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要是害羞,就閉上眼睛

  娘娘?

  趙阿福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天啊,電視裡的娘娘出現了,娘娘長什麼樣啊?

  是不是甄嬛傳里那樣,雍容矜貴,長的如花似玉?

  想著裡面的人,身份應該不低,但是萬萬沒想到,還是個娘娘呢!

  連帶著陳嬤嬤的棺材臉,趙阿福也不介意了,高興得應了聲,「好的!嬤嬤放心,我進去了!」

  趙阿福這個轉變,陳嬤嬤都愣住了,迷惑的啊了聲,隨後大抵想著,鄉野村婦,無知得很,恐怕連什麼是娘娘都不知道。🐻💥 69𝓢ħᵘx.𝕔ᗝⓂ 🐜✌

  這麼一想,陳嬤嬤立馬跟進去了,可不能讓她亂來。

  進去後,趙阿福一眼就看到榻上的美婦人,面色蒼白不堪,瓜子臉,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纖細柔弱盈盈一堪。

  屋子裡,熏了香,但是還是能隱約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因為屋子小,原有的屏風被搬到了牆邊,屏邊面前還站著幾個人,都是年紀不小的婦人,大概三十來歲,還有四十來歲的。

  趙阿福走近了瞧,美人因為疼痛蹙著眉,紅樓夢裡的林黛玉立馬就有了畫面。

  美是真的美,弱也是真的弱。

  趙阿福坐下,先號了脈,脈動虛弱無力。

  「娘娘何日生產?」

  陳嬤嬤道,「上月初十,如今已有二十七日。」

  二十七天,按道理三周惡露就會清除,這快滿一個月了,屋子裡的血腥味還很濃,看來流量挺大的。

  順手就想掀被子,看下私密處如何。

  想了下,她們這些貴人臉皮挺薄的,掀被子看下面,被人圍觀的話,恐怕會被羞死,於是趙阿福扭頭,「嬤嬤,這麼多人看著,娘娘恐怕害羞,你們出去下?」

  陳嬤嬤擰眉,「怎麼,你看病旁人還不能看?」

  「也不是……」趙阿福想著措辭,「就是我需要看看是什麼引起惡露不止,產後感染,還是胎盤或者胎膜的原因引起的。」

  「說得神神道道的,你這小丫頭片子看著年紀還小吧,不要以為看了書上幾個字,就以為自己會了,我們在這兒幾個,那個手上沒有百八十個婦人小姐的,就你能,說一些聽不明白的。」

  站在屏風面前,為首的一個中年婦女忍不住嘲諷。

  她旁邊的婦人看著和善,倒是小聲說,「小娘子,我們年長你許多歲,行醫的經驗也豐富你許多,娘娘金貴,你且仔細些,莫要衝動。」

  這些人,不管是好意,還是嘲諷,趙阿福都心領了。

  在她眼裡,這些人都不配為醫,醫者,仁心也。她們沒有問自己看出什麼,沒有任何交流得出的診論,只諷刺她年齡小,醫術如何。(-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

  卻沒有人關心,病人如何。

  趙阿福抬眸,她身體肥胖,臉上還有大面積的紅疙瘩,看著又丑又胖,唯有一雙眼睛清麗絕倫,明亮的掃過屋內的一群人,淡淡的問,「說了這麼多,那你們治好娘娘了嗎?」

  一時之間,眾人鴉雀無聲。

  「既然沒治好,那就閉嘴!」趙阿福不耐煩的呵斥,治不好還這麼多話,聒噪!

  陳嬤嬤訝異的看著氣勢全然不一樣的胖婦人,「你能治?」

  「當然!」趙阿福輕鬆的應聲,她一天才醫學科研者,疑難雜症都手到擒來,治好娘娘不是很容易?

  何況這麼好看的娘娘,她肯定要治好啊!

  寧容虛弱的笑了起來,見著胖娘子自信的面容,一時之間有了生的希望。

  她嫁於皇家,這些腌臢的手段,最清楚不過,她隨著九皇子流放於此,天高皇帝遠,是除掉她最好的時機。

  「嬤嬤,讓女醫們下去吧。」寧容說一句,就有些累,然後歇了會兒才氣若遊絲道,「若是我命喪於此,也是我的命。」

  陳嬤嬤臉色大變,聲音頓時哽咽,「娘娘!不可胡說!」

  說罷,陳嬤嬤忍著傷心,將屋內的人全部撤退,只留下貼身的大丫環連心和趙阿福兩人。

  趙阿福說了聲得罪後,就掀開了被子,被子下的慘景,比她面上的憔悴更嚴重,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裡衣裹著的身體空空蕩蕩,根本撐不起來,身下墊著白布,已經染滿了血跡。

  一掀開,掩藏的血腥味頓時撲面而來。

  丫環連心一看,眼睛頓時紅了,「娘娘……」

  趙阿福抿唇吩咐,「換一塊兒乾淨的布墊著,燒一盆熱水進來。」

  連心點頭,去一旁的柜子處拿出替換的白布,幫寧容換上,換完後,寧容全身已經沒了力氣,微微一動,身下就又有不乾淨的東西流出。

  寧容感受到後頓時面露悽惶,苦笑著看向趙阿福,「你真能治好?要是騙我,可是要殺頭的。」

  她的身子越來越虛弱,連心和陳嬤嬤雖然沒說,但是她也知道,這樣下去,她時日無多了,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皇宮裡的婦人,大多是在產時,或者產後,纏綿病榻,沒幾日就消香玉隕。

  趙阿福

  嗯了一聲,趁機摸了一把娘娘的手,誠懇的保證,「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我說能治好你,我就能治好。」

  對著富貴的娘娘,她的話要說到十成十,以後才能發達呀。

  雖然瘦,但是娘娘的手,真滑嫩!

  用的什麼護膚品呀?

  終於明白了什麼叫膚如凝脂,自己的手,如磨砂!

  寧容被逗笑,「你說話真有趣。」

  「娘娘也很美!」如果不是這麼虛弱,面色慘白,娘娘應該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外面熱水端了進來,未免過風,速度關了門。

  趙阿福用熱水洗乾淨手,拿毛巾擦淨手,眼眸對上寧容,眨了眨,「娘娘,你要是害羞,可以閉上眼睛。」

  說完,趙阿福就掀起裙子,讓連心掌燈,她頭一低,看向裡面,一手在下腹按壓了下,「疼嗎?」

  「嗯……」

  趁著寧容回答自己,趙阿福的手一用力,順著產口伸進去,食指和拇指併攏彎曲,摳出手指下觸摸到的黏狀物。

  「啊……你在做什麼……」寧容蒼白的臉霎時變紅,她忍不住仰頭,這婦人怎麼敢摸她那裡……

  羞憤交加……

  趙阿福冷著臉,婦產科醫生好難做哦,古代女子羞羞答答,治個病都這兒羞那兒羞的。

  趙阿福不管她,目光凌然,也忽視連心驚恐注視自己的目光,已經滿是粘稠血漿的手慢慢摳出在產道口的不明物體,慢慢牽扯出來,掉落在白布上,好大一塊兒黏稠漿紅的物體。

  連心看到那麼一塊兒不明物體,驚訝的長大嘴,掌燈的手都在抖,「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