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ඏ🍧 ☺👮」陸山河的聲音很低沉,帶著幾分失落:「我之前解釋過的,我對她……沒有那種感覺。」
林奕澄心裡很軟,又很甜,還帶著幾分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酸澀。
「什麼感覺?」她問。
「白月光……」陸山河說:「應該是很喜歡,很喜歡,才對。放在心裡,膜拜,愛戀,求而不得。那這樣說的話,我的白月光……應該是你才對。」
林奕澄唇角勾起來:「我不信。」
「那你怎麼樣才信。」陸山河聲音愈加低沉:「從青春期開始,我的夢裡就都是你……我沒有喜歡過其他女生,我沒有夢見過其他女生,我沒有……想和其他女生,做那些事……」
林奕澄只覺得臉上熱烘烘的:「你別說了……」
「我說的是實話。」陸山河繼續道:「我那時候不敢跟別人說,更不敢跟你說,怕你笑話我,看不起我。你本來就討厭我……」
「沒有。」林奕澄低聲說:「沒有……討厭你。」
陸山河頓時噤聲了。
他喉結動了動,沉默了好幾秒,才艱難地開口:「怎麼辦,橙橙,我現在就想見你……」
林奕澄對著牆站著,伸手在白牆上點了點,臉上也很是不自在:「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陸山河實在壓抑不住內心的情慾翻滾。
他現在就想見到林奕澄,想抱她,想親她,想告訴她,他有多想她。
林奕澄又說:「我要回去看著樂樂了。」
陸山河冷靜了一些,開口,聲音有些啞:「好,那你也要睡覺,別太累了。」
林奕澄嗯了一聲。
陸山河又說:「反正你要知道,蕭雨琪才不是我的白月光,她回來也和我沒有關係。」
林奕澄說:「嗯,我知道了。」
陸山河不想掛電話,但又沒辦法,樂樂還病著,現在真的不是談論感情的好時機。
依依不捨掛了電話,陸山河看見手機上,又多了幾條蕭雨琪的消息。
他直接無視了。
沒想到,齊國勝又給他打電話。
大年三十,不知道多少人晚上不睡覺,齊國勝也是其中之一。
「有事?」陸山河單手扯開衣領,打開了衣櫃。
齊國勝說:「明天有空?給蕭雨琪接個風?」
「沒空。」陸山河直接說。
齊國勝道:「你這樣就不太好了吧?不管怎麼說,除了別的感情,蕭雨琪可是救過我們的命,人家是咱救命恩人,接個風怎麼了?」
陸山河語氣好了點:「你們去,我買單。我真的沒空,有事。」
「什麼事這麼重要?再說了,不管幹什麼,總得吃飯吧?不用你提前來,到時候你哪怕過來,坐半個小時也行。」
「真不行。別說半個小時,十分鐘的空都沒有。」
「那你到底什麼事?你現在怎麼這樣了?」
「我兒子住院了,這不是天大的事?」
齊國勝都驚了:「你兒子?你什麼時候有兒子了?」
「你別管。」陸山河聲音裡帶著幾分喜悅:「我的事。」
齊國勝想了想,震驚道:「你不會拿林奕澄那個藍眼睛混血兒子當自己親兒子吧?我跟你說,你可別犯傻!你要想要孩子,你倆以後還能生,可別拿著別人家孩子……」
「什麼別人家孩子,那就是我的。」陸山河說:「行了,你沒別的事吧?」
齊國勝說:「你這是被人下蠱了啊?怎麼就成你的了?人家可是藍眼睛!」
陸山河也沒法跟他細說,只好道:「藍眼睛怎麼了,你看不起藍眼睛?」
齊國勝覺得陸山河沒救了。
掛了電話,他給蕭雨琪打過去:「陸山河現在魔怔了,他不來就算了,我們給你接風。不過他說了,他買單。」
蕭雨琪咬牙,努力擠出幾分笑:「他人來才最重要啊。我以後就在國內發展了,我回國他都不接風,還不知道別人怎麼說呢。」
「咱們這感情,隨便別人怎麼說,你別放心上就行。我跟你說,山河明天真的有事,來不了。不然,我們換個時間?」
蕭雨琪問:「你知道他有什麼事嗎?」
「我猜著和林奕澄有關,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陸山河現在追她,追的挺凶的。」
蕭雨琪沒說話。
齊國勝又道:「雨琪,也怪你,這麼多年都不回來。你要是早回來,還有林奕澄什麼事?」
蕭雨琪勉強笑了笑:「好,我知道了,不行接風就改天吧。」
掛了電話,蕭雨琪就把手機給摔了。
是她不想回來嗎?
別說回來了,當初離開,也不是她的本意!
想到這裡,她開始咬牙切齒詛咒施長海。
這一切都是施長海的錯!
當初如果她沒出國,說不定會和陸山河穩步發展。
那時候陸山河對她的態度,明明就有鬆動了。
如果不是後來發生了那件事……
反正蕭雨琪現在後悔了。
施長海做了綁架的事,她也聽說了。
本來,施長海做了這樣的事,判刑肯定是少不了的。
再加上陸山河插手,施長海這輩子別想從裡面出來了。
想也知道,他在裡面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只是,蕭雨琪沒想到,施長海會那麼不好過。
施長海笑著看她,眉眼之間早就沒有了原來那個翩翩貴公子的帥氣了。
「大年初一一大早就來看我,你有心了啊。」
聽他說話,蕭雨琪就生氣:「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施長海,你不是很能耐嗎?」
施長海說:「你來是看我熱鬧的?說吧,想求我什麼事。」
蕭雨琪冷嗤:「我求你?我是看你可憐,過來給你送點東西。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模樣,我會求你?」
「你自己心裡想什麼,你心裡清楚。現在陸山河這樣,我不信,你就沒有不甘?」
「那又怎麼樣!」蕭雨琪咬牙道:「我還能強迫他嗎?」
「所以你來找我了。」施長海說:「別不承認了,咱倆就是一夥的,你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
蕭雨琪臉上掛不住,實在不想和從雲端跌落下來的施長海說話。
但現在形勢對她不利,除了施長海,她也的確找不到人可以商量。
畢竟,當年她和陸山河之間的事情,全部都是施長海策劃的。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蕭雨琪說:「我是需要你的幫助,但我會給你相應的報酬。」
施長海給她展示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專人定製款手鍊,問她:「你覺得,什麼報酬對現在的我來說,是有吸引力的?」
蕭雨琪說:「你想出來,那是不可能的,我也沒那個本事。」
施長海笑道:「我也不指望你能讓我出去。不過……」
蕭雨琪心裡咯噔一聲:「你笑什麼!你好好說話,別這麼看我!」
特別滲人。
她覺得施長海是不是坐牢坐成精神病了。
反正她覺得他有點不正常。
施長海說:「能讓陸山河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你快點說,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施長海說:「那你聽好了,我慢慢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