說:「喜歡一個人還有錯嗎?再說了,他對你一見鍾情,那時候也不知道你結婚了啊!」
「現在知道了,希望他以後可以保持距離。」
「你這個人……」季書妍氣得直哼哼:「氣死我了!」
之後一段時間,傅司南倒是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只搬家那天請了林奕澄和季書妍過去溫鍋。
他之前都是住酒店的,現在要長住,自然要買房子。
林奕澄腳上的石膏拆了,複查的結果很好,終於可以自由行動。
傅司南知道她拆了石膏,又要請她吃飯,說慶祝她痊癒。
林奕澄拒絕了。
這段時間,她幾乎沒怎麼回過陸家,要麼在醫院加班,要麼去和季書妍住。
陸山河也沒和她聯繫過。
兩人像是陷入了遲來的冷戰,誰也不肯先低頭。
周牧生倒是給林奕澄打了個電話,說要回部隊了,臨走前和她吃個飯。
他約在了醫院附近,方便林奕澄。
結果看見林奕澄推門進來,他很驚喜:「腳好了?」
林奕澄現在的穿衣風格和以前大變樣,以前她刻意裝扮自己,想討陸山河歡心。
但沒入過陸山河的眼。
現在想開了,自然不會再委屈自己。
她本來顏值就高,身上的衣服更襯得她清冷出塵,氣質傲然。
哪怕周牧生知道陸山河心有所屬,不喜歡林奕澄,可看到如此出色的林奕澄,周牧生心裡還是難免替陸山河覺得遺憾。
陰差陽錯,錯綜複雜,陸山河和林奕澄現在的婚姻,好像真的沒有轉機了。
兩人落座,周牧生抬手給她倒茶:「弟妹,一直都想找你好好聊聊,只是沒機會。」
「周哥,」林奕澄接過茶,道了謝:「如果你想說陸山河的事,那就算了。」
「弟妹,婚姻不像戀愛,可以隨心所欲,想分手就分手……」
「這話,周哥是不是應該對陸山河說?」
周牧生嘆口氣:「弟妹,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山河是有錯,但當初你們結婚,怕是也說好了,你也知道,商業聯姻和普通人的婚姻是不一樣的。山河他……心裡有人,楊雨桐不足為懼,你也別放在心上。」
「你們是兄弟,到底,你還是站在他那邊。」林奕澄笑笑:「以後,他喜歡誰,和誰在一起,都和我沒關係。」
「你也別這麼想,」周牧生道:「那個人對他來說,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很抱歉,我雖然不贊同他這樣的做法,但其實,我是理解他的。」
林奕澄嗤了一聲。
周牧生又說:「弟妹,我知道我說這些話,對你很不公平。但你要是信我,我會讓山河以後好好對你,在婚姻里負起責任來。」
「不勞周哥。」林奕澄說:「為著家族利益而結的這個婚,我本來就不該抱什麼期望。走到這一步了,也沒什麼好說的。」
周牧生看著她:「你想……離婚?」
林奕澄笑笑:「貌合神離,同床異夢,很多聯姻夫妻不都是這樣過的嗎?」
周牧生忙說:「我會勸山河,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緣分並不容易,要珍惜啊。」
這頓飯,吃得倒也融洽。
第二天,周牧生就回部隊了。
林奕澄照常上班,之前排的一些手術也開始陸續安排。
而且她之前還答應了江寄琛,年後要參加和407部隊合作的項目,在那之前,她得把工作安排好。
一心撲在工作上,反而沒有時間去想那些糟心事。
林奕澄過得很是充實。
如果,沒有討厭的人來打擾就好了。
施長海已經是第三次來找她。
前兩次,都因為林奕澄有手術,他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最後離開。
這是第三次,正好把林奕澄堵在診室。
林奕澄當時正站著看片子,施長海看見他,也是一喜:「你腳好了?」
林奕澄回眸看他一眼,皺眉:「怎麼又是你?你來幹什麼?」
她語氣和眼神里的厭惡,並沒有遮掩。
果然,林奕澄一如既往,有用一句話就讓他抓狂的本事。
施長海也斂了笑:「你以為我願意來?誰讓你把我拉黑了?」
林奕澄也不想一次又一次和他打交道,索性問:「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
施長海不說,反問:「你什麼時候下班,一起吃個飯?」
林奕澄看他:「你覺得,咱倆有一起吃飯的那個交情?」
施長海想發怒,忍了忍,忍下去了:「有事和你商量。」
「說吧。」林奕澄說著,目光又落在病人的片子上。
施長海看見就來氣:「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
林奕澄也是煩不勝煩:「你愛說不說!」
施長海深吸一口氣,剛想忍辱負重開口,就聽身邊有個人開口:「施長海,你怎麼來了?」
回頭一看,是江寄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