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滾燙,不止是氣息和額頭。
而且,她整個人的狀態也不對。
這個樣子……
陸山河心裡一驚。
倒像是……
他不敢多想,要起身下車。
林奕澄卻抱著他不肯撒手,黏黏糊糊的模樣,像是兩個人從來都沒有分開過。
陸山河的心軟成了棉花。
他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把林奕澄的手從他脖子上拿下來。
「乖……」
他聲音低沉又暗啞,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
「我很快,等我。」
林奕澄被他壓在座椅靠背上,兩隻眼睛裡像是蒙了一層水霧,迷離又誘人。
陸山河閉上眼,平復了一下呼吸,這才狠心不看她,然後推門下車。
車門打開,進來一股涼意,林奕澄有瞬間的清醒。
可很快,她又陷入了無邊的情慾之中。
沒兩秒鐘,駕駛室的門被打開。
陸山河彎下腰,小心翼翼把人抱出來。
林奕澄像是饑渴的人找到了泉水,整個人都貼上去,鮮花一般嬌嫩的雙唇,在陸山河頸間流連。
陸山河抱著她上樓,一路上都在輕聲哄著她。
他沒帶林奕澄回家,直接抱著人進了隔壁自己的房子。
林奕澄像八爪魚一樣扒著他,陸山河覺得自己都要炸了。
他額頭已經有了汗,艱難地把林奕澄放在床上,終於把她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拉開了。
他伸手拿過手機,深吸一口氣,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施乾澤接到電話,還有些意外:「稀客啊,陸總有事?」
施乾澤這個人,要不怎麼和衛晏城能玩到一起。
他倆的性格有點像,都帶著點混不吝的霸氣。
就施乾澤來說,能讓他軟下來的人,也只有秦寶環了。
其他人在他眼裡,沒有什麼區別。
陸山河壓著聲音開口:「施總,幫我一個忙。」
施乾澤挺意外的:「讓我幫忙?什麼事情是陸總解決不了的?」
「你和秦寶環在一起嗎?」
施乾澤說:「沒,她去做美甲了。」
說起來,施乾澤還挺委屈的。
秦寶環現在不上班,是個無業游民,一天天的卻比他還忙。
施乾澤也有事情要做,等他忙完了,想跟她溫存一下,結果卻找不到人。
秦寶環要去做美甲,施乾澤要跟著,秦寶環卻嫌棄他:「人家那裡都是女孩子,你一個大老爺們跟著去幹什麼?」
「我在旁邊等你。」
至少能看見她,還能捏捏她的臉,拉拉她的小手。
結果秦寶環說什麼也不讓他去。
他只能在家裡等。
接到陸山河的電話,屬實有些意外。
他問:「到底什麼事?」
陸山河長話短說:「麻煩你跟秦寶環說,橙橙今晚不回去了,讓她去照顧樂樂。」
施乾澤立即不幹了:「你怎麼自己不跟她說?你和林奕澄在一起?不對,你倆和好了?」
要真是那樣,施乾澤就更不幹了。
憑什麼陸山河就和林奕澄在一起,他的女人去幫他們帶孩子,他還要獨守空房?
當然了,他知道,秦寶環是樂樂的乾媽,挺樂意帶孩子的。
施乾澤也跟她說過,既然這麼喜歡孩子,那咱就生一個。
結果秦寶環完全不理他這個茬。
他說多了,秦寶環就惱了:「這麼喜歡生,你自己生!」
施乾澤哭笑不得:「那我也得能生出來啊。」
「那讓別人給你生啊!」秦寶環看他一眼:「施爺這麼喜歡孩子,多的是女人想給你生。」
施乾澤想掐死她:「你真想讓別的女人給我生孩子?」
兩人當時在床上,秦寶環一腳就踹過去了。
施乾澤抓住她的腳腕,整個人壓上去:「我就想讓你給我生。」
「滾!」秦寶環瞪他:「我才不生!」
施乾澤大手從她衣襟伸進去:「現在不生。」
「以後也不生!」
施乾澤也不生氣了,炙熱的吻落在她身上每個角落。
他身體沉下去,聲音低沉性感:「都浪費了。」
秦寶環知道他在說什麼,笑道:「那你別給我。」
「那不行。」施乾澤吻了吻她的唇角:「我跟寶寶談的,可都是千億的大生意,沒點誠意怎麼行。」
「你的誠意拿不拿出來,那是你的事。」秦寶環說:「我要不要接受,是我的事。」
「你不接受?」施乾澤氣得咬牙,多用了幾分力氣欺負她:「那我走了。」
秦寶環本來兩條腿勾著他的腰,聽他這麼說,立即放下來,然後手腳並用去推他:「你走!」
施乾澤哪裡捨得,他更用力占有她:「才不!你捨得嗎?」
秦寶環說:「倒是也有點捨不得,畢竟挺爽的。那你幹完這一……」
她沒說完,施乾澤就氣得堵住了她的嘴。
他真的是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打不得罵不得,氣得都要心梗了,還得哄著她。
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我這邊出了點事。」陸山河的聲音拉回了施乾澤的思緒:「所以請你幫忙。」
施乾澤說:「我為什麼幫你?」
那他還不如幫衛晏城呢,好歹是自己兄弟。
陸山河說:「我以後和橙橙在一起,會叫橙橙幫你在秦寶環面前說好話。」
施乾澤一聽就怒了:「我用得著你說好話嗎?再說了,你讓她說她就說啊,她能聽你的嗎?」
陸山河說:「你就說幫不幫吧。」
施乾澤咬牙開口:「我可以幫你,但我不會瞞著秦寶環。」
「多謝。」
施乾澤掛了電話,想著怎麼跟秦寶環開口。
別到時候管了閒事,自己還落埋怨。
陸山河都沒來得及把手機放旁邊,直接扔了就去抓林奕澄的手。
她剛剛在撕扯自己的衣服,上衣的高領的,不好脫,她已經掀起來,露出平整緊緻的小腹。
陸山河只看得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她已經貼過來,雙手抱著陸山河的腰身,臉頰貼在他衣服上,貪戀他身上那點涼意。
陸山河想,這是要他死嗎?
林奕澄這種情況,很明顯是吃了什麼東西,就是不知道被誰做的手腳。
現在陸山河懷疑的,只能是傅景雲。
但現在不是找到兇手的問題,而是……面對這樣熱情似火的林奕澄,他該怎麼辦?
他把林奕澄推開一點,艱難開口:「橙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