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清實力雖然還是十階，但多年成長，綜合實力遠超上一次。
眾多巨龍掠陣攔截靈吸怪的諸多英雄手下，卓少航聯合幾位英雄共同攔截靈吸怪主宰，龐大的古龍撲向心靈要塞。
這個靈吸怪主宰的能力雖然很詭異，但在卓少航加龍法龍守以及另五位英雄的攔截下，根本沒機會殺人。
另一邊心靈要塞的空間傳送能力被李清強行中斷，肉搏哪裡打得過始祖古龍。
附帶空間之力的龍爪輕鬆插入堅硬的角質肉層中，用力一扯撕下一大塊。
要塞活了起來，瘋狂的掙扎，幾公里長的粗大觸手用力拍打，但動作緩慢，古龍輕易躲開。
這玩意攻城用的，非戰鬥型。
噴吐的能量柱威力也大，但同樣對付不了靈活的目標。
眼下李清可沒有興趣再與其對波，趴在心靈要塞上瘋狂的撕扯，大塊大塊血肉被撕下來，看似強大無匹的心靈要塞就在靈吸怪主宰眼皮子底下被肢解。
這一幕就相當於人類戰爭領主的神域被敵人拆毀。
靈吸怪主宰憤怒不已，但又無可奈何，此時他被一名由半神降階而來的傳奇，兩名十階的上位龍族，五名七八階的上位龍族纏住，連自己脫身都難，更不用說救自己的神域。
而且他也是果斷之輩，眼看心靈要塞毀滅已成定局，果斷向外逃走。
但盯著他的強者太多，根本逃不掉。
「轟！」
被撕掉了所有觸手，身軀掏了幾個大坑的心靈要塞重重的墜入地下。
當古龍轉身之際，那靈吸怪主宰發出一聲怪叫，正與龍群交戰的諸多英雄捨棄對手，不顧被龍群攻擊後背迅速沖了過來。
李清冷哼一聲，龍爪一按，兩者之間的某處空間突然下沉，一股強大的引力從中傳來。
靈吸怪主宰身形一晃紋絲不動，但諸多實力不強的靈吸怪英雄可不一定擋得住，半空中身形就開始歪斜。
但最先被吸引起來的是下方城邦中碎裂的殘骸與斷掉的樹木，一具具屍體迅速飛起，大量靈吸怪主宰控制的軍隊也被吸了起來。
空間牽引漩渦影響半徑高達十公里，且隨著時間推移引力會越來越強。
一開始只能吸引一些屍體，與普通恐龍人。
後面大量樹葉被崩斷吸了起來，漫天樹葉向空中飛起，場面尤為壯觀。
眾多靈吸怪英雄很快被龍群攔截住，即要抵擋無處不在的引力，還要抗衡強大的龍群，損失越來越大，根本幫不上靈吸怪主宰。
不到五秒，飛近的古龍一發LV6的空間禁錮令靈吸怪主宰一頓，卓少航抓住機會一劍穿胸。
古龍另一爪按下，恐怖的力量直接將其打成肉醬。
靈吸怪主宰一死，遠處的靈吸怪英雄同樣崩潰。
漫天光芒匯聚，凝成一個戰利品寶箱。
擊殺異族天命戰爭領主，必定會凝聚寶箱。
「來點超凡英雄技能點吧！」
這方面的缺口太大了。
他現在只剩3點超凡英雄技能點，而始祖古龍之軀現在才LV7，下一級LV8需要30點超凡英雄技能點，LV9需要100點超凡英雄技能點，需求太離譜了。
輕輕打開寶箱，裡面只有兩張卡片。
一張是他想要的超凡英雄技能點，只有2點。
另一張卡片是英雄職業心靈術士的轉職卡，品級為五星級，算是頗為強力的英雄職業，轉職後能獲得一系列的心靈法術。
這收穫比李清想像中還要少，特別是超凡英雄技能點。
他猜測可能是自己實力太強了，加上還搖了人，幾乎碾壓式的擊敗這個靈吸怪戰爭領主，再加上現在沒有新人優待了，綜合獎勵大幅縮水。
這沒辦法，新人開拓試煉他已經拿到了能拿到的，整個位面碎片都快被他殺光了。
滿地的屍體加殘破的心靈要塞被他扔入掌中空間，轉化出大量純淨的血肉精華與超乎李清想像的純淨靈魂精華。
靈吸怪神域中的腦池中含有大量純淨的靈魂精華與心靈之力，僅僅是這個心靈要塞就為他提供了近兩千單位。
除此之外，裡面還有幾個還沒有來得及寄生的靈吸怪幼蟲，就像小蝌蚪一樣的傢伙。
