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如今越發搞不懂戰野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什麼,竟然連發誓都能想出來。
「你今天如果不能好好說話,我覺得我們沒談下去的必要了。」宋晚忍不住板了臉,作勢要起身離開。
戰野見狀,直接從位置上起身來到宋晚跟前,一把握住她的手,神情有些緊張地說道:「晚晚你說,我絕對不會再亂說一句話。」
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落在宋晚眼裡,還是有些覺得不敢相信。因為她仿佛在戰野的身上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她突然想起徐童曾經對自己說過一句話,在一段感情里,誰付出的多,誰就害怕會失去。
之前宋晚一直將戰野看得太高,看得太重,所以她也一直擔心戰野會離開她,捨棄她。久而久之,宋晚在戰野面前不自覺降低了身段,變得卑微不堪。
戰野靜靜地凝視著宋晚,見她許久不曾說話,便輕聲問道:「晚晚,你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成功讓宋晚回神,隨後一臉正色地說道:「戰野,我想結婚了,你願意娶我嗎?」
戰野聽到這句話,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緊緊握著宋晚的手,「晚晚,我沒聽錯吧?」
宋晚抽回手,「話只說一遍,沒聽到那就算了。」
「聽到了,我聽到了。」戰野難掩臉上的興奮,他突然把宋晚抱在懷裡在原地轉了一個圈,「我終於要結婚了!我終於要結婚了!」
這樣激動的模樣,讓其他顧客紛紛朝他們投來目光。宋晚面色一紅,伸手拍打著戰野的胸膛,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戰野不僅沒有鬆手反而抱得更緊,「咱們現在就去民政局。「
「領證!」
這兩個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結果頓時引來了其他人的不滿,「結婚了不起呀?領證了不起啊?說不定剛結婚就得離婚!」
這樣激憤的話瞬間讓別的顧客看不下去了,有個四五十歲左右的大媽出聲維護,「你這個小伙子怎麼說話呢?人家小年輕今天領證結婚是件高興的事,你怎麼能咒人家。」
「死老太婆,嘴巴長在我身上,我想怎麼說怎麼說,你管得著嗎?」那人情緒激動地回罵道,「該死不死的老東西,不在家等死跑出來管我的事,小心我殺了你!」
大概是他身上的氣勢太過嚇人,那位大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然而。那人卻好像還是不滿,瞪著他惡狠狠的說道,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其他人見他這樣,也不敢上前幫忙。那位大媽一個人站在那裡,顯得有些孤立無援,再也這時走了過去,來到。那個男人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接一個過肩摔向他,狠狠摔在地上。
當他想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再也直接伸出一隻腳,狠狠踩在他的臉上,「你應該慶幸我今天領證,要不然死的不是他,而是你。」
那個男人在戰野的腳下奮力掙扎,他目露凶光的看著戰野,還不忘出聲威脅,「你殺我之前,老子先弄死你全家。」
這話說完,他的目光瞬間落在剛才那位大媽身上,再次出聲說道:「還有你個死老婆子,老子連你全家也一塊弄死。」
大媽興許是怕了,對著戰野顫顫巍巍地說道:「年輕人,你快報警把他抓起來,我看他就不是個正常人,讓警察把他關起來。」
戰野很感謝這位大媽剛才對他的維護,轉頭對她露出一絲善意的微笑,「您放心,這人我會交給警察處理,絕對不會讓他危害您以及您的家人。」
「另外為了表示您剛才對我和我夫人善意的維護。我願贈送一套江南御景灣的房子給您,希望您能收下這份謝禮。」
大媽一聽人都傻了,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就是隨口說了兩句公道話,竟然會被人追著送房子?
而且還是江南御景灣的房子,那裡可是寸土寸金,多少人拿著錢都買不到的地兒,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居然說送就送了。
不過大媽卻沒想著收,她連連擺手,「我不過就是聽不慣他說話罷了,也就是出聲說了兩句,你這房子送給我,我可不能要。」
戰野見她拒絕,也沒再堅持。畢竟這裡人多嘴雜,萬一被有心人聽到在掐頭去尾地發到網上,說不定又會引起一陣風波。
「那您想想有什麼需要的,到時候可以去戰氏集團找我。」戰野留了這句話,就將腳下的男人交給了餐廳經理,叮囑他務必要將人送到警察局,如果這中間有什麼紕漏,就讓店長代替這個男人進去蹲著。
店長已經知道了戰野的身份,自然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他知道這或許是自己難得的一次機會,瞬間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跟戰野打包票,「您放心,這人我會親自跟著警車把他送進去。」
戰野嗯了一聲,這才帶著宋晚離開。
他一走,就有人開始討論他的身份,「剛剛那個人是誰?口氣還真大,江南御景灣的房子說送就送。」
很顯然,有的人認為戰野是在吹牛。
「你們沒聽到他剛才說的話?我離得近,我聽到了他讓那位大媽去戰氏集團找他。京北能有幾個戰氏集團?我看人家說不定還真有那個實力。」
「你們都別瞎猜了,剛才那個男人就是戰氏集團的總裁,戰野。別說送一套,就是送十套人家也能送。」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全都猛吸一口涼氣。
「乖乖,原來是京北首富,難怪剛才口氣那麼大。江南御景灣就是人家的地盤,就是一百套也能送。」
再然後,就聽到一陣啪啪聲,「我這嘴平時就喜歡接話茬子,媽的今天怎麼跟個鋸嘴葫蘆一樣,白白錯過了一次發財的機會。」
周圍的人你一言我一句都在替自己惋惜,他們也不想想,如果今天不是戰野,那個男人當真是個報復心極強的,很有可能就因為一句話引來了殺身之禍。
在場的也就只有那位大媽才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