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恆內斂,性子沉穩但辦事效率高,他說的安排妥當,自然是里里外外都安排好了,能嚴格到一隻外來的鴿子都飛不進來。
衛斐站在衛恆身旁,俊秀的面龐上三分愉悅三分輕鬆,他一身利索的白衣,衛恆一身黑衣,兄弟二人站在一起一個沉穩,一個開朗,看起來倒也十分養眼。
賀荊山對衛恆衛斐兩兄弟做事向來放心,聽衛恆說安排好了,便不打算再多問,只是方才走出兩步他又回頭「夫人那邊呢?」
「夫人那邊也安排妥當了,屬下已經安排了四名暗衛,絕不會再出現之前的事。」衛恆回稟。
如今少主身邊的所有人,誰不知道少主對少主夫人護得緊,他更是不敢放鬆。
賀荊山這才滿意,轉而向前廳走去。
衛恆衛斐兩兄弟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侯爺,根據屬下的追查,那賀榮應和宮內人士有關。」衛斐說正經事時候,面色尚且嚴肅,「只是當屬下調查到宮裡時,線索就斷了,應是賀榮身後之人已經察覺,故意掐斷了。」
賀榮,便是之前站出來給賀家翻案證據的所謂的賀家後人,不過卻已經是出了五服之外,在案子重審結束後就不見了蹤影,仿佛從來沒出現過似的。
賀荊山斂眸「如此說來,我們賀家的確極有可能還有人在。」
「屬下也是這麼認為,只是屬下怕對方誤解侯爺的用意,怕侯爺是為了貪享榮華富貴,所以不願聯絡。」
一行人到
了前廳,賀荊山將佩刀擱在桌上「無妨,若他真是賀家人,毫無疑問,與我們是同一個目的。」
目的是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只是衛斐心中難免好奇,這個另外存在的賀家後人到底是誰,他又從何時起潛伏在了宮中。
若是真到了要除去皇帝的那日,他又能否幫得上忙。
但主子心中顯然已經有了決斷,他只好先應下「那屬下繼續追查。」
這次賀荊山沒有否決「嗯。」
今日,武安侯剛剛上任,自然要進宮面見官家,更要見文武百官。
賀荊山換了一身朱紅的官袍,胸口雄獅威風凜凜,腳踏祥雲,乍一看去,宛若天邊燃燒的瑞雲。他不似燕京人平而溫和的長相,他天生五官立體,眼眸極其深邃,極具攻擊性,這身官袍穿在其他官員身上,顯得溫雅和煦,穿在他身上,便成了咄咄逼人。
加之他的身高極其突兀的高,不論到了哪裡,叫人看見的第一眼都不容忽視,感覺自己不由矮了一頭。他那雙眼睛,朝你看來,便是劍一般的銳利。
他到了朝堂之上,便是手無寸鐵,也叫原先還在議論紛紛的朝臣們突然鴉雀無聲,有些趨炎附勢的小人甚至一時間感覺自己被壓得說不出話來,仿若他手中提著冷刃逼至他們脖頸上。
還是李承宴最先開了口「武安侯來了。」
李承宴仿若看不到賀荊山身上的氣勢,自顧自地笑語晏晏對身旁人問道「怎麼,見到賀侯爺,都被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