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公主的房間裡只有她一人,月光悠悠從窗外散落進來,而她正對著鏡子,一雙蜜色的柔荑拆去頭飾,片刻後,又觸上臉頰上一層薄如蟬翼的東西。
她的指腹剛剛用力,要將那層東西揭去,身後就傳來了叩門聲。
她立刻又將那層東西貼好,步伐如貓般輕巧,站了起來走到屋子中間「誰?」
「月華公主,驚擾了,在下是高密第十六王子,阿斯曼。」男人的聲音在外響起。
月華公主的眼眸閃了閃,上前開了門「十六王子,深夜拜訪,所為何事?」
男人那雙在高密讓少女們魂牽夢繞的棕綠眼眸繾綣萬分「明日便是大齊的宮宴,不知在下可否與月華公主探討,明日的章程?」
月華纖長的睫毛扇動,眼眸波光流轉,仿若璀璨的珠寶,頃刻後她面紗下的紅唇揚起嘴角,手搭上了男人腰間皮質的扣帶,輕輕拉扯「自然可以。💜😲 69Ŝђ𝐔乂.cᵒ爪 🍧😎」
片刻之後,木門重新關閉,這滿屋的月光都羞恥得很快被雲層掩了去。
這深夜,宮宴前,又有什麼章程可探討呢。
恐怕探討的,是人體的章程。
翌日是個大好的晴天,正是小年,不止是皇宮熱鬧非凡,整個皇城都是充滿歡愉的氣氛,這一日,朱雀門大敞,宮門口錦衣華服之人絡繹不絕,魚貫而涌,紛紛走入這座歷史悠悠的宮城。💛🐙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阿福坐在武安侯府的馬車上,看著車外熱鬧的情景,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了?」原本閉目養神的賀荊山幾乎是下一秒抬眸。
「荊山,可惜阮嬸嬸她們,再也不能和我們家像從前一樣,一起出席了。」阿福是真的想阮氏這個親近的嬸子了,可她又不敢去探望她們。
聽說現在佟家外面每天都有重兵巡邏,就等著佟紀和佟瑜一回去,立馬拿下兩人。
阿福也想佟瑜那小子,也不知他如今心情有沒有好些,可惜她甚至沒有機會去看看他如何了,只能偶爾拖賀荊山帶去一些上等的傷藥。
「未必沒有機會。」賀荊山眸色深深看著她,語氣平和。
阿福聽了卻有一道靈光從心底一閃而過,忽然磚頭看向賀荊山。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佟家還有翻身的機會?
可這狗皇帝肯定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啊!狗皇帝也心知肚明,如今佟紀和佟瑜,肯定恨死他了。
賀荊山與她對視,沉著氣開口「會有機會的。」
阿福嘴唇動了動,想追問個清楚,因為她知道,凡是賀荊山說出來的話,絕對不會虛假,他絕對是有底氣才會這麼說。
可話到嘴邊,她變成了肯定「肯定會的!」
她知道,男人現在還是有些事情無法告訴她,那些事太沉重,不是她可以承擔,或是分擔的了的。
阿福摸了摸男人的手,在他手心寫了個信字,對著他翹起唇角。
男人一時間心裡軟的異常,本不該繼續往下說,卻順著她允諾「肯定會的。」
馬車正停在朱雀門側,馬車外已經人聲鼎沸,阿福捏了捏男人的厚厚的手指尖,就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