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見林奕澄活蹦亂跳,一點事都沒有,裴文穎才放心。
但她還是沒忍住,把人抱住了:「嚇死媽了。」
「我沒事,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
林奕澄挽著她進了病房,後面跟著的司機把東西放下了。
陸山河看見裴文穎,想坐起來,被林奕澄摁住了。
裴文穎也說:「別動別動,身上有傷呢,要小心一點。」
裴文穎問了一下他身體的狀況,最後又說:「以後出門,不管是橙橙還是山河,都帶兩個保鏢吧。保鏢的費用,我來出!」
「阿姨,我會安排的。」陸山河說:「您不用操心。」
陸山河明顯能察覺,裴文穎今天對他的態度,實在是和以前不一樣。
看來,像林奕澄說的,通過這件事,裴文穎對他的印象是變了一些。
陸山河覺得,自己這次受傷,真的特別值。
怕家裡人擔心,陸山河瞞著他們,包括林景揚,也沒和他說。
不過這幾天,兩人肯定是沒辦法去接送林景揚了。
林奕澄特意給他打電話,跟他說自己和陸山河去外地辦事了。
可能要好幾天才能回來。
第三天的時候,陸山河就可以出院了。
林奕澄直接跟著他回了家。
也是她已經住過兩晚的地方。
本來陸山河打算最近把老爺子接過來的。
現在出了這種事,看來還要晚幾天了。
不過陸山河覺得,自己現在享受的種種待遇,真的可以叫人膨脹。
林奕澄把他照顧得很好,無微不至。
陸山河只是傷了腹部,但林奕澄把他照顧的,好像他不能自理了一樣。
陸山河都覺得自己已經沒問題了,但他出院以後,林奕澄還是讓他臥床,不讓他活動。
「你不是醫生嗎?」陸山河無奈開口;「這樣的傷對你來說,應該是司空見慣的吧?」
林奕澄說:「我是醫生沒錯,但以前沒有病人是我愛人。」
陸山河聽懂了,他伸手把林奕澄抱在懷裡。
林奕澄小心翼翼推著他:「小心!傷口!」
「沒事。」陸山河執著地把人抱住:「我沒那麼脆弱。」
「你要……」
林奕澄的話沒說完,陸山河就吻上了她的唇。
說起來,兩人這幾天雖然一直都在一起,林奕澄也都貼身照顧他,但幾乎沒有什麼親密接觸。
主要是林奕澄擔心陸山河的傷口,所以不允許他做什麼。
現在回家了,陸山河實在忍不住了。
吻了許久,他才把人放開。
兩人氣息都有些不穩,特別是林奕澄,每次接吻,她都會軟在陸山河懷裡。
她靠在陸山河沒有受傷的那側身子。
兩人緩了許久,才平復了呼吸。
晚上的時候,陸山河提出要洗澡。
林奕澄很嚴肅地拒絕了他:「不能洗。雖然傷口恢復得很好,但還沒有拆線,最好別有什麼劇烈運動。」
陸山河笑得不行:「什麼時候洗澡也成了劇烈運動了?」
「對傷口來說,除了躺在床上,其他的都算劇烈運動。」
「林醫生以前也是這樣囑咐其他病人的嗎?」
林奕澄搖頭:「其他病人我才不管。」
陸山河心裡美滋滋的。
他說:「但我實在太難受了,雖然這幾天都擦了擦,但我還是想沖一下。傷口沒事的,有防水敷貼……」
可不管他怎麼說,林奕澄都不同意。
最後,陸山河沒辦法了,只能說:「可我難受怎麼辦?再不洗澡,我睡不著了。」
林奕澄說:「現在這個天氣又沒有出汗,有什麼睡不著的,擦一下就好了。」
前幾天也是這麼做的。
陸山河說:「不舒服,而且有些地方沒擦到。」
「我幫你擦。」
林奕澄雖然照顧他無微不至,但洗漱的事情,還是陸山河自己搞定的。
現在聽林奕澄這麼說,陸山河挑眉:「真的?」
林奕澄突然就有些後悔了:「你是不是故意要洗澡?然後就等我說這句話?」
「我可沒有。」陸山河冤枉極了:「那我不擦了。」
林奕澄其實能理解,幾天不洗澡確實不舒服。
她無奈嘆口氣;「好了,幫你擦就是了。」
她轉身去端水,嘟囔道:「反正你身上……我也都看過了。」
陸山河聽見了,唇角勾起來,笑得很開心。
結果,擦身這個過程,對陸山河來說……不,應該是對兩個人來說,都很煎熬。
陸山河身材太好了,林奕澄看著,不免想起自己以前做的那個夢。
奇怪的是,她那時候會做那麼香艷的夢,但真的要和陸山河發生什麼了,她又會排斥。
陸山河呢,感受著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這樣的享受……
哦,不,是折磨。
特別是對一個禁慾了多年的男人來說。
這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好在,林奕澄及時停下了這個危險的動作。
因為陸山河太熱情了,熱情到讓林奕澄無法忽視他身體的變化。
林奕澄把毛巾扔給他;「自己擦!」
陸山河委屈得不行。
他也不想啊,但他控制不住。
拆線那天,林奕澄陪著陸山河去了醫院。
從醫院出來,陸山河心情很好,問林奕澄:「我現在可以正常運動了吧?」
林奕澄說:「暫時先別健身了,再恢復幾天。」
「好。」陸山河問;「洗澡總可以吧?」
林奕澄看他一眼:「可以。」
晚上,陸山河終於痛痛快快洗了個澡。
等他從浴室出來,發現林奕澄也在另外的房間洗了澡,頭髮吹得半干,披散在後背上,很漂亮。
她正放下吹風機,及腰的長髮晃了晃。
陸山河這才發現,林奕澄竟然……穿了一件黑色的絲綢吊帶裙。
這幾天,林奕澄穿的都是普通家居服。
很保守的那種。
但今天……
陸山河喉結狠狠上下滑動。
林奕澄起身,回頭看他。
這樣一來,她曼妙的身姿,更是毫無保留地出現在了陸山河的面前。
白皙的肌膚像是上等的羊脂玉,在燈光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陸山河只覺得口乾舌燥,但又不敢開口問林奕澄,她這是什麼意思。
畢竟,上次的事情,林奕澄還是排斥的。
「橙橙……」
林奕澄垂著眸子,輕聲說:「那個,我們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