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白璃月的冷漠,想到時淺的冷漠。
時耀榮更加氣憤,白煙,時淺,不愧是母女。
想殺了我,過你們的逍遙日子,做夢!
憤怒激發了時耀榮的求生欲,他不顧手腕疼痛,拼命掙脫著繩子,任憑鮮血淋漓,也不停止片刻。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他手腕疼到麻木時,繩子終於斷了。
他欣喜而小心翼翼的撕掉嘴上的膠帶,又把腳上的繩子解開。
門外兩個男人還在聊天,他小心翼翼的站起來,走到一扇小窗戶下,窗戶雖然小,但勉強能鑽出一個人。
只有有點高,他需要藉助點東西。
他往四周看了看,注意到一把破椅子,輕手輕腳的搬過來,踩著椅子費勁力氣終於爬上窗戶,一咬牙跳了下去。
他摔在地上,疼的滿頭大汗,也不敢出聲。
緩了片刻,時耀榮抱著鮮血淋漓的手臂站起來,才注意到這裡是荒郊野外,根本打不到車。
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眼底的恨意更濃。
但此刻,他別無選擇,只能一瘸一拐的拼命跑。
此時。
地下室的門被推開。
兩個男人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笑了笑。
「這老男人墨跡這麼久,總算是逃出去了。」
「呵,蠢貨。」
其中一男人拿出手機,撥通電話:「人放走了。您放心,該讓他聽到的都聽到了。他現在應該憤怒的想要殺人了。」
下午。
K早早跑到時淺教室前等她,見她出來後,立刻向她揮了揮手。
「淺姐。」
時淺勾唇一笑,向他走了過去。
周圍人們好奇的看著二人。
遠處,兩個女生小聲嘀咕著。
「那男生是誰呀?叫時淺姐,是她弟弟?」
「不知道?反正肯定非富即貴。」
「嗯?你怎麼知道?」
「開著跑車來學校,能是普通人麼?」
「哼,這個時淺可真能勾搭,是個有錢的都不放過。」
「人家都自己開公司了,能不廣交人脈麼?你沒聽過一句話,一個成功女人的背後總得有無數男人。」
「她可真是應了這句話。」
時淺和K在路上走著。
「淺姐,你要不要去趟總部啊?」
時淺懶懶的道:「幹嘛?有事?」
「倒是沒什麼事,就是你挺長時間沒去了,大家都想你了。」
「想我?」時淺側目看向他,勾唇笑來笑:「是想我,還是有什麼難題解決不了?」
K嘿嘿一笑:「也有那麼一點難題。你最近都沒接單子,有些難度比較大的,我們不太好處理。」
「鬼莫呢?他在幹嘛?」
「老大也不管,讓我們自己解決。」
「那你還找我,自己解決去!」
「可是真的很難,我要能解決,就不找你了。」
時淺看了下時間:「總部我就不去了,一小時後,把東西發給我,我來解決。」
K頓時笑了:「好。呃.......還有,你能不能別告訴老大?」
時淺頓住腳步,睨著他問:「不會是鬼莫給你的測試吧?」
「..........」K心虛的點點頭:「嗯。」
時淺:「自己做!」
「淺姐,別啊,你剛剛答應了。」
「我現在反悔了。」
「你怎麼能這樣........」
「你再廢話,我就把你找我作弊的事告訴鬼莫。」
「淺姐。」K一副委屈的表情,擋在女孩面前:「淺姐,你好無情,比老大還無情。」
話音剛落,另一道磁性的聲音響起:「淺淺。」
聞聲,時淺隨即往一側看去:「司湛。」
K驀然轉身,看向身後:「湛爺!」
商司湛漆黑的鳳眸看著二人,薄唇輕啟:「在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