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剛問完這個問題,就覺得自己傻。
因為她看到衛恆正在這個門口守著。
佟瑜就算如今再怎麼苦練功夫,也是追趕不上衛恆和衛斐兄弟倆的,所以肯定逃不出去。
何況,還有阿元也看著他。
賀荊山看到她的神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笑了笑,不多解釋而是換了話題「有衛恆在沒什麼問題,我們該想的是,如何對付今晚那些居心叵測的人。」
阿福也頭疼,這該死的古代,皇權大於天,要是狗皇帝打破砂鍋要賜婚,她還能怎麼說?
所以她是真的頭疼。
她在感情上,眼裡容不下沙子,就算賀荊山不喜歡對方,她也容不下對方進門。
「你就沒什麼好辦法麼?」阿福上了馬車,肚子裡充滿怨氣,一雙明媚的大眼此時也幽怨地看著賀荊山,「既然你早就知道,那你不該想想辦法啊?」
馬車裡空間不大,阿福離賀荊山很近,可以清晰聞到他身上的草木香,她兩隻小手抓緊他的衣襟,把他拉近自己,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你到底還要瞞我多少事情,還要瞞我多久?」
其實她雖然一直勸自己大度,可不是沒有小埋怨的。
誰都希望,枕邊之人能對自己毫無保留。當自己全力奔赴向他的時候,也能收到同等的回應。
「荊山,我跟你說我最大的秘密,你也告訴我你的秘密好不好?」
阿福原本是很自信的人。
可對上心愛的人,也會出現不自信。這份心情藏在角落,一旦被翻出來的時候,就好像是藤蔓,突然爬滿占據了整間屋子。
她眼巴巴看著
他,等著他點頭。
可是許久,他都只是直視著她,一雙黑漆漆的眼眸猶如夜幕下的深海那麼讓人感覺深邃又可怕。
阿福不由自主蜷縮了伸出去的每一根手指,想要把手收回來。
心裡有千絲萬縷的涼,好像一場酸澀的毛毛細雨下在無處可躲的心頭。
溫熱覆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得更近。
賀荊山的呼吸就近在咫尺,很輕又很重,輕得讓人幾乎聽不見,重的灼熱了阿福的耳垂。
「阿元,不是我的孩子,阮氏,也不是我的妻子。」
他原本打算再晚些告訴她,可他再多的防禦,也只能敗給她一個眼神。
阿福還未來得及感受到被他安撫的溫暖,就難以置信地忽然抬頭,可這麼突然一抬,她的腦袋重重磕到了賀荊山的下巴,直接在車廂里發出了當的一聲響,聽著就讓人牙酸。
饒是賀荊山的下巴是鐵做的,也扛不住阿福的腦袋突然這麼一下,他一手攬著阿福,一手捂著下巴,眼中有一絲痛苦,又有更多的無奈。
阿福的下巴都快掉了。
賀荊山在說什麼?阿元不是他的孩子?
那是誰的?
此時她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被雷劈了來形容了,那簡直是見了鬼了!
太離譜了!
還有阮氏也不是他妻子?
那他這麼多年是給別人養老婆孩子?哦不是,只是給別人養孩子,畢竟阮氏早就已經亡故
那也不對啊!
阿福眼睛瞪得像銅鈴,瞪著賀荊山。
快給她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