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定睛看去,這白花花毛絨絨的一團可不就是雪糕。
這時,張嫂腰間戴著一條紅色圍裙,手裡正拿著一隻白色瓷碗從廚房那邊探過身,看到是司念,臉上露出客氣的微笑。
「司小姐回來了,外面冷吧,飯馬上做好,一會兒先喝湯暖暖身子。」
司念將換下來的黑色皮靴放進鞋櫃,拉著樹樹的小手走進來。
「張嫂您別客氣,叫我司念就行了,這幾天家裡還要麻煩您幫忙照看幾天呢。」司念笑著跟張嫂打招呼。
「媽媽你看,張奶奶還把雪糕也帶來了。」樹樹還不忘跟司念炫耀她的小夥伴。
這邊,司念還沒說話,張嫂便解釋道。
「三少爺說樹樹喜歡雪糕,正好這短時間董事長和夫人不在家,雪糕也挺寂寞的,就跟著我出來了。」
「那麻煩您了,我先上去換件衣服,一會兒下來給您打個下手。」
司念又跟張嫂寒暄了幾句,便上了樓。
室內是苑景閣這邊單獨供暖,業主們都不差錢,室內溫度都在二十五度以上。
司念上了樓,進衣帽間選了一身簡單的白色衛衣衛褲,脫掉高齡毛衣時朝身上看了一眼。
此時,白嫩的脖頸和胸前肌膚上點綴了幾塊粉色的印記,遠遠看過去像是一朵朵紅梅綻放。
司念皮膚白皙,只要有一點痕跡便會特別明顯。
就像現在,當時顧京昀在她胸前做亂時,她只是感覺渾身酥麻,沒有注意到其他,可此時皮膚上的印記卻歷歷在目。
司念心裡腹誹幾句顧京昀禽獸,便將白色的衛衣換成了帶小領的方格襯衣。
好在,此時自己脖子上還白白淨淨,沒有被落下印記,否則她真就沒法見人了。
換好衣服,司念下樓。
張嫂已經將飯菜端上了桌子。
飯菜倒是簡單,三菜一湯,都很家常,分量不大,足夠三人吃飽,再加上一小鍋熱騰騰的紅薯粳米粥,看著讓人食慾大振。
司念也沒有客氣,幫忙擺好碗筷,又給樹樹盛了半碗粥。
樹樹下午在幼稚園吃了一點午後飯,晚上一般都是半碗粥和一點小青菜。
張嫂倒也沒有見外,和司念面對面坐著吃飯。
一頓晚飯吃到一半,司念想到一件事便和張嫂商量起來。
「.叫呂燕,四十多歲,這些年一直在醫院做護工,人特別勤快,我媽媽也挺喜歡她,就是做飯這塊差了點,我探過她的口風,說是這些年醫院這塊工作時有時無,不太穩定,她倒是願意來我們家。.就是到時候麻煩張嫂給她指導指導做飯這塊。」
司念的媽媽生病做手術這事,張嫂多少知道一些。
這些天顧承天和康廖雲去了南部,那邊有固定的幫傭,他們這些人不用跟過去,在別墅里除了例行打掃一下,也沒有其他的事。
顧家別墅里養的這些人都和集團員工一個待遇,即便平時沒有工作,他們也有工資拿。
張嫂他們幾個又是幾十年的老人,說是幫傭,其實都已經是一家人了。
下午,張嫂接到顧京昀電話,讓她幫忙去接樹樹放學順便帶上雪糕時,她還挺高興。
那個漂亮又可愛的孩子雖然只來過家裡一次,還是被誤「拐」進來的,但卻讓顧家夫人經常掛在口頭上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