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理了理身上的黑色長袍,神色平靜,沒有半點落井下石的意思。
「我們昨晚不是在釣魚嗎?
男人的表情變得很難看,他不但侮辱了我,還在背後捅我一刀!
你不講義氣,休怪我無情!
那人冷笑一聲,道:
「我們昨晚才剛認識,昨晚還在一塊呢,怎麼就成了今天早晨了?」
「怎麼會這麼說,難道是因為我們分開的時候,你和他在一起的緣故?」
「否則,你也不用特意說我們是今天上午才認識的!」
黑衣人的面色變得異常的陰沉,難道他要和自己拼個你死我活?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她都要說出來了。
如果他真的將魏永昭的消息告訴了我們,我們就麻煩大了。
本來我們之間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是如果他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去,到了那個時候,我和他都脫不了干係。
這分明就是要拖我墊背啊!
臥槽!
想到這裡,黑衣人的面色越發陰沉。
那人冷笑一聲:
「你咋不吭聲呢?你剛才不是挺能說話的麼?」
黑衣人面色一沉,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如果再說下去,他就會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那樣的話,他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那人滿面瘋狂之色,臉色漲的通紅。
「既然你不想說,我就接著說。」
黑衣人突然抬頭,摸了摸腦袋,有點尷尬道:
「嗯,我們昨晚確實是一起垂釣的,不過我這人記性太差,一時想不起來,所以才會說到你,實在抱歉。」
他第一個認輸。
心中暗罵。
難道他要說出昨晚發生了什麼?
那樣的話,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他身邊可是有一個公正的人,說不定會直接將我們兩個給宰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的族人,死在了他的手中。
他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族人而手下留情。
「每個人都會犯錯誤,但你要明白,如果你明知道錯誤,還這麼做,那麼你就已經觸犯了規則,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只有死路一條!」
他親眼看到黃瑜將自己的族人全部殺死,然後毫不猶豫的將其擊殺,眼睛都不眨一下!
鮮血飛濺,濺了他一身,卻是紋絲不動。
不管怎麼樣,昨晚發生了什麼,她都不能說!
那人見自己的夥伴都認慫了,卻並沒有要饒人的意思,之前他很合作,結果對方不但將他給踹倒在地,更是將他當成了盾牌,替他擋了一箭,然後又將他壓在了地面上。
他心中的憤怒就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他接著說道:
「哼。」劍無雙冷喝一聲。
「哦,我們昨晚根本就沒有釣到魚,我騙了你,你也騙了我。」
怎麼,他還不想讓我走?這是要自殺麼?
他是不是真的怕死?
那名黑衣人的瞳孔頓時一縮。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們確實是在釣魚,我向你道歉,你不要拿我們開玩笑,這不是鬧著玩的。」
「真的假的?我所言句句屬實。」
那人冷笑一聲。
「昨晚,我們和他一起,想要幹掉魏永昭,但是失敗了,所以我們就走了!」
「臥槽……」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黑袍人臉色一沉,忍不住爆了一句髒話。
這傢伙就是個瘋子。
他竟然想要拉著自己一起陪葬。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
原本還以為是閨蜜吵架,沒想到卻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圍觀的人很滿意。
而那黑衣人則是悄悄地瞟了一旁的那名叫『黃瑜』的青年一眼,見他神色平靜,不知心中所思所想。
他也明白,這個時候多說無益,也許招供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轉身看向黃瑜,開口道:「你的意思是……」
「黃瑜先生,昨晚我們確實跟蹤了魏永昭,可是我們到了之後,卻發現他要殺魏永昭,我們攔都攔不住,他非要置魏永昭於死地,我們也無可奈何。」
「那魏永昭呢?」
黃瑜平靜的問了一句。
「不是,他剛要動手,就被魏永昭給破壞了。」
「所以,你就這麼走了?」
「是的,他讓我們從魏永昭的房間出來,在一個分岔的路口,我們就分開了,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就不清楚了。」
「行了。」陳曌擺了擺手。
黃瑜大手一揮。
他本來是要殺魏永昭的,但是今天卻被殺了,所以魏永昭肯定也參與了進來。
黑衣人沉思了一會,猛然間意識到,海騏的死因和他說的那些中毒的跡象是一致的!!
「昨晚,海騏不知從什麼地方搞來了一根玻璃筒,說是有一種無色無味的氣體,如果往魏永昭的屋子裡放這種東西,一定能讓他中毒而亡。」
「他中了毒,無法開口,無法移動,直至死去,而且,他的屍體上什麼都沒有留下,無論我們如何檢測,都沒有任何的發現。」
他立刻將這件事匯報給了黃瑜。
「你是說,魏永昭把海騏給害死了?」
「對!!」他點了點頭。
黑衣人點了點頭。
「剛才魏永昭打開門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那個玻璃筒,現在已經不清楚在什麼地方了,我們走之後,估計是魏永昭在後來發現了他,用那個玻璃筒殺死了他。」
「嗯。」陳曌應了一聲。
「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黃瑜繼續道。
聽到這番話,黑衣人長舒一口氣,看樣子自己終於擺脫了危險。
「當然,這件事,你也有責任,回頭我會收拾你的!」
黑衣人頓時苦著一張臉,這下是跑不掉了。
他的同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