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想到什麼沒？」
數分鐘後，李龍開口問向自己這位經驗豐富抵達老友。
「哎。」張天搖了搖頭：「不行，想不到，要不先將這件事情報告給元首？」
「這...。」
張天的提議，讓李龍有些猶豫，畢竟這點事情還要煩勞元首的話，豈不是顯得自己這些人很無能？
不過在帝國利益，與自己的面子面前，李龍選擇了前者。
另一邊。
坐落在地下人工湖的趙天宇，正吹著人造自然風，觀賞著永不枯萎的湖中荷花。
顯得悠然自得。
而這時，他的通訊器忽然響了起來。
遲疑了下，趙天宇接通了通訊。
「元首好。」
見是李龍和張天兩人，趙天宇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但很快消失不見。
「北大陸出了問題？」
聽到趙天宇這麼問，李龍一臉羞愧的低下頭說道。
「就如您所言，我們埋伏在北大陸的人員，可能暴露了。」
「哦？」聽到這，那怕是趙天宇的眉頭都不由微微抖動一下。
「怎麼說？」
接著，李龍將事情的前後講述了一遍。
「情況就是這樣，也不知道那萬星文是怎麼發現的。」
趙天宇用手摸了下下吧，輕聲道：「這樣啊，我先想想，等有頭緒在聯繫你們，至於現在，你們去查查除了萬星文外，還有誰知道我們人員的分布。」
「遵命，元首。」
李龍，、張天兩人，先後向他告別。
通訊結束。
趙天宇坐在石椅上，閉上雙目，腦中輔腦開始計算整件事件的各種可能性。
但經過數千條的可能性線路，也沒得到和現在一模一樣的情況。
無奈，趙天宇只能輕喚一聲：「零。」
當他嘴中剛吐出這個詞時，周圍就自動響起BGM來。
身穿粉色古風裙、一頭白髮、貓耳的零，悄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喲，零在這裡哦！」
見到零這種語氣的打招呼，趙天宇感覺自己太陽穴隱隱作痛。
輕嘆一聲後，他指著零說道。
「你都是三百多歲了，就不能成熟點嗎，還打扮的和十幾歲的少女偶像一樣。」
零對於趙天宇的說教，只是左手叉腰，右手中指來回左右晃蕩，嘴角微翹的說道。
「指揮官，女孩子可永遠都不會老的，特別對於我這樣的智能生命來說，時間並沒有意義。」
聽著零喋喋不休的模樣，趙天宇連忙伸手打斷，轉移話題的說道。
「北大陸出了點問題，萬星文不知道怎麼察覺到我們人員的身份，你去查查是什麼情況。」
「好的。」
零兩隻貓耳一聳一聳，點頭答應道，隨即閉上雙眼，呆滯不動。
見她這副模樣，趙天宇知道對方已經去霜冰王國一日遊了。
至於為什麼閉上眼睛？
總不能睜著眼盯著別人一動不動吧，那模樣也太恐怖了。
等待之時，趙天宇將頭轉到一旁，繼續欣賞著湖面清幽的風景。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後，零睜開了雙眼，興奮的大喊道。
「指揮官，我查到了！」
趙天宇聞聲轉過身來，望著她：「說吧，是什麼？」
「哼，你就不會先挎一下我嗎？」
趙天宇：「我....。」
敗下陣的他，只好敷衍的誇獎道：「好，你零最能幹了，可以說了吧。」
趙天宇雙手一攤，一臉無奈。
「這還差不多。」即便他的話語很敷衍，但零還是一臉享受的模樣，隨即道來。
「剛剛我查詢了一下，萬星文最近的行程與通訊，發現了他最近頻繁的提起一個詞。」
「哦？什麼詞？」
零呵呵一笑：「紙質檔案。」
「紙質檔案？」趙天宇有些迷惑，嘴中不停的念叨著。
過了一會後，他仿佛突然想到什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於是連忙問道零：「霜冰王國，是什麼時候停用紙質檔案，記錄公民信息的？」
零稍作停頓，便精確的回答道：「是五年前六月十日，霜冰王國正式停用紙質檔案記錄公民信息，轉而使用更加便利的電子檔案。」
聽到零給出的答案後，趙天宇搖了搖頭，感嘆道：「怪不得。」
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萬星文能發下帝國的情報人員身份了。
原因就出在檔案上。
雖然李龍他們的確將每個人的身份，偽造的天衣無縫，但恰恰忽略了紙質檔案這種東西。
不過這也怪不得那兩人。
畢竟李龍和張天，只是小輩，是炎龍帝國新生代的傑出人物。
他們並沒經歷過，用紙質檔案記錄公民信息的時代。
這兩人出生的時候，炎龍帝國雖然還未成立，基地仍然打著遼南軍的旗號。
但內部的管理，早已經邁入全面信息化時代。
除了黃昏情報機構的絕密行動，還用紙質文件單獨記錄外，其餘的大小事務已經全面信息化電子化。
記錄在主基地，也就是零號基地的中央計算機內。
方便零的監控，與管理。
「思維死角啊。」
趙天宇感嘆道，這兩人還是犯了典型的等下黑效應。
不過問題不大，既然找到問題所在，那麼就改正就好。
想到這，趙天宇對零紛紛道：「幫我接通李龍的通訊。」
「沒問題。」
稍微等了數秒，李龍的通訊被接通。
「元首。」
見兩人臉色比剛剛還要憔悴，趙天宇也就不批評他們，直接說道。
「原因找到了，是紙質檔案，你們當時偽造人員信息時，遺留漏了這個點，恰巧被萬星發現，並藉此追查下去。」
「至於接下來怎麼做，就交給你們了。」
「我的命令就一條，現在北大陸不能亂，免得被天上的人察覺。」
兩人自然知曉，趙天宇口中的天上人，是指將海星變成這種淒涼模樣的赤星聯邦。
「是，定不忘元首囑咐。」
「嗯，你們先去忙吧，等解決完後給我將此次的行動報告發上來，另外你兩人也要針對這點，各寫一份檢討給我。」
雖然不大懲兩人，但小罰並不能免。
畢竟兩人這次的確犯了不該犯的小錯。
李龍、張天聽到趙天宇的這個處罰，心中不憂反喜。
因為他們臉色之所以這麼差，還以為會被免職，送回基地中去，對付小偷小摸的小角色。
但沒想到，趙天宇給的懲罰並不重，甚至可以說十分輕了。
這怎麼能不讓兩人竊喜。
看著兩人臉色好轉，趙天宇便掛斷了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