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帕克蘭的殺手乾的!除了他,還有誰會寫下這樣的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而屠殺閃族人則是對零的一種恐嚇,同時也警告死神嶺內其它的野蠻部族不能插手他和零之間的戰爭。
只是零沒想到,自己不過在閃族呆了一夜,卻會給這個部族帶來滅頂之災。
那些被釘在木樁上的男人,他們的表情帶著驚訝。但眉頭上的一個彈孔,卻讓他們的神情永遠定格在死亡的瞬間。或許至死,他們都不知道為何被人狙擊。
零又看向了古納特,耳邊似乎還聽到了這個老人昨日的低語。
「我一生都在尋找心的淨土,現在我找到了,所以我留了下來!」
不知什麼時候,零的手已經握成了拳。呆在零旁邊的莫妮駭然發覺,此刻的零全身正散發著高溫。甚至,零腳下的泥地在高溫的作用下變得鬆軟,呈向下陷去。
零猶如不覺。
阿泰莎跪倒在地上,少女的眼狠狠拉出兩道淚痕。那昔日的家,如今已經付諸一炬。看著那些熟悉的面孔,如今卻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阿泰莎便渾身顫抖。
貝齒在嘴咬得「吱吱」作響,阿泰莎突然用盡力氣朝著天空發出一聲尖銳的吶喊。
似有若無的波動圈圈滾開,接觸到這些波動的,無論是變異植物還是異變獸,都不由下意識地遠遠退開。
最後,阿泰莎來到了古納特的屍體前。對於她來說,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古納特便像是阿泰莎的長輩。古納特淵博的知識是阿泰莎崇拜他的原因,而古納特為村子所做的一切則羸得阿泰莎的尊敬。阿泰莎自小有個願意,就是在成年之後能夠成為先知的貼身護衛。
然而在距離她的成年禮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此刻,古納特卻永遠離開了她。
對於這個亦父亦師的老人,阿泰莎無法容忍任何人對其施展暴刑,更何況用殘忍的手段將其殺害。阿泰莎在心以閃族祖先的名義起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也要殺了這個兇手。不僅為了古納特,更是為了這個村子的所有人!
但在那之前,她得把老人和大家好好收斂。至少,不能讓他們的屍體被飢餓的異變獸所侵犯。
於是阿泰莎擦掉了眼淚站了起來,瞬間,這個女孩好像長大了十年一般。那紅著雙眼的臉上,已經有了堅忍和成熟。
她伸手握緊釘著古納特屍體的木釘,便要拔出。
看到她這個動作的時候,零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零突然消失在原處,再出現時已經來到阿泰莎的身邊。黑人少女露出訝色的同時,卻被零猛然按倒。
而這時,零接近音的移動所帶來的巨響,以及一聲爆炸同時響起。
在零寬廣的胸前,那飛揚的碎發間,阿泰莎看到古納特的屍體突然炸開。巨大的衝擊波幾乎把先知的上半身炸成了粉碎,無數的血液和肉塊在空舞,占滿了阿泰莎的視線。
「不!」阿泰莎猛然從嘴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
兩人倒地,阿泰莎立刻扳開了零。跑到僅剩下半身的古納特屍體邊時,少女無力地跪倒。而這時,身後則響起了莫妮的驚呼。阿泰莎才意識到剛才如果不是零撞翻了她,現在她多半也變成一具屍體了。
阿泰莎連忙朝零看去,零倒在地上,似乎被近距離的衝擊波炸暈了過去。他的背上鮮血淋漓,看上去傷得不輕。阿泰莎收拾心情走了過去,拉開莫妮,她脫掉了零的戰術服。
零的背上赫然插著七八塊手雷殘片,顯然那屠村的兇手設下了一個巧妙的陷阱。這道陷阱應該是用來招呼零的,不料卻被阿泰莎觸發,但零為了救她,還是著了對手的算計。
不得不說,零購買的這套戰術服確實物超所值。在相距不到一米的地方被炸到,那藏在古納特屍體裡的手雷激射出來的破片,卻仍無法盡數沒入零的體內。
戰術服夾層的金屬線圈起來一定的緩衝作用,以致讓這幾塊破片只插進零的肌肉表層。但這只是小傷,讓阿泰莎皺眉的是,這幾塊破片上皆塗滿了一層瑩瑩藍液。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東西應該是用死神花從其表面抹過才會殘留下這樣的汁液。
死神花帶有強烈的輻射源,如今塗著它汁液的破片扎入零的背後。零背上的傷口附近已經有一層淺藍的顏色在蔓延,那是肌肉受輻射感染並壞死的跡象。如果不及時處理,零很快就會沒命。
於是在莫妮驚訝的雙眼,阿泰莎突然拔出了一把別在大腿邊的粗糙尖刀。
「你要幹什麼?」莫妮驚叫起來,並摸出自己的手槍對準阿泰莎。
「我這是在救他,你別礙事,否則他死了可別怪我!」阿泰莎急急說道,手的尖刀閃電紮下。
但她力道把握得極好,尖刀只入肉三分,跟著沿著零背上的肌肉纖維走勢行刀。阿泰莎用不遜於外科醫生的手藝,用這把自製的尖刀把零身上的破片挑出,並清理了他壞死的肌肉。最後,阿泰莎從身上拿出另一種粉末把它灑在零的傷口上。
隨後莫尼從本來為她準備的醫療套件里拿出一捆消毒繃帶,和阿泰莎一起把零的傷口緊緊包紮住,以免發生二度感染。做完這一切,阿泰莎把零搬到谷尚未被火燒到的地方休息,而她自己則開始給族人收斂屍體。
她所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零能不能從輻射物的感染挺過來,就要看他本身的意志力了。
於此同時,藍奇卻平躺在一塊木筏上,正順流直下。
白頭鷹一直跟在零左近伺機動手,但零的警覺性極高。藍奇有幾次只做出的狙擊的意念,便立時被零所察覺。但他並不氣餒,從一開始藍奇就知道,為狙擊同樣在這方面有專長的零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他有耐心,藍奇相信只要是人就會犯錯,何況零尚遠不能稱得上鐵石心腸。
從零過往的種種資料來看,藍奇很確定表面冷漠的零,其實卻極重情義。這從已經死掉的莉亞,還有零所做過的種種事件都可以看得出來。藍奇深信,零這帶著舊時代的騎士情懷,和新時代冰冷無情所格格不入的性格,將會是他致命的弱點。
在藍奇看來,如果那一次和索倫起衝突的對象是他的話。白頭鷹是不會顧及一個女人的死活,而通過其它手段把索倫殺死在廢墟上。但零卻做不到,他甚至為了一個女人而讓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這在藍奇看來絕對是愚蠢的行為,但對手越愚蠢,藍奇成功的機率便越高。
所以,藍奇有了今天的屠村,並在古納特的屍體內設置了一枚水平炸彈。他深信以零的性格,必定會把老人放下來,哪怕古納特已經是具屍體。只是藍奇並不知道,阿泰莎卻觸發了陷阱,但結果和藍奇所預計的出入不大。
零還是受傷了,而且生死難測。
至於藍奇自己,屠村、放火、埋設陷阱。這一切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和體力,至少在短時間內,他無法對零進行貼身跟蹤又或狙擊。於是藍奇給自己造了條木筏,然後順著這道橫貫死神領大半區域的拉馬森河一直往下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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