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學堂里頓時一陣鬧哄哄的,孩子們一個個都是苦瓜臉。
胖虎更別說,整張臉皺巴成個窩瓜。
阿元好像有點明白為啥里正這麼要求,可他繃著小嘴不說,娘親說要跟同窗們打好關係呢。
甭管這小豆丁們如何,賀荊山是如願以償和趙阿福過起二人世界。
這次去鎮子上,還是坐趙三叔家的牛車去,現在牛已經徹底恢復,趙三嬸也再不敢讓它馱那麼多。
「呀,阿福去鎮上啊。」趙三嬸一見趙阿福就喜氣洋洋的,「你們到鎮子上去哪,讓你三叔直接給你帶過去。」
這往常他們就把人帶到鎮子口,就不往裡去,能主動說把趙阿福送到地方,那絕對是有意交好。
趙阿福當然不至於讓人把他們一直送過去,那多不好意思,不過不介意跟他們說自己這趟去鎮子上幹嘛。
「今天辦戶籍啊?」趙三嬸聽到是這件事,立馬不多問,畢竟這事外人不好說,要她說,那對母女真不是東西,一個比一個不好,估計以前阿福不太懂事也是那倆人帶的,現在脫離正好。
想到是去衙門,趙三嬸的確打消心思,一般人還真不想往那去。
就這麼,一到鎮子口,趙阿福就和賀荊山跟他們告別,兩個人往鎮子上去。
兩人這次幾乎沒帶什麼東西過來,很是自在,趙阿福都快蹦蹦跳跳,開玩笑說「有上次經歷,趙三嬸肯定不敢讓牛車拉太多,幸好我減肥,不然她可得考慮考慮我能不能坐。」
兩人走的這段路幾乎沒人,賀荊山也沒顧忌「不胖。」
趙阿福撇撇嘴「你都是哄我的,我怎麼可能不胖,知道那些人背後怎麼說我的麼,說我野豬」
這個還真是村子裡不懂事的小屁孩說的。
賀荊山不知該如何哄人,走到她邊上,一隻胳膊忽然就使力氣把她抱了起來「一點都不胖。」
趙阿福嚇得差點尖叫,趕緊拍打他「快放我下來,這大白天在外面的。」
「那晚上回去抱。」賀荊山認真看著她。
趙阿福快要滿臉問號,賀荊山故意套路自己的吧。
幸好這四周沒人,不然讓這群古人看見不得驚掉下巴。
賀荊山抱了一會,才把她放下「放心,這一里地前後都沒人。」
趙阿福將信將疑看看,這附近還真沒人,只有荒蕪的乾枯雜草。
不過賀荊山聽力視力有那麼好?
「走吧。✋👌 ➅➈รĤᑌ𝓧.¢ᗝм 🐟🎉」賀荊山看一眼天色,「今天還能帶你下館子。」
趙阿福眨巴眨巴眼,說實話,這裡的酒樓吃飯,也就吃個油水,味道比後世差得遠,所以她不怎麼感興趣,她卻不會辜負男人的心意,高興點點頭。
終於到鎮子上,趙阿福和賀荊山直奔衙門而去,衙門門外果然兩個大鼓,幾個衙役站得還算筆直。
很快有衙役接待他們,知道是來辦什麼的,還詫異看一眼,畢竟要脫離戶籍的人,少之又少,衙役的目光瞬間帶點不理解,卻不多說,畢竟辦案多,見過
的奇葩事也多。
這師爺看一眼趙阿福,不說二話,直接辦理,效率很高。
「蓋好了。」師爺是個中年瘦瘦的男人,留著一抹小鬍子。
趙阿福本來以為來這裡說不定還要挨一頓鄙夷,卻沒想到如此順利,連連道謝。
師爺這次倒是說話了「你們里正曾是我同窗,他什麼人我清楚,不會瞎胡鬧給人辦這個,既然辦,那你一定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勿要多說,就此吧。」
趙阿福這才回過味來,原來這麼順利,真是得多感謝里正,又謝謝之後,把那蓋好章的證明揣好,跟賀荊山一起出去。
這次趙阿福直往永年堂走,賀荊山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兩人正好好走著,卻見前面堵著一群人,路都不通了,只能停住腳步看看情況。
「給不給,不給就給老子留根手指頭!碰壞貨還不賠錢!」一個身形高大留著腮胡的大男人吆喝道。
「你,胡攪蠻纏,明明就是你撞上來的,你們外邦人士就是狡猾坑錢,故意的!」被拽著不放的一看就是寧古塔的人,和旁邊兩國的人的樣貌有點差別,很容易辨認。
「我看你是不給!」這腮胡冷哼一聲,竟然直接上手去被抓著的人身上搜錢。
圍觀的人很多,都是寧古塔這邊的居民,卻沒人敢上去管,這外邦人兇狠,又生來高大威猛,這誰敢管。
趙阿福想起怪不得村長說讓他們小心點,她覺得這事還是報官好,可眼下好像沒人能管,她也不敢讓賀荊山管,那外邦人都帶著武器。
賀荊山就算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多手,還赤手空拳的,讓他去打刀子。
可眼看著這外邦人竟然真的就要去剁這人的手指。
叮的一聲金屬碰撞聲,就在趙阿福猶豫要怎麼辦的時候,另一把刀忽然狠狠撞上這外邦人揮來的刀。
趙阿福一看,這不就是之前那個孔狄麼。
之前趙阿福對他沒什麼好感,不過眼下看來,這人還有點仗義,但說來孔狄也算是這一片的官員,是應該管這種事。
然而周圍的百姓們見孔狄來了,反而紛紛後退。
趙阿福正不理解,見孔狄忽然刀起刀落,剁掉那番邦人一根手指,那血液頓時噴濺而出,番邦人嗷嗷慘叫。
孔狄刀還在滴血,臉冷的像是閻王「蠻夷也敢在我國土撒野。」
趙阿福看得心驚,賀荊山拉著她退到更遠一點的地方,然後一腳踹了前面一個人,把他踹進人群。
「哎喲哎喲!」那人猝不及防,連聲呼叫。
眾人的視線紛紛看向他。
卻聽另一個人喊「哇!小偷,這是我的錢袋!」
趙阿福這會明白賀荊山是為何,在心裡默默給他點個讚。
孔狄看向那小偷,竟然提著刀走過來,那血就滴到小偷臉上,小偷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孔大人饒命!饒命啊!」
原來本地人這麼怕這個孔大人
小偷還沒多討饒,那邊幾個番邦人已經怒火衝天的提刀衝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