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快走,我可以

  這人好像是二郎,賀荊山乾爹的二兒子,賀書。💥💥 6➈SᕼUⓍ.Cό𝓂 🎃💞

  二郎都急的哭了,事情肯定不小呀,是乾娘出事了,還是大郎出事兒了?

  之前的趙阿福不喜歡賀家,自然也不喜歡乾娘那邊的人,每次從乾娘那邊回來,趙阿福就鬧得天翻地覆,看大郎和二郎也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說家裡的東西都給了那邊,鬧著活不下去了。

  想到這兒,賀荊山眉頭一皺,「你不用管,我和二郎去一趟,晚飯你和阿元先吃。」

  外頭二郎凍得瑟瑟發抖,吸吸鼻子,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堵在飯堂又胖又丑的趙阿福,下意識的以為趙阿福不准大哥去。

  每次遇到家裡的事情,趙阿福就是又吵又鬧。

  賀書頓時嚇得趕緊止了步子,躲在門口怯生生的叫了句,「大……大嫂……求你,放大哥走吧,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大哥再不去……」

  說到這兒,賀書就忍不住抹了抹眼淚,嗚嗚的哭起來。

  人命關天? .🅆.

  趙阿福臉色一變,厲聲問,「出什麼事了?」

  賀書歷來厭惡趙阿福,又怕她,小聲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請大夫沒?」

  賀書有些難為情的看了趙阿福一眼,隨即搖了搖頭。

  自從賀力死了了,那一家子平日裡的糧食都是賀荊山送過去的,大郎和二郎都還小,乾娘常年臥床,身子不好賀家孤兒寡母全靠賀荊山接濟。♙💣 6➈S𝓱u𝔵.𝒸𝑜ⓜ ♦🐟

  現在傷了人,要用錢,怪不得賀荊山進來就拿了錢。

  趙阿福抿唇,立馬說,「還等什麼啊,快走啊!」

  趙阿福這話說得賀書一驚,她也要去?

  頓時為難的瞅瞅大哥,可別去了,大嫂去,這不是添亂嗎

  ?

  剛開始大哥娶親,他們也是很高興。

  之前的大嫂,天仙似的漂亮,他和大郎都羨慕了好久,可前大嫂死得早,他們為此哭了好久。

  但阿元一個孩子還小,沒娘親怎麼辦?

  現在大哥有了媳婦兒,以後也有知冷暖的人了,日子肯定也會越過越好的,雖然大嫂是樣貌不好,丑點,但是只要對家裡好,日子總能過下去。

  但是賀書沒想到,成親才沒幾日,他就聽到大嫂叉腰罵大哥窮,活該是個沒錢的死獵戶什麼的,還經常罵娘怎麼不早點死了,拖累賀家。

  日子久了,賀書就對這個大嫂喜歡不起來,他大哥人這麼好,有本事,就算帶著一個孩子,娶誰不成?

  賀書為大哥不值。

  平日大哥不說,他們就兄弟倆就憋著,可現在他娘都那樣了,可經不起趙阿福的折騰。♛🍮 ➅9ѕ𝕙𝓤Ж.Ć𝔬𝐌 ☟🐯

  賀荊山走出來臉色沉重,「阿福別鬧。」

  趙阿福瞪他,臥槽,她這麼賢惠,跟著一起去,鬧什麼鬧了?

  但是人命關天,這兒醫療條件落後,摔進獵物的陷阱里,這不死也得殘了,聽說還是個不好惹的二流子,死了,大郎就要坐牢了。

  沒死,要是缺胳膊斷腿的,對賀家來說,無疑雪上加霜。

  趙阿福脫下圍裙,推著賀荊山,眼睛亮得出奇,「快走啊,再不去人真死了怎麼辦?」

  她故意嚇賀書。

  一聽死這個字,賀書也不敢耽誤了,忙讓一起走,也不計較了。

  他們足足爬了半

  個山,乾娘鄭宛鄭氏一家住在村尾的山腰上,當時還沒死的老獵戶賀力,不擅交際,就把房子建在了山里。

  趙阿福累得氣喘吁吁,又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賀書家裡。

  這爬山的功夫可讓趙阿福沒少累著,不過心裡想著減肥,成為絕世美人兒,爬山就是消費卡路里。

  趙阿福立馬就充滿了動力。

  才到賀書家門口,趙阿福氣喘吁吁的看了一圈,嘖嘖,這賀力家的房子其實還成,比賀荊山家的大,但是年久失修,忒舊了點。

  進了院子後,有左中右三間大房,中間的最大,左右兩邊的,只有一間房大小,外加一個小耳房。 .🅆.

  看來早年前,賀力真是一把好手,把家裡的家當賺得豐厚。

  許是出了事兒,他們都進院子了,屋子裡也靜悄悄的,就偶有女人低聲抽噎的哭聲。

  趙阿福想,應該是賀荊山的乾娘,鄭氏鄭宛。

  賀荊山闊步走近,推開大門,大郎一驚全身緊繃,見是賀荊山立馬迎了上來,「大哥……」

  「人呢?」

  大郎猛然見賀荊山身後的趙阿福,心裡一驚,這個毒婦怎麼來了?

  但壓下厭惡,硬著頭皮沖趙阿福點了點頭,哽聲叫了句,「嫂子。」

  然後轉身就把人往裡面帶,一邊對賀荊山說,「在裡面屋子,傷口太深,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摔進去的,我背回來後就一直昏迷不醒,我也不敢動他,速度讓二郎去請了大哥來。」

  趙阿福記得之前原主似乎和這家的關係不好。

  到了後,就一直露出一個自認為和善的笑容,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不過大郎那眼神,一看就是和原主有仇,還深得很,不像二郎,只知道怕自己。

  這賀平和賀書長得不太像,賀書文文弱弱,身材單薄,面容也清秀一些,但賀平倒是和賀荊山有點像,身板寬闊,面容憨厚,只是看著年紀也不太大,十五六歲的樣子。

  賀家的基因看來不錯,幾兄弟都不醜。

  不過賀平說完,見到趙阿福居然笑了,可把他震驚到了,心裡不但沒有覺得輕鬆,反而更緊張起來了。

  反常必有妖。

  以往趙阿福過來的時候不是吵就是鬧的,他們言傳身教,又不想和女人動手,何況還是長嫂,凡是只能忍著。

  每次鬧騰,都差點跪著求她。

  今天居然還笑了,難不成趙阿福又耍什麼新花樣?

  娘的身體一直不好,大哥給家裡拿東西拿錢,每次都鬧得要死要活。

  一行人剛進去了屋裡,鄭氏猶如受驚之鳥,立馬彈起來,見是賀荊山才放鬆下來,但隨即又繃著臉。

  鄭氏明明才三十幾歲的人,但看著卻比四十歲的人還要老。

  鄭宛看了一眼賀荊山隨即低下頭,淡淡的說,「原是不想麻煩你的,因為我,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因為賀力的死,鄭宛雖然不怪他,但是看到他就想起丈夫慘死的景象,實在是不想看到他。

  賀荊山習慣了鄭氏的冷淡,「一家人,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跟在後面進去的趙阿福,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被子,屋子裡的窗戶也關得緊實,悶得很。

  空氣不流通,對方又是被捕獵夾傷到,高溫,很容易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