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殿。
李祀坐在龍椅寶座之上,緩緩運轉天子鍊氣術。
「國運!」
李祀一念之下,一股冥冥之中的偉力匯聚在李祀體內。
「這就是國運的力量?」
李祀低聲喃喃道。
此時此刻,李祀國運加身,舉手投足間,有種橫掃一切的感覺。
如果有神魔境強者在長生殿,看到李祀,必然會發現,李祀已然與整個大唐國運相連。
這種相連,並非突厥國師那般,動用秘法,強行將自身與國運連接在一起。
李祀與大唐國運之間,仿若水乳交融,沒有絲毫格格不入的地方。
這就非常恐怖了!
「這種狀態下,我的身體素質,正在緩慢增加?」
李祀猛然意識到,體內的變化。
要知道,天子鍊氣術本身,便有增強體魄的作用。
如今,再被大唐國運滋潤,李祀的身體素質,還要再次暴漲一截......
「天子鍊氣術?」
「天子鍊氣術!」
李祀心中振奮。
原來,並非天子鍊氣術雞肋,而是李祀根本沒有修煉到展現出天子鍊氣術非凡之處的最低要求。
李祀突然想到,如今他還是處於天子鍊氣術的第一重。
想要突破第一重,邁入第二重,需要徹底整合大唐局勢。
「也不知道,天子鍊氣術的第二重,能給朕什麼驚喜?」
李祀緩緩起身,走到長生殿外。
「陛下...」
近侍太監上前,畢恭畢敬道。
近侍太監隱約間感覺到,面前的陛下,與之前有很大區別......
但具體什麼區別,近侍太監卻說不上來。
近侍太監只能依稀發現,此刻的陛下,帝王威嚴愈發濃郁,宛若高高在上的天帝......
李祀倒沒想到,與國運相合,竟然會有這種效果。
李祀望著巍峨高大的皇宮宮殿,突然說道:「擺駕去百花閣。」
「遵旨。」
近侍太監頓時鬆了口氣。
很快。
皇帝擺駕百花閣的消息傳開。
慕慕得知,心裡充滿驚喜,早早的在百花閣外等候。
「臣妾見過陛下......」
慕慕微微欠身道。
「免禮,朕就是過來看看。」
李祀擺了擺手,隨意道。
他來百花閣,完全就是即興之舉。
李祀走入百花閣,坐在主座之上,望著慕慕:「慕美人最近可遇到什麼問題?」
「啟稟陛下,有太后的照顧,臣妾過的很好......」
慕慕如實說道。
如今,整個後宮之中,只有慕慕一位被皇帝親自冊封的美人,誰敢欺負慕慕?
「只是......」
慕慕說到這,神色有些遲疑。
李祀聞言,眉頭一挑:「只是什麼?」
慕慕低聲說道:「陛下,這後宮只有臣妾一人,終究還是太冷清了,臣妾平時,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臣妾懇請陛下,為臣妾多找幾個姐妹......」
李祀聽到慕慕的話,若有所思道:「這是母后教你的?」
以李祀對慕慕的了解,對方應該說不出這些話。
而在這後宮之中,唯一能跟慕慕接觸的,只有太后。
太后的心思,李祀一直都知道。
無非是想讓李祀多納幾個妃子,早日誕下龍嗣。
但如今大唐局勢未穩,節度使宛若懸在大唐頭上的刀,李祀如何能安心去納妃?
「陛下,臣妾也是這麼想的......」
慕慕低聲說道。
李祀不置可否:「好了,朕都知道了。」
李祀和慕慕多聊了幾句,便起身離開。
李祀返回長生殿,一眼便看到,兵部尚書跪在長生殿前,不肯起身。
「愛卿這是為何啊?」
李祀望著兵部尚書,心裡猜測到,他應該是為了朝堂之上的事而來。
「罪臣見過陛下。」
兵部尚書額頭碰地,高聲說道。
「愛卿進來說吧。」
李祀直接走入長生殿。
兵部尚書猶豫了片刻,鼓起勇氣起身,同樣進入長生殿。
長生殿內。
李祀坐在龍椅寶座之上,望著再次跪下來的兵部尚書,冷笑一聲:「愛卿有什麼事找朕嗎?」
「罪臣有罪,還望陛下賜罪臣一死!」
兵部尚書顫聲說道。
「有罪?」
李祀冷笑一聲:「愛卿何罪之有?愛卿今日,在朝堂之上所言,句句為我大唐社稷著想,朕若賜死愛卿,豈不是成了暴君?」
李祀冰冷的語氣,讓兵部尚書惶恐至極,不敢起身,連聲說道:「罪臣不知道陛下胸中溝壑,若不是戶部尚書提醒罪臣,罪臣萬死難辭其咎!」
「但臣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鑑......」
兵部尚書還未說完,直接被皇帝打斷。
「夠了。」
李祀微微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朕已經知道了。」
「如果僅僅為了朝堂之上的事而來,現在可以離開了。」
李祀的話,讓兵部尚書驚疑不定。
他不知道,皇帝究竟什麼意思......
只不過,既然李祀開口趕人,兵部尚書自然不敢繼續待在長生殿。
兵部尚書揣測不安的走出長生殿。
兵部尚書離開後,李祀打開了擺放在龍案之上的一份奏摺。
李祀打開奏摺,一眼看去。
姓名:周坤陽。
官職:兵部尚書。
戶籍:大唐長安。
父:周......
...
...
奏摺上寫著兵部尚書所有信息。
從祖上九代,到如今所有的好友親戚。
最終,在奏摺的尾處,寫著一行字:
周坤陽無被其他勢力收買勾結的可能。
李祀望著這份奏摺。
毫無疑問,這份奏摺是曹正淳的手筆。
從早朝結束到現在,短短數個時常,有關於兵部尚書的一切,都擺放在李祀面前。
如果這份奏摺上,有一絲兵部尚書與外敵勾結的可能,兵部尚書離開長生殿後,恐怕會被請入東廠地牢。
東廠作為皇帝的耳目,整個長安城的風吹草動,李祀都了如指掌。
只要李祀想知道,便都能知道。
李祀將奏摺合上,望向某個方向,低聲喃喃道:「獨孤劍魔,現在應該見到梁王了......」
...
...
與此同時。
梁王府邸。
梁王望著不遠處,一位神色淡漠的黑袍男子,臉上浮現濃濃的震驚。
在梁王看來,面前這位黑袍男子,身上沒有一絲作為『人』的氣息,梁王本能的覺得,對方更像一柄劍。
一柄神威蓋世的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