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而且還坐著一個年輕女人的車?
所有人的腦子裡都閃過了各種各樣的畫面。
「求你對我輕點。」
一想起那場景,所有人都恨的咬牙切齒,要是有心臟病的,怕是分分鐘就會被嚇出心臟病來。
一位留著板寸,身穿學校制服的男生開口了:
「所以說,他並沒有死去或者消失,而是被那個叫做少蘿的大小姐給包養了!」
其中一人不屑道:
「媽的,我呸,老子啥時候能有這個機會,媽的!」
「你說的是真心話。」有學生說道。
聞言,他趕忙說道:
「媽的,不好意思。我們都是新的世界,新的一代的繼承人,這樣的行為,值得我們去嫉妒,去鄙視,去鄙視!!!」
他身邊的學生側目望去,只見他雙目赤紅,眼珠里全是血紅色,牙齒都被磨得「咔咔」直響。
「你在嘲笑我,你在嫉妒我,你根本就沒有任何說服力。」
光頭男子走上前來,挺起胸膛,傲然道:
「就是,你嫉妒個屁啊,一個頂級的少蘿而已,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媽的!」
饒莉搖下了窗戶,對著顧長歌問道:
「要不要我在這裡等你?」
「麻煩了。」顧長歌沉吟片刻,點了下頭。
寸頭幾人聞言,心中一陣肉疼,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壞了,被一個有錢的女人給養著,對她言聽計從,這讓他們怎麼能不火!
光頭男子痛苦的說道:
「顧長歌失蹤的時候,好像是和那個有錢的女人在一起,我現在更難過了。」
「草。」陸離罵了一句。
「別看了,我這眼睛都要瞎了。」
「……」
學生們魚貫而入。
顧長歌緊隨其後,衝進了教室,看到這熟悉的環境,他有點不敢相信。
不久前,他還在凶獸叢林中掙扎,現在又來到了平靜無事的學校,這讓他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汪淑珍正在自己的辦公室整理教材,而她身邊的一位歷史教師,則是一臉疑惑地望向汪淑珍。
「汪老師,你這幾天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還行吧,還行吧。」
汪淑珍大手一揮,話雖如此,但她的嘴角,可就沒有半分笑意。
歷史老師點了點頭,「你說的對,看樣子你每天都這麼開心,是不是很開心?」
汪淑珍大手一揮,開口道:
「沒有,如果你想要的話,那麼今天就是一個很好的日子,讓自己輕鬆一點,不要太緊張。」
「唉,真是讓人嫉妒,我天天工作,真是讓人討厭。」
「加油。」
汪淑珍微笑以示鼓勵,而這位歷史教師,則是嘆了口氣,默默的點了點頭。
「好了,我先走了。」
汪淑珍收拾好東西,出了辦公室,直奔高三班。
歷史教師目送汪淑珍走遠,
「我也要有汪先生這麼好的生活,每天都要被這些混蛋給氣瘋了,真是讓人心疼。」
一位留著地中海髮型的教師開口了:
「習慣就好,你沒看到汪先生以前每天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嗎,也是這幾年才想通的。」
「他不甘心,他也不甘心。」
「你還差得遠呢。」
地中海男嘆了一口氣,他是這裡資歷最深的一位,教出來的學員不計其數。
……
汪淑珍出了門,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覺好清新。
一口下去,沁人心脾,讓他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
哎……真是個好天氣!
沒有顧長歌那個臭男人,她每天都過得很幸福!
汪淑珍一邊走一邊唱著小曲,雖然走得並不快,但正好趕上了下課鈴聲。
就在這時,他突然注意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汪淑珍首先想到的就是班級里的同學,她微微皺眉,嘴角的笑意漸漸褪去。
明明是要去上課的時候,他卻悠閒的在門口閒逛,完全沒有任何危險的感覺!
說完,她快步走到顧長歌面前。
「蹬蹬蹬……」
顧長歌頭也不回,繼續向前。
汪淑珍跟顧長歌本來就隔得很近,大概只有三十多米。
而且,汪淑珍快步的往前走,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她就站在顧長歌的後面。
汪淑珍清了清嗓子,希望他能轉過頭來,可是他根本沒有回頭的意思,這讓她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踐踏了。
好好好,裝作沒有看到我對不對,你當我不存在,就能躲過去?
真是幼稚!
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連自己的「咳嗽聲」都不理會。
汪淑珍快步上前,朝顧長歌走了幾步,跟顧長歌說:
「你……」陳小北神色一愣。
在看見顧長歌那張臉時,她所有的話都咽了下去,只覺得莫名其妙,還有一絲不好意思。
怎麼會是他?
「顧長歌。」
他不見了?
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難道,這就是頭七日?
不對,光天化日之下,這根本就不可能!
汪淑珍嚇得連連後退,一副很認真的樣子,瞪了顧長歌一眼。
顧長歌打趣的問:「怎麼了?
「我在這裡,你為什麼不迎接我?」
「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參加?」
聽到這話,汪淑珍的表情頓時一僵,連忙道: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能來,我很開心。」
「你失蹤的這段時間,我一直在……」
顧長歌說:「我沒胃口,也沒胃口。」
「對對對。」汪淑珍連忙點了點頭,她那張有些僵硬的臉龐上,露出了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