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和辛晴回家後,用昨晚買來的麵條熬了熬,除了水和面,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今晚有口福了。」
顧長歌揉了揉她的頭。
「少吃些,對你有好處。」
江瀟瀟微笑道。
聽到這話,顧長歌心裡很不是滋味,他決定把那個小偷抓起來,讓他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他不但搶了他的錢,還把小小給傷了,這筆帳,他一定要算。
中午吃飯後,顧長歌稍微歇了會兒,一直睡到凌晨兩點才起來,這才匆匆趕往學校。
下午兩點四十才是上課的時間,離家也就二十多分鐘的路程。
顧長歌剛到人行橫道,就看到一個戴著帽子,穿著一件高領衫的男人站在他面前。
他低垂著腦袋,半張臉都被衣領蓋住了,根本看不到他的長相,他的兩隻手還揣在口袋裡。
高冷而又神秘,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獨特的氣息,就像是一個小偷,又像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生怕這傢伙把外套脫下來,把自己的裸體都給露出來。
「一夜之間,你就成了一個廢人,被人看不起,我想,你也不想再做一個廢物了。」
「我是不是廢物,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顧長歌看著他。
「當然,我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重新站在世界之巔。」
「不需要。」陳曌搖了搖頭。
「是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男人笑了笑,這種被羞辱過的廢物,是絕對抵擋不住的,所以,他只能裝作不知道,但內心深處,卻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我確定。」顧長歌的表情很平靜,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廢物?
開什麼玩笑,我只是在演戲而已。
那人一愣,「你確定。」
「當然,這個機會你還是留給其他人吧,我用不上。」
男人見顧長歌滿不在乎的樣子,眉毛一揚,磨了磨牙齒。
「不要讓我下跪!」
「跪下,我想想。」
顧長歌一副「還愣著幹嘛,趕緊給我跪下求饒」的表情。
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現在不是該他跪地求饒的時候麼?
這些人到底是誰?
我把方法都給你了,你讓我跪下?這就是王法?這是什麼道理?
但是,當他意識到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的時候,他就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
「我忍…」宮夜霄的臉色沉了下來。
等他再抬頭的時候,顧長歌正好在綠燈的時候,從人行橫道上走過。
她只好眼睜睜的看著顧長歌轉身就走。
臥|槽?」
夾克衫男人咬了咬牙,好吧,你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我會讓你後悔的……
說完,他就往顧長歌的家走。
…
顧長歌回了教室,一放學就直奔汪淑珍的辦公室。
她正和別的老師聊的開心,一見顧長歌,臉色就沉了下來,臉色一沉,有些煩躁的問道:
「怎麼了?」
「拿靈石。」顧長歌道,一點面子都不給,「你想要什麼,就給什麼。」
「不給你。」
汪淑珍聞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認真道:
「靈石我都給孫航了,你也別以為我是故意為難你,孫航這個月一直在幫我們班做事,你是在發放靈石的前一天才當上的,但並不代表他就一定會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你。
這些靈石,都是給你們班主任的獎勵,你們要是不滿意,可以跟你們的院長說。」
顧長歌見她說的這麼肯定,也不想和她爭辯了,再爭辯也是白費口舌,她說的沒錯。
只是,他的心情多少有些不好,於是,他便轉過身,準備離去。
汪淑珍見顧長歌灰溜溜的走了,心裡樂開了花,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就敢和她作對,你還是太天真了。
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燒烤,好好地慶祝一番。
顧長歌坐回自己的位置,想著這件事要怎麼辦,他還有兩天要付租金,身上就剩下小小賣垃圾賺的十元。
工作地點,他沒有去,也不知道老闆會不會很生氣,而且還有十五天才能拿到薪水,他能撐到那個時候麼?
突然,他的電話響起。
顧長歌掏出電話,看到電話那頭的人是經理。
「你沒事吧?我怎麼沒回覆你?」
「抱歉,昨晚遇到了點小麻煩。」
「你說。」
顧長歌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只好將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他。
最重要的是,她擔心自己的薪水會被老闆扣掉,所以不會被扣除薪水。
經理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後道:「今天晚上你必須來,不然我的錢都要被扣光了。」
顧長歌點頭:「好。」
一家叫做「彩衣烤肉鋪」的店面,裡面的客人很多,生意也很好,一般來這裡用餐的客人,都需要排隊。
經理身邊,還跟著一位十八歲左右的服務員。
凌琳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臉上總是帶著幾分愁容,一雙小眼也是微微眯起,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她身上的白色襯衣和牛仔褲,都掩蓋不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身上的紐扣,一直都在向她展示著她的身材,似乎隨時都會爆掉一般,配上她那一副賤兮兮的樣子,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很多人都是因為她,才跑到這裡來的。
「經理,宸熙說什麼了?」服務員關心的問。
「還好。」
「太好了,讓我們都為你捏了一把汗,看來你昨晚一夜都沒有睡好。」
凌琳一聽,頓時眉毛一揚,道:「快把菜給我上。」
「好嘞。」陳曌應了一聲。
服務員微微一笑,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
下課鈴|聲一響,還好,沒有遲到。
顧長歌先回家了,下午的時候,他有些不放心,但也不放心。
來到門前,他看到了一些血跡,似乎是乾涸了。
他心中一動,有種不祥的預感。顧長歌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瀟瀟出事了嗎?
顧長歌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用力的將門打開。
房門被他大力一推,門鎖掉落在地。
這時候,站在客廳里的江瀟瀟,已經被這一幕給驚到了,她回頭一看。
在發現是顧長歌后,她鬆了口氣,她還以為是被小偷闖進來了。
「大哥,你沒事吧?」
「筱筱,你怎麼樣?」
「怎麼了?」
「這是什麼血?」
「這是鄰居家的王叔叔,他把兩條送給了我們,已經洗乾淨了,這些都是血。」
「這還差不多。」
顧長歌就放心了。
他的鄰居王大叔,被稱為永遠都不會有飛行員。
不管天氣如何惡劣,他都會出去捕魚,偶爾一周半個月也是常有的事情,就連離婚協議都是在江邊簽訂的,這讓他很是羨慕王叔叔的毅力。
抓到的魚,都會分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