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嗯。」
顧長歌:「……」
他覺得自己可以吹牛,畢竟她不知道。
人家都已經發現了,他也不能亂說,萬一被她發現了什麼,大家就都完了。
顧長歌像個街頭混混一樣,痞里痞氣地說道:「你知道嗎?
「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說了。」
「你出手,我們一人一物,你離開,我也離開,皆大歡喜。」
「我才二階,才剛剛開始修行,就算被殺了,我也不會覺得遺憾,你達到十級,用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件法寶,每次動用,都會消耗大量的能量,我只能再用一次,就當是給你陪葬了。」
「剛才,你那名朋友的血液,就是被激發的。」
顧長歌特意在血跡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就是為了騙她,讓她明白,不一定要用自己的鮮血來激發。
那樣的話,她就不會以為,只要她躲開了那些濺在她身上的血,她就不會有事了。
俞麗他們從附近趕來,將顧長歌和那女人的對話都聽在耳中,心中只有一句話:「厲害!」
這小子居然敢跑過來嚇唬人,還真把人給嚇壞了。
乾泉可不認為顧長歌能用這種方法,把那隻十階妖獸吃掉。
的確。
他看人的眼光,還算不錯。
這傢伙,還真是厲害啊!
那女人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她既不敢出手,又不願意鬆手。
有了這件法寶,他就有信心將所有的人類都給滅了。
人族的進步速度是如此之快,短短十餘年時間,竟然就有了如此巨大的進步。
如果再不做點什麼,這些凶獸,就會被人類毀滅,被人類奴役,變成牲畜!
要麼就是被當做寵物養著。
一念及此,她的呼吸就變得急促起來。
顧長歌見她不出手,還一副很生氣的樣子,還以為自己贏定了,卻不想,她突然後退了百多米。
顧長歌還以為他走了,正準備放鬆,遠處就傳來女人的聲音:
「這一招只能施展一次,就讓我來試試吧!」
「這麼多的野獸,你們能不能全部殺死?」
話音剛落。
顧長歌發現周圍有很多血紅的眼睛在發光,而且越來越近。
「草!」那人罵了一句。
顧長歌情不自禁的罵了一聲,他們這是要用數量龐大的妖獸來對付他們。
她是真的怕了,也怕了,這才讓那些妖獸過來。
那女人凌空而立,雙臂環胸,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還有一絲得意,她遠遠的望著顧長歌他們,冷哼道:
「哼,就憑你,也配與我爭鋒?」
「你這法器,隔著一里地都能發揮作用,我服了。」
「這麼多的妖獸,足以讓你死上一百次。」
「我不去,你管得著嗎?」
顧長歌沒想到她會這麼做,顧長歌不過是一時興起,想嚇唬嚇唬他。
至於應對之策,也只是隨口一說,不可能面面俱到。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也沒有別的選擇,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衝過來的變異獸全部殺光,再想辦法逃出去。
顧長歌最怕的就是那個女人在遠處對他們出手,那樣的話,他就沒辦法嚇唬她了。
以她十階的戰力,在數百米之外攻擊他們,完全可以做到。
但這人卻很小心,並沒有立刻動手。
顧長歌也是這麼想的。
若是自己等人要逃走,她也不會坐視不理,到了那個時候,她一定會動手的。
顧長歌臉上的表情慢慢沉了下來。
這是一個死胡同,根本沒有任何破解之法。
顧長歌他們就這麼一直在獵殺著那些野獸,他們自己都數不清到底殺死了幾隻,渾身上下已經是一片血紅。
乾泉的呼吸也變得微弱起來,一開始他還能勉強開口,但到了後來,他連眼皮都抬不起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
越來越多的人承受不住,被野獸撞翻在地,緊接著,又有更多的野獸撲過來,將他們撕碎。
眼看著人少了,顧長歌他們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數個小時不休息,哪怕只是稍微動一下,都能把人給累趴下。
現在的他,每時每刻都在消耗著自己的力量。
顧長歌他們都不確定自己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俞麗一咬牙,開口道:
「顧長歌,你趕緊離開,你有寶物在手,她不會傷害你的,我們再等下去,必死無疑!」
說到這裡,她氣喘吁吁。
「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顧長歌斬釘截鐵的說。
只聽俞麗接著又道:
「再這麼下去,我們會被殺的,我們無親無故,放心吧,你姐姐還在等著你呢!」
俞麗的話正中顧長歌下懷。
他的心情很複雜,就像是有一根針在扎著他的心臟,讓他很痛苦,很痛苦,但是他依然咬牙堅持著。
既然做出了這樣的選擇,那麼,他就已經有了在這片叢林中死亡的覺悟!
如果她現在就這麼做了,那她將來怎麼辦,是不是也要一有困難就自暴自棄?
顧長歌騰出一條手臂,取出一個銅鼎,將周圍的妖獸屍體都裝了進去。
無數的凶獸屍骸在他們周圍堆積著,此時這些凶獸屍骸正在被銅鼎迅速吞食,隨後又有無數的獸丹從銅鼎中噴射出來。
她的笑容漸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嚴肅。
這件法寶實在是太可怕了,還好自己剛才沒有嘗試,否則還真有可能被這傢伙得手。
沒有料到的是,其餘的凶獸一見這一幕,頓時驚懼不已,紛紛停下腳步,迅速向後退去。
遠遠的就衝著顧長歌他們吼了一嗓子。
俞麗等人看著顧長歌,他們抓緊時間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連續的激戰,讓他們喘不過氣來,喘不過氣來。
她又是一聲大喝,但那些妖獸卻沒有一個人敢攻擊,反而繼續向後退去。
顧長歌頭都沒轉一下,就開口了:「你知道嗎?
「俞麗姐,你和你的兩位副會長先走,我來拖住他們,他們不會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