理論上拿來寄生，可以誕生出新的靈吸怪英雄。
李清只觀察了一下，順便捏死了。
打掃完戰場，他們離開此地來到一千多公里外，在一顆大樹上停了下來。
他先將眾手下派了出去，每位上位龍族英雄各帶一批巨龍，向東邊南邊偵察，他得先摸清楚這片區域有多少靈吸怪戰爭領主。
樹哨上，李清雙手後背看著遠方，說道：
「你對恐龍之神這個神職有沒有興趣？」
卓少航稍遲疑了一下，說道：
「您這是要招募我麼？」
「可以這麼說！」
李清點了點頭，轉過頭來，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說等我晉升傳奇了有什麼想和我聊聊，我現在離傳奇只有一步之遙，你該知道這一步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只要積累足夠的戰鬥經驗立即可以晉升。」
卓少航點了點頭：
「當然可以。」
他在樹枝上坐下，沉聲說道：
「顧千古殿下應該和你說過，我在與一位對手的競爭敗下陣來，失去了一切。」
李清點頭：
「聽說過。」
「那他可能沒有和你說過我是什麼原因敗下陣來。」
「沒有說過。」
「很狗血的故事，面臨成神的誘惑，我的盟友兼兄弟背叛了我，摧毀了我的神域，拿走了我的一切，他現在已經晉升真神，而我失去了一切，只能通過顧千古殿下的庇護苟延殘喘。」
「顧千古殿下只能庇護我五十年，五十年後我要麼永遠呆在永恆之樹界域內不再外出，要麼遠走虛空未知位面不再回來。」
「當然，我也可以向祂復仇，但以我現在的情況是不可能做到。」
李清皺著眉頭聽完，的確如卓少航所說挺狗血的，但又挺常見。
面臨成神誘惑，兄弟情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你的決定是什麼呢？」
李清看著他問道：
「五十年後你是想呆在永恆之樹某個界域孤獨終老呢，還是遠走虛空某個未知位面，然後經歷千辛萬苦終於封神再回來復仇？」
「又或者，投入某位強者的麾下，借效忠者的力量復仇？」
李清搖頭道：
「說實話，我招募你，只是看在你的實力份上，你是一尊半神，甚至曾經有機會晉升真神，這是你最大的價值，但這份價值不足以讓誰幫你對付一尊真神。」
「但我可以給你自己復仇的機會。」
李清認真說道：
「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算是看著我一步步變強，應該看得出我的潛力有多麼強大，為我效力，將來你必定有親手報仇的機會。」
卓少航微笑點頭：
「這正是我所覺得可以嘗試的地方。」
他轉身就在李清面前單膝跪下，一臉嚴肅的說道：
「以永恆神樹之名，我卓少航在此立下誓言，從現在開始將效忠於李清閣下，不離不棄，永不背叛。」
李清同樣一臉嚴肅的傾聽，等卓少航講完，他伸手按住卓少航的額頭，沉聲說道：
「以永恆神樹之名，我接受卓少航的效忠，不離不棄，永不背叛！」
他們沒有說違背誓言會怎麼樣，以永恆神樹之名許下誓言，這是與混沌虛海最頂尖的冥河誓言一個等級的誓言，一旦違背，會被永恆神樹剝奪一切。
哪怕是至高神上神那樣的強者也無法反抗永恆神樹的力量。
當然，世間沒有絕對，如果有與永恆神樹同階的存在庇護，還是能違背的，比如靈吸怪天命帝國的永恆腦池。
但就他們不可能引得那種永恆存在大打出手的可能來庇護。
有史以來敢違背這個誓言的真神不少，但沒有一個能逃得過永恆神樹的懲罰。
完成宣誓效忠，李清說話就隨意了許多，他說道：
「這個位面有許多恐龍人土著，全部消滅過於可惜，正好這個位面無法正常移民，我準備征服所有恐龍人部落，建立一個恐龍人大帝國，由你來掌握。」
