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門延豐一掌打在了司念左臉上
司念想努力在他臉上看到一絲怒意,不管是對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還是對柳悅怡毫不留情的威脅力帶出來的怒意也好。
可是沒有!
三年了。
她可以從門姓里徹底將自己剝離出去了!
司念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是對自己的解脫,還是對柳悅怡這話的冷嘲。
「我不在乎,你可以拿著擴音喇叭站到儀式台上大聲去說。」司念微眯眼眸,朝走廊里一排亮到晃眼的白熾水晶燈看過去, 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對方。
頓了頓,司念又朝門延豐臉上看過去,頗有深意地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又淡淡的說道。
「對了,記得叫上媒體,順便告訴他們我司念三年前原名門若男, 是京都百年財閥門家第三代獨女, 因為生活不檢點,十九歲被人玷污,二十歲未婚生女!
我不怕丟人,可是門總恐怕得被撕得體無完膚了!」
司念話落。
只聽「啪」的一聲。
門延豐一掌打在了司念左臉上。
知道這記耳光遲早都會來,不管是為了當年的憤怒,還是為了此時被踩踏自尊后的惱羞成怒。
只是當真的被養了自己十九年,叫了十九年爸爸的人扇在臉上,給司念帶來的心裡的衝擊還是無法想像的難以接受。
走廊里寂靜一片,這一聲耳光,傳得很遠。
司念歪頭,感覺左臉火辣辣的,耳朵里也傳來了嗡的轟鳴聲, 只是沒等疼痛傳過來, 她已經將臉又轉了過來, 手指指了指右臉的位置。
「我記得門總有強迫症,這打了左臉是不是有些失衡,來, 繼續!」
司念此時眼角泛紅,努力克制著, 抬腳朝門延豐那裡又邁近了半步。
她有一種希望轉換為失望後, 心裡升騰出一種將一切的奢望和不甘毀滅殆盡的恨意。
司念眼睛始終盯在面前那張臉上,幫他一起回憶起過去。
「三年前,錯不在我,你卻不聽我一句話的解釋。
我記得那天京都下了十年來最大的一場暴雨,我從門家黑色大鐵門出來,拖著被雨水濕透的身體就發過誓,既然門家護不了我,那我自己護著自己。
生樹樹那天,我躺在醫院手術室,大出血,感覺生命一點點在我身體裡消逝,我從期盼到失望,就像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從滾燙到一點點冰涼那麼漫長。
可是你又是怎麼做的?
扣了我媽媽所有的證件和卡,逼著她做選擇,要麼繼續做門家夫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去死,要麼淨身出戶,三年內不得踏入國內半步。
這是你門家給我媽媽的選擇, 也是給我的選擇。
我接受,即便是和孩子就這麼死了, 我也接受!
我只是沒想到, 你會做的那麼絕,口口聲聲說著你的迫不得已!
那請問門總,你的迫不得已是什麼?
我媽媽淨身出戶的可真徹底!
外公外婆一輩子留給媽媽的東西都不能帶走?
那些東西它姓司,不姓門,你懂嗎?
門延豐!」
司念左臉此時已經印上幾道紅腫的痕跡,她並不在乎,伸手隨意抹了一把臉上的濕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