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最後面的人,赫然是陸山河。
林奕澄沒想到,他竟然還能跟著來。
秦寶環是直接氣笑了:「陸大總裁這是轉行了?」
前面兩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看過去,才發現最後一個壓根不是他們會所的人。
陸山河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說服了另外一個,才替代了他進了這房間。
陸山河看著林奕澄開口:「我只給她服務。」
季書妍一時沒反應過來,在這種地方看著陸山河和其他人一起進來,懵了一瞬,然後問:「陸家……這是破產了?」
林奕澄和秦寶環都被她逗笑了。
陸山河下頜繃了繃,沒說話。
其實給了錢代替那人進來之前,陸山河也猶豫過。
在淮北,他好歹是響噹噹的人物,跺跺腳淮北經濟都要震一震。
真要在會所跟著人做這樣的事情,傳出去能笑掉別人的大牙。
可這是在首都,沒幾個人認識他,再加上他著急心切,不可能讓別的男人和林奕澄親近。
所以沒有怎麼猶豫,就拿錢打發了那人,跟著進來了。
他看著林奕澄:「怎麼,我比那人差?」
林奕澄還是沒說話,倒是秦寶環說:「身段模樣倒是不差……」
她從上往下打量陸山河,就跟古時候的老鴇一樣,一肚子壞水的模樣。
陸山河這輩子第一次被人品頭論足,對方還是個女人,說對頭都不為過。
可為了林奕澄,他忍著。
秦寶環繼續說:「就是不知道伺候人的功夫怎麼樣啊。說說,都會什麼。」
陸山河能會什麼?
怎麼伺候人?
他哪裡知道。
秦寶環還想說,林奕澄拉了拉她。
她瞪了林奕澄一眼,繼續道:「什麼都不會,也敢出來混?你還滿臉得意,你得意什麼?出來伺候人的,連本事都沒有,好意思的?」
她說完一招手,把第一個男人叫過來:「來,給他看看你的本事,做的好了,這個給你。」
她說著,從包里拿出一沓紅票子。
那男人一看眼睛就亮了,二話不說,直接把上衣脫了,兩手插著褲腰,來了一段熱舞。
他扭腰擺臀,兩條大長腿很是靈活,跳出來像模像樣的。
等他跳完,秦寶環拍手叫好,直接把一沓票子都給他了。
她又去看第二個,還沒說話,陸山河就開口:「別問他了,他們這些,我都不會。」
「不會?」秦寶環嗤笑一聲:「不會你來幹什麼?我們來是找樂子的,不是來看你這張棺材臉的!」
季書妍在旁邊捂著嘴笑。
可不,陸山河那張臉,看著就跟誰欠了他八百萬一樣。
陸山河看著林奕澄,下頜緊繃:「除了跳舞,你還喜歡什麼?」
林奕澄沒笑,臉上的神色很冷:「我喜歡什麼,你就能做什麼?」
陸山河目光一眨不眨;「是。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林奕澄也看著他:「你離我遠一點。」
秦寶環和季書妍在旁邊幸災樂禍。
她們絲毫不覺得陸山河可憐。
林奕澄一路走來,經歷過什麼,她們最清楚不過。
陸山河死在她們面前謝罪,兩人都不帶眨眼的。
幸災樂禍起來,那是一點不含糊的。
陸山河說:「橙橙,這個玩笑不好笑。」
「我沒跟你開玩笑。」林奕澄說:「你做這些沒用的,何必為難你自己。」
「不為難。」陸山河說:「只要能讓你回心轉意,我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我不會回心轉意。」林奕澄直接說;「相反,你做這些,我還會覺得厭煩。」
剛剛第一個跳舞的那男人開口:「你行不行了?不行趕緊走,別耽誤我們做生意!」
他剛跳了舞,衣服都沒穿,就那麼大喇喇袒露著。
別說,他身材不錯,隱隱能看到腹肌。
畢竟秦寶環花了大價錢點的,他這質量算不錯了。
秦寶環伸手碰了碰他的腹肌:「對啊,別耽誤我們大寶貝掙錢。你剛剛把什麼人替換掉了?趕緊去把人家換回來!」
秦寶環說完,示意斯文一點的那個男人坐在季書妍身邊。
季書妍剛剛還笑著,這會兒頓時老實了,渾身僵硬,手腳都有點不知道往哪裡放。
畢竟女人來這裡的,還是少數。
有幾個跟秦寶環這樣能這麼放得開的。
陸山河眼睜睜看著秦寶環當著他的面調戲那男人。
那男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抬手就把手擱在腰帶上,用了點勁兒往下壓。
秦寶環笑著說:「真懂事,身材也不錯。」
她說著又拿出幾張紅票子,一股腦給人家塞腰帶里了。
旁邊突然咚一聲響。
所有人都嚇一跳,林奕澄剛剛只顧著看秦寶環的熱鬧,這會兒循聲看過去,發現陸山河拿了一瓶酒。
他把那瓶酒重重放在玻璃茶几上,發出很大的聲響。
秦寶環不幹了,起身叉腰看他:「你幹什麼?想砸場子啊?我告訴你,這裡不是淮北,由不得你作惡多端!」
陸山河卻看著林奕澄:「橙橙,跟我走行不行,你喜歡這些……我回去給你看。」
林奕澄還沒說話,秦寶環都笑了:「看?看什麼?陸總身上還藏著什麼大寶貝嗎?別回去啊,就在這兒唄,想討好人,想追人,不拿點誠意出來怎麼行?」
陸山河只盯著林奕澄。
林奕澄搖了搖頭:「我不會跟你走的。」
秦寶環又說:「口口聲聲說挽回,要追人,我看,也不過如此啊。」
旁邊那男人開口:「就是!你要是真喜歡人家,什麼不能做?你看我,美女喜歡,讓我做什麼都行!你呀,就是心不誠!」
秦寶環拍拍人家的臉,又給人家塞了幾張紅票子,說:「沒錯,說得真好。一點誠意都沒有,好意思說追人!」
「要誠意是嗎?」陸山河聲音低沉地開口:「你確定,不跟我走?」
秦寶環說:「你做夢呢?誰要跟你走!」
「好。」
陸山河說完,拿起了那瓶酒。
秦寶環說:「你幹什麼!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在這裡動手,我叫十幾個人,弄不死你也把你弄半殘!」
陸山河沒看她,只看著林奕澄,拿起那瓶酒,然後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