這倒不會與他選擇龍洛點化為上位龍族起衝突。
恐龍之神與迅猛龍人之神又不衝突。
恐龍之神包含了所有恐龍與恐龍人，迅猛龍人只包括迅猛龍與迅猛龍的分支，與迅猛龍人，屬於上下級的關係。
以這個位面的情況，恐龍之神這個神職的上限是非常的高，理論上達到中等神力問題不大。
而恐龍之神這個神職是種族神，上限由種族規模決定。
理論上種群繁衍到極限，將來如果在其他位面碰到其他恐龍相關神職奪取，也不是不可能突破中等神力的極限晉升強大神力。
強大神力是混沌虛海無窮位面的頂點存在，不計算極其罕見的至高神上神，幾乎所有位面包括那些超強的晶壁系內，強大神力也是頂點存在，在力量金字塔最尖端的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只有晶壁系才能誕生至高神上神，其他位面群再龐大，也不可能誕生至高神上神，這是由位面本源決定。
在混沌虛海，有無窮的大小位面。
有些是孤獨漂流的單獨位面。
有些位面吸引了一些新生小位面形成一個小位面群。
有些小位面群慢慢吸收虛空能量壯大，變成大一些的位面群。
任何位面群都是在不斷壯大，當達到一定地步，位於核心的主位面會誕生出泛位面意志，會慢慢增加新的位面，或者位面群的力量會自主吸引混沌虛海中的一些新生位面拉入群內。
而所謂晶壁系，是指位面群壯大到某個地步，位面本源強大到極點後，自然而然在位面群之外形成一個保護整個位面群的晶壁。
晶壁保護本位面群，隔絕混沌虛海中的虛空生物進入本位面群，排他性非常強。
像永恆之樹的力量也難以穿透晶壁，戰爭領主進入晶壁系內，很難獲得永恆之樹的支持。
在混沌虛海，只有這種晶壁系才能支持至高神上神的誕生。
當然，這是指走信仰封神路線的至高路線。
成為至高神上神並非只有這一條路，還有一條古神之路。
古神走法則之路，他們掌握的不是位面法則，而是覆蓋整個混沌虛海加所有位面的底層基礎法則，通過汲取這些底層基礎法則的力量而獲得神力。
法則掌握的越多，神力越強。
當將這一道底層基礎法則完全掌握，自然而然就是至高神上神。
而且古神相比信仰神有一個巨大的優勢，那就是沒有信仰的束縛，可以在任何位面都能發揮所有力量。
不像信仰體系的至高神上神主場在自己的晶壁系，一旦離開晶壁系，神力就會大幅下降。
當然，哪怕是大幅下降其本質擺在那裡，實力絕對比任何強大神力更強，介於強大神力與至高神上神之間。
而戰爭領主幾乎都是走信仰封神路線，但因為神域與神國合一，神國隨身，導致他們可以與古神一樣前往任何地方而不會影響實力。
不過雖然可以像古神一樣隨便跑，但他們的本質還是信仰封神路線，還是受信仰束縛，受信徒束縛。
當然，這並不是說信仰封神不好，各有各的優點。
古神的優點是可以隨便跑，不受信仰束縛。
信仰封神的優點是升級快，只要有足夠的信仰之力，只要掌握的法則足夠強大，晉升中等神力之前沒有任何瓶頸，這是需要理解掌握底層基礎法則的古神路線無法想像的。
李清對自己的規劃當然是走信仰封神路線，能快速提升實力誰不願意。
而且自己也是種族神，可以獲得眾多空間巨龍與空間龍裔的信仰之力，這不用白不用。
但他也可以走古神路線，因為他掌握的空間本源之力就是混沌虛海最強大的底層基礎法則之一，不管他想不想走這條路，本身就是。
相當於古神路線與信仰封神路線並重，這並不衝突。
而且兩條路線一起，實力會比單一種更加強大，再加上他擁有始祖古龍血脈。
始祖古龍屬於非神的一種力量體系，是最純粹最原始最初的力量，絕不遜於真神體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