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太對了,莉亞。Google搜索」
素的聲音讓零抬起頭來,看到她走過來道:「看來我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要說的莉亞已經說完了。就像她說的那樣,頭,你可以把責任卸下來一些,不用什麼都往自己身上攬。我們也可以幫你分擔,還是說,你覺得我們這些人就像廢物似的。只能分享你的快樂和成功,卻無法替你分擔痛苦和責任?」
「不,我不」
「什麼都不用說了,頭。」素有力地說道:「就這樣決定吧。你帶上海薇、夜琉、貝里恩還有凱頓去救辛德瑞拉。磐石之城就交給我,弗羅曼還有其它人吧。我想,外頭那些傢伙也是這麼想的。」
看素從門外豎起了大拇指,零搖頭失笑。伸手虛引,一道無形的力場把門推開。頓時海薇、貝里恩等人都摔到了地上,這些傢伙原來在外頭偷聽。就連夜琉這個天然呆也站在邊上一臉無辜狀,但給識破的尷尬卻讓她手指不經意地捏著衣角。可他們卻讓零看得心頭一暖,特別是看到連保羅教皇也在其中時,零失聲道:「保羅殿下,連你也」
保羅打了個哈哈道:「我也是人嘛,人難免會有好奇心。」
「啊啊,壓死人了,你們都給我滾開!」給壓在最下面的海薇發揮怪力少女的力量,使勁一撐便把貝里恩等人彈飛,接著揮舞著拳頭大聲說:「頭,我們現在就去救辛德瑞拉吧。管它什麼鐵獄鋼獄的,把它們砸爛不就好了。」
「只會搞破壞的小鬼去了也只能幫倒忙吧?」貝里恩捂著給撞疼的鼻子,報復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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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薇「呵呵」地笑了起來說:「我是只會搞破壞啦,但總比某個娘炮要有用得多。」
「娘炮?」貝里恩立刻發飆:「說誰娘炮呢,你個發育不全的小鬼!」
「」看著兩人快要從吵架升級到打架的趨勢,零站了起來說道:「好了,多虧了你們。現在我恢復精神了。」
聽到這句話,貝里恩也好,還張牙舞爪的海薇也罷,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重新振作起來的零,才是他們熟悉的那個男人。那個從來沒向困境低頭過,哪怕面對絕望,也昂然以對的男人。
保羅拍了拍手說:「放心吧,關於辛德瑞拉的事,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今天我就要回去了,到達羅馬城後,我會聯同門德里薩兩家向索隆施壓。索隆這次要把我也一起殺了,那我也無須再和他客氣。我會以聖子的名義,將之置於神的對立面,既以異端之名罷免其騎士團總團長一職。畢竟辛德瑞拉也是我指名為神之使者的一員,索隆扣押及對神使處刑。作為聖子,我可不會同意。」
「感謝你的幫助,保羅殿下。」零衷心道。
「不,你我本是盟友。何況沒有辛德瑞拉,我現在恐怕已經葬身魚腹了,所以這份恩情我定會償還。」保羅又道:「經此一役,黑暗兄弟會大受打擊。我會趁這個時候逼高里合作,屆時營救辛德瑞拉,他手下西風及其暗殺集團應該可以派上用場。這方面,就交給我來操作吧。」
「我明白了,我這邊也會做好萬全的準備。」零看向素道:「有興趣和我一起特訓嗎?」
素微笑道:「求之不得!」
當天下午,保羅啟程返回羅馬城,楓依舊作為護衛同行。零帶著其它人把他們送出城外後,便也開始了自己的特訓。他和素一組,其它人也沒有閒著,紛紛以自己的辦法展開訓練,為兩個月後的大戰作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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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羅馬城裡。距離索隆回歸後的第三天,他隻身來到了蓋亞所在的行宮。行宮依舊是老樣子,可走進內部的時候,索隆發現這裡面已經經過了改造。在殘恆斷壁上多了些生物結構的腔壁,它們巧妙地隱藏在牆壁或柱子後,如果不進入行宮內部根本不會發現。如同神經束般的東西在地面蜿蜒分布,集中在行宮中間的地面,扭結在一起形成一個如同胚盤般的東西。在這個巨大的胚盤上,則是一個橢圓體。它就像一顆蛋,只是表面布滿了神經和肉膜,而且會輕輕蠕動,仿佛活物一般。
蓋亞就站在那怪東西旁邊,似乎正在檢查著什麼。看也沒看索隆,卻道:「你來得很準時。」
索隆問:「大人,這是什麼?」
「這是專門為你設計的培養槽。」蓋亞道:「我已經解析完你的基因,並從中找出缺陷並加以修正。但你現在這付身體,是不足以承載十階的力量。那和九階是完全不同的一種概念,若把九階比做一個山頭,那麼十階便是一道連綿的山巒。如果是自然晉階的話,在晉階之前或晉階的過程里,為了適應十階的力量,身體也會自行進化。可若是強行提升力量的話,那麼你就必須進入這個培養槽,每天接受六個鐘頭左右的調試,以重新改造你的身體,使它的強度能夠承受起十階的力量。」
「原來如此。」
「沒錯,就是這樣。」蓋亞伸手往生物培養槽的底部插了進來,再往上一扳,便打開了一個缺口:「時間緊迫,現在就開始吧。」
索隆朝裡面看了眼,這個培養槽簡直就像某種生物的器官。在裡面可以看到粉紅色蠕動的肉臂,揮舞著觸手,以及某些無以名狀的尖刺。他咬了咬牙,脫掉衣服鑽了進去。蓋亞點點頭,道:「改造的過程會很痛苦,你只能拼命忍受了。凡事總有代價,不是嗎?」
說完關閉了出口,接著在培養槽側面一按,蓋亞便走了開去。
裡面的索隆就那樣干站著,還不明白會發生什麼事的時候,突然頭頂上打開了一個腔洞,接著一股濃液傾倒而下。只是淋在身上的瞬間,索隆就忍不住大叫了起來。這些濃液便像強酸,讓他身體灼燒,皮膚消融。索隆必須在體表撐起一道防禦力場,才勉強隔絕酸液的傷害。可酸液越來越多,最後竟把他的頭部也淹沒了。
這時索隆甚至懷疑蓋亞是要殺死他,不過在這個時候,一隻生有六爪,身體扁平的異形生物垂了下來。並不由分說地包住索隆的臉孔,索隆要伸手去抓開它的時候,卻發現它釋放了盡為純淨的氧氣,讓他可以自由呼吸。索隆這才鬆了口氣,同時感到一根生物管道伸進自己的嘴中,然後吐出某種液體。
因為管道壓著舌頭的緣故,這些液體幾乎是直接灌進他的食道里。被迫吞下這些液體的索隆,片刻後感到那周身的酸液仿佛沒那麼具有刺激性了,相反,他像是泡在溫泉般渾身上下舒適無比。可如果索隆現在看看自己身體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皮膚已經被融化,露出裡面的肌肉組織來。可酸液的作用似乎只是融化他的皮膚,完成這項工作後,液體中的酸性悄然消失,轉成了某種生物其液。
可索隆還不及享受,生物培養槽里那些觸手便彈了過來,將他的手腳和脖子纏緊,然後那些長短不一的尖刺便探了過來,深深扎進索隆體內,並按照索隆的肌肉走向切割開來。
頓時,培養槽中響起索隆聲聲悶叫。
「好好享受吧。」蓋亞微笑,走向角落。
在這裡同樣擺列著三個生物培養槽,如果現在打開它們的話,就會看到裡面在生物基液里飄浮著三個男人。三個長得一橫一樣的人,他們都有著索隆的臉孔。蓋亞末曾打開,只是以銀髮扎進生物培養槽的一些囊孔中,便似讀取到自己需要的信息般,他低語道:「進展還不錯,替身的身體已經完成塑造,現在建立情感模型和相關記憶吧。」
六個鐘頭轉眼既過,可對索隆來說猶如一輩子那麼漫長。當他被生物培養槽從出口中「吐」出來時,幾乎不成人型。全身的皮膚消融,剩下的肌肉也被取走了絕大部分,從而露出了大量的骨骼。至於暴露的器官和腸道,則給一些看似脆弱,實質堅韌的透明肉膜包裹著,使之不會直接暴露在空氣里。
索隆幾乎給肢解開來,如果說到改造的話,倒是可以看到他骨骼間多了層金屬的顏色。但這股顏色極淡,距離蓋亞認可的標準還有一段距離。不久後,當索隆蹣跚地走出來時,渾身上下纏緊了消毒繃帶,如同一具會行走的木乃伊似的。
接下來數天,索隆再無在公共場合出現過。所有命令和文書都是通過威瑟爾傳達,如此神秘,不免引起人們的議論。
第五天,保羅回來。
隔天一早,教皇保羅便在廣場上集會,譴責索隆公然逮捕了神使,甚至宣布在兩個月後對其處刑,是為褻瀆大罪,其行為已與異端無異。要求宗教審判所對其問責,並剝奪其聖印騎士團總團長一職。保羅強硬的態度,明確的立場一切都表明了,他和索隆之間再無緩衝的可能。
奇怪的是,索隆對此並無回應,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直到在保羅和門德薩的安排下,一位名叫戴維的官員站了出來,以他為首掀起對索隆的問責。並在半個月後,成功迫使宗教審判所在輿論的壓力下,在教皇廳中舉行一場對索隆異端行為的聽證會。
在聽證會舉行前三天,審判所便給索隆發出傳票,然而索隆依舊沒有回應。可到了聽證會當天,索隆卻如約出席。只是他全身纏滿了繃帶,只露出兩隻眼睛和頭髮。行走間動作遲緩,且從繃帶中不斷滲出血水,似乎受了重傷。如此怪異的行為,讓底下的人議論紛紛。
就在聽證地宣布開始,議廳大門合上。戴維站起來剛要發表那篇措詞嚴謹,句句不離問責索隆罪行的演講稿時,一束肉須穿過戴維的嘴巴,從他後腦破出,直接把他釘死在演講台上。
議廳頓時安靜了下來,保羅更是臉色蒼白。接著與會的議員、審判所的官員還有聽審的民眾紛紛指責起索隆來。
索隆只說了一句「炒死了」,接著從他那身繃帶的隙縫裡爆射過幾百道粉給色的肉須,準確無比地將在場的官員或平民一一釘死。當肉須收回時,一片片屍體倒了下去,跟著血便蔓延了開來。唯獨保羅安立當場,刺向他的肉須為楓的利刀斬斷。
索隆淡淡朝他看了一眼,說:「別再搞這些沒用的小把戲。」
留下這句話後,他在威瑟爾的摻扶下離開,只留下氣得渾身發抖的保羅。
此後,索隆血洗聽證會的事情傳開。那從身上爆出肉須殺人的行為更顯示他本人已經開始脫離人類的本質,這使得本來站在他那一邊的官員都猶豫了起來。接下來,在保羅和門德里薩兩家的動員下,許多官員都站在他們這一邊,甚至出去了軍隊將教皇廳團團包圍。如今的羅馬城如同一個怒海,而教皇廳則是海中一場暗礁,隨時有淹沒的可能。
只是索隆也很快反擊,站到保羅那邊的官員,第二天便有十人左右給吊死在教皇廳前示眾。索隆以霹靂手段警告了那些原先搖擺不定的官員,讓他們記起這個男人除了位高權重外,還是個心狠手辣的能力者。
一時間,保羅和索隆之間出現了僵持狀態。
這裡是一片荒蕪的廢墟,傾斜的大樓如同死去的巨人般伏倒在荒涼的大地。斷裂的公路已經無法再為城市提供完善的交通系統,隨處可見的汽車殘骸、折斷的燈柱、破損的雕塑都散發著一股死亡的味道。
就在這座已經死去的城市裡,突然一片血紅的光潮將橫跨公路的一幢商務大樓斬成了兩半,再一路向前,將本就破碎的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傷痕,直指十字路口上的一個男人。
零!
面對勢如滔天的能量洪流,零隻是往左邊橫移兩個身位,便讓洪流擦肩而過。
可更可怕的氣勢卻籠罩在他的身上,於是他抬起頭,便看到了素。
素已經激活了所有能力及領域,包裹在一層白色戰焰中的她從街道旁邊一幢損毀的酒店跳下。手上重劍一引,帶動著無儔光焰朝零斬下。零以毫釐之差閃過,但接下來,則是素一連串緊追不捨的追擊。
兩名高階的交手,猶如在城市裡掀起一團可怕的風暴。攻擊中四溢的能量流以及狂暴的衝擊波,將汽車的殘骸掀飛、讓高樓倒塌、路面開裂。兩人經過的地方,沒有一件東西是能夠保持完整的,地面更是給犁掉了一層。
同為高階,兩人的戰鬥風格卻截然不同。素的動作大開大合,重劍來來去去只有那幾個動作。只是看似簡單的一斬一挑中,皆帶有無匹的能量,粉碎著劍尖前的一切事物,正合了簡單粗暴四字;而零則完全相反,他動作輕靈,飄忽如同鬼魅。用自己的拳腳乃至身體充當武器的他,每記攻擊都悄然無聲,完全沒有素那般威勢。
可偏是看似無力的攻擊,卻往往化解的素的猛攻,還逼得她不得不採取守勢。
兩人就在這片廢墟里肆無忌憚地交手,一直從白天打到了傍晚。素攻出最後一劍,讓零握拳輕敲劍身。一股震盪的力道沿劍身遞開,震得素一個沒握牢,重劍脫手而去。打著旋飛過一段距離,再重重插進地面。
素不顧形象,直接大字型就躺倒在路上,喘著氣連聲叫道:「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
零也滿頭大汗,胸膛起伏,卻不像素般用盡全力。不過他也快到極限,當下不再堅持,也坐到旁邊休息。
這裡不是現實世界的哪個廢墟,而是在零的精神世界裡。從哈墨彌斯那傳承來巨大的精神力,使得零也可以像哈墨彌斯一樣開啟精神國度。將敵人的意志拖進來戰鬥,又或許邀請自己的同伴進入這個世界訓練。只不過前者的危險性太大,精神國度里的戰鬥比現實世界兇險萬分,如無必要,零不會隨便將哪個對手拖進來。
不過,用來作為他和素的訓練場,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精神國度的時間流速要比現實世界緩慢得多,哈墨彌斯能夠把一天當三個月用,零做不到他這種程度。但也可以讓一天當作一個月來用,最近這些天,他每天和素進入精神國度訓練了七八個鐘頭,也等於有二十來天的效果。如此積攢下來,他們在精神國度里已經訓練超過大半年的時間。
能夠和素這種毀滅者交手,對零的裨益甚大。同樣的,素也在零那飄忽不定的運動方式,以及將力量高度收束的技巧中學到了很多東西。兩人的戰鬥經驗以及戰鬥技巧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上升,甚至因為每每舍死亡死地進行實戰訓練,還生成了不少進化點。現在別說零,就連素距離十階也只剩下一段很短的距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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