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野收回手,許林立馬來到他面前,將手裡的絲巾遞給戰野。
戰野慢條斯理地擦著手,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莫望舒,你在我這裡註定就是個失敗者。」
絲巾隨手扔下,緩緩落在了莫望舒的臉上。
看著離開的背影,莫望舒憤怒地發出一聲吼叫。
時間一晃,便到了晚上。
宋晚沒有答應徐童的挽留,帶著宋拂回了琥珀山莊。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戰野吊著一隻胳膊,頭上也纏了繃帶,好幾個創可貼分布在戰野的臉上,看起來十分滑稽。
宋晚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拉著宋拂便往二樓的房間裡走去。
身後是戰野哼哼唧唧的聲音,「晚晚……你怎麼不問問我是怎麼傷的?傷得嚴不嚴重?」
宋晚腳步都沒停頓,揚著聲說道:「對你來說,沒死都不算傷。」
戰野聽後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晚晚,你真狠心。」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追上了宋晚,「我是被莫望舒打的。」
宋晚語氣淡淡地哦了一聲,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戰野,伸手輕輕推開他的身體,乾脆利落地回房轉身關門。
戰野碰了一鼻子灰,索性也不裝了。
不遠處的鐘若秦見狀朝他走了過來,她饒有興致地對著戰野嘖嘖兩聲,「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會演戲。只不過這演技……著實有些辣眼睛。」
對於鍾若秦的冷嘲熱諷,戰野絲毫不在意。
一計不成,他還有二計。
夜裡。
宋晚將宋拂哄睡以後,便去了浴室準備洗漱一下。結果澡泡到一半,房間裡的燈突然全部熄滅。
一開始,宋晚還以為是停電了,這個念頭一出來自己都要被蠢笑了。
她沉思了兩秒,就知道這肯定又是戰野的把戲。
果不其然,在她安靜地躺在浴缸里的時候,就看到門外突然出現一道身影,緊接著身影的主人推門而入。
迎著月色,宋晚看到了戰野的臉。
「晚晚,山莊停電了。我擔心你會嚇到,就過來看看你。」戰野擺出一副為她擔心的樣子,「晚晚,你別怕。我就在外面陪著你。」
說是在外面陪著,可宋晚看他整個人就好像被盯在了原地一般,腳步都沒有挪動半分。
「戰野,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嗎?」宋晚直接戳穿了他的把戲,「我以前怎麼都沒發現你居然這麼幼稚。」
被宋晚當場戳穿了自己的心思,戰野笑了兩聲,聲音絲毫聽不出半點的尷尬。
「我就是擔心你在山莊裡住得煩悶,所以就想了這個法子,想逗你開心開心。」戰野說得十分體貼。
宋晚聞之一笑,「那我就多謝戰總的好意,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還請你趕快離開。」
戰野卻恍若未聞,他直接走到了宋晚面前,猶如求婚一般到單膝跪在地上。
在宋晚一陣陣的驚呼中,戰野從水裡將她抱了起來,「水都涼了,在泡下去當心著涼。」
宋晚被她抱著,來到了床邊。這時,房間的燈全都亮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間,宋晚輕輕扯過被子,蓋住了自己赤裸的身體。
她神情冰冷,看著戰野出聲說道:「你可以走了。」
戰野卻好似沒有聽懂一般,自顧自地坐在了床上,「我房間裡的淋浴壞了,借你這裡洗個澡。」
宋晚冷冷扔下兩個字,「隨便。」
她不停地在腦海里自我催眠,告訴自己這是戰野的地盤。
戰野看她對自己這麼冷淡二話沒說就開始脫起了衣服。對於他這種流氓般的行為,宋晚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的頭髮都沒吹,就這麼枕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摟著宋拂睡了過去。
大概是白天太累了,沒多時,宋晚便傳出一陣輕微的鼾聲。
衣服脫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宋晚已經睡著了。
看到宋晚那一頭濕漉漉的頭髮,戰野擔心她明天早上起來會頭疼,便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房間,隨後拿出吹風機親自將她的頭髮吹乾。
這期間,宋晚迷迷糊糊間睜開眼,耳邊立馬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快睡吧,明天一早還要早起,陪我去機場接個人。」
後面的話,宋晚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她實在是太困了,兩隻眼皮一耷拉便睡了過去。
戰野索性就讓她睡在了自己的房間裡,而他去了宋晚的房間把宋拂抱了過來。
看著床上那兩個熟睡的身影,戰野覺得自己的心瞬間被填滿。
他轉身去了浴室,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戰野渾身冒著水汽從浴室里走了出來。想到剛才在浴室里發生的一切,戰野忍不住苦笑了兩聲。
第二天一早。
宋晚率先醒來,轉頭就看到還在熟睡的兩人,這一刻,宋晚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避開戰野,動作輕柔地將宋拂去抱在懷裡,打開門走了出去。
宋拂揉揉眼睛,嘴裡咕噥了一句媽媽,再次睡了過去。
直到宋拂徹底睡醒後,宋晚決定還是帶著宋拂離開這裡。
戰野得知宋晚要離開琥珀山莊後,也沒說什麼。現在戰老爺子被關著,他倒也不擔心宋晚跟宋拂的安危。
只不過臨走時,它卻對著宋晚說:「我給宋拂報了一個國際早教機構,你明天就把她送過去吧。」
對於宋拂,宋晚心裡總是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愧疚感。
戰野繼續出聲說道:「你放心,那裡我都安排好了。她在那裡,會得到更周到的照顧。這樣,你也能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雖然宋晚也有準備給宋拂換一個早教機構,但她並不想承戰野的人情,「宋拂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會安排好的。」
戰野一聽就知道宋晚的驢脾氣上來了,「你要怎麼安排?你離開這裡,又要照顧你媽,又要顧及宋拂,你有那麼多精力嗎?」
「這是我的事,用不到你操心。」宋晚冷聲說道。
戰野直接上一步,讓傭人把宋拂抱到一邊,而他則是拉著宋晚來到了書房。
宋晚被他一把按在椅子上,戰野的雙手撐在椅子兩邊的把手上,身體形成一個圈把宋晚圍在裡